周觅仰面挣扎着望着上方那张仿佛魔鬼一样的面容,手臂凌乱的想要抓住那张脸质问他为什么。
“你当年在孤儿院内欺负阿星的画面我亲眼看到过,一个自认为是他第一个好朋友的人却也认不出自己的朋友吗?”顾星脚掌用力绷直,看着地上的人双瞳瞬间通红面容狰狞丑陋。
“你的好朋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他住在乐园街拿着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记忆我的一切,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分辨的出来,真是悲哀啊。”
周觅望着上方企图杀死他的人,明明对方在说阿星的事情可他却有一种,这个人好像是在说他自己的错觉。
“你……你们…为什么…”为什么阿星会变成那个小少爷,当年他在学校看到过对方,那个人坐在轮椅上面带微笑像个洋娃娃,根本不可能是他认识的阿星。
顾星勒断了无数疑问跟不解的周觅脖子,大片的鲜血从喉咙切口处滚落出来。
刚死的人鲜血都是热的,那些血顺着线流到他手心J时G 里,很快变得粘稠难闻起来。
顾星低头看向地上的死人,对方死的时候眼睛睁的圆圆的,还带着一脸的不敢置信跟惊讶。
他伸手帮对方将眼睛合拢,打开一旁的水龙头将手上的鲜血清洗干净。
最后他站在浴室内望着地上的死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有多冲动跟愤怒。
金家大宅的人认不出他,阿星出生就认识的孤儿院小伙伴也认不出他。
这个世上只有那个住在乐园街的人是金执明,对这些人而言谁住在那个房子里,谁就是金执明。
其余人都是孤魂野鬼。
明明不应该有期待的,他在国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看望过他一次时,他就应该放弃的。
放弃自己还有一个家庭,放弃自己还有一个疼爱自己的父母,有可以撒娇疼爱他的家人,放弃他不是孤儿这个想法。
“嘟嘟嘟嘟嘟……”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顾星洗干净手掌后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将座机电话接通。
“阿星,听说你拒绝了精神科的工作邀请?你是不是想回来了?”电话那头的段佳玉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面对这个姐姐的孩子,段佳玉一开始还将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照顾,后来她在国外结婚又很快生下了双胞胎,面对这个孩子就开始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好在顾星很聪明也很懂事,他单独住在寄宿家庭里从来没有再让她操心过,就连去宾夕法尼亚大学读心理学时,也是事后才告知她这件事情。
当年姐姐车祸出事的消息传到了国外时,段佳玉将这件事情告诉顾星时他只是站在她面前,平静的问她,“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是金执明了是吗?”
段佳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当年互换身份这件事情是姐姐一手操办,对方只在顾星十岁那年出院时,过来看了一眼,住了半个月后说会想办法将俩个孩子身份换回来。
可段佳美离开后,他们再也没有接到对方的消息,她打回去的电话每次对方都会在电脑里说,正在想办法中。
让他们不用着急再等等,还将那个放在金家孩子正在学习的东西都拿过来给顾星学习。
要求他们双方不管学习任何食物,都要保持一致好为以后的换身份做好万全的准备。
所以听说那个孩子在学画画时,从来不喜欢画画的顾星也开始每天都要去画室上课。
那个孩子做了什么学了什么,很快顾星也要做到一模一样。
有时候段佳玉看着那张从来没有怨言的稚嫩脸庞,都有些分不清他跟那个孩子到底谁才是金家的金执明。
顾星最后一次询问她问题时,就是段佳美去世的时候。
他问能不能回家看望爸爸妈妈,父母的去世爷爷奶奶他们一定很伤心。他也想送他们最后一程。
那个时候她的孩子刚好四五岁,正是最难带的时候听到这话没多想的安慰他,“弟弟现在正在陪着他们呢。”
假母子二人J时G ,从那以后好像就没怎么说过话。
这一次顾星回国,是段佳玉听说他拒绝了美国这边的工作邀请,他选择了一个绿江市的第七医院精神科。
顾星握着电话,转头看向洗手间的方向语气平静的告知对方,“太久没回国,我对国内的精神跟心理治疗方面还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等熟悉后我会考虑再次应聘。”
“那就好。”段佳玉确定他不是完全不想工作后,安心了不少,转头她又问起其他的事情,“你回去后,有见过那个孩子吗?”
“嘟嘟嘟嘟——”
段佳玉看着手中已经被人挂断的电话,一脸苦笑。
城西乐园街七号的金家曾经的主卧内,金执明看了太多的画像不知不觉中就倒在这些画像当中睡着了。
他的左眼在黑暗中隐约看到一张挣扎的脸,那张脸憋得铁青双目突出,死死看着他的方向隐约中还有几分熟悉感。
“周觅?”金执明刚喊出这个人的名字就猛地惊醒。
一道安静无息的身影蹲在他的身侧,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突然惊醒的人。
金执明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退才看清蹲在他面前的人。
从地上坐起来的人揉着眼睛将怀里的画册都放到一旁去,“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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