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有式微之像,但根基深厚,轻易难以撼动。”
宋知知戴得正好,她垂眸时温柔,细致地替她摆正檀珠。
“当今陛下受周家掣肘已久,就是这天下,都说不清现在是姓什么,名什么。”
“为了这一天,我们所有人都做了很多努力。”
她望过来,妖媚眼尾睇着昏幽月光,那笑意恍如薄雾,难以真切地落进眼底,“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们周家犯下那么多杀孽罪过,可曾会想到这一天。”
宋知知戴着她强硬套在自己手腕的小叶紫檀,有些不知所措。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许觉得裴晚织变得陌生,又觉得,这应该才是本来的她。
她是原著中的女主,精心谋算,胆量气魄不输男子。
她的每一步,都是九仞歧途,走得异常凶险。
富贵、权力、人心、算计,不过是她手中闲闲执掌的棋。
那自己呢?
宋知知想问,又说不出口。
也许一同长大的那几年里,她从未走近过她的心,自然也分不出,她表露的善意,又忍着多少的厌恶和恶心。
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你怎么露出这样的表情?”裴晚织微微扬眉,止敛笑意,“进宫月余,一位云游仙人为陛下祈福,见我时说我有缘,便交了这串小叶紫檀于我保管。”
宋知知讷讷点头,“原是这样……”她说着就要褪下来,“那你应该好生佩戴,我……”
裴晚织摁住她的动作,“送你了,就是送你了。当作,我对你的歉意吧。”
她心里疼得难受,指腹勾过檀珠裂痕,抿着唇不说话。
裴晚织不动良久,仍然是心软了,“那日在醒春楼时我同你说过,你不该来。”
你要走的路是端庄光明大道,你要去过花团锦绣的人生。
你不该和我这样被踩落在烂泥中的人有过多的纠葛。
冷风穿堂,将车帘掀得作响。
宋知知压实门缝,不让那风吹向裴晚织。
她转过眼光,杏眼灿灿明亮,神色诚恳认真,纤长卷翘的长睫轻颤,“我也同你说过了,那日并非我本意。”
阴差阳错,居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和开始。
裴晚织忽然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脸颊,极轻地叹息,“瘦了很多,知知。”
她从没有亲昵的喊过自己,宋知知眼眶一热,贝齿咬着檀唇,箍出一抹艳丽的血色。
裴晚织松了手劲,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你就该好好的待在大家身后。会有人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
下一秒,小姑娘的眼泪无来由滚落,烫在裴晚织曲起的指弯。
“可是我也想要大家好好的。”
声音里满是破碎的哭腔,她低着头,狠狠地抽着通红的鼻尖,“我也想保护大家。”
她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滞了许久,终于缓缓地、缓缓越过她们之间看不见的那条界线。
她第一次拥抱了宋知知。
那一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裴晚织一直是一个冷心冷情的人,她从未真的和什么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就连小时候大家在一起打闹,她也只是站在一旁淡淡看着,在她踩着自己脚跟快摔倒的时候才会上前帮扶一把。
小小的一个人,跌进她怀中,好像跌进了一团轻盈柔软的雪。
她想,如果她妹妹平平安安的长大了,也该和她一样。
肤色很白,豆腐一般软,杏眼又圆又亮,笑起来眼尾弯弯。
她这样鲜活又明亮,没有人舍得看她亲身去经历一些不够好的事情,被迫接受成长。
裴晚织想过很多种离别,却不想是自己的离别教会了她长大。
见她想哭又不敢哭,裴晚织并着两指,轻轻夹过她小巧的鼻尖,温柔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是爱哭鼻子。”
宋知知直打哭嗝,她的委屈又凶又安静,“我没有。”
话音顿落,袖中的匕首忽然滑落,刀鞘镶嵌18颗西域绯红宝石,裴晚织一愣,“你这……?”
宋府小姐独自出门,不带任何贴身侍卫,反而是带一把黑金短刀?
宋知知摸了摸刀柄宝石,又背着手擦了擦湿漉漉的眼眶,眸光低落,似有怀念,“子昱送给我的。”
裴晚织盯了一会儿,忽然道,“他和你说了?”
“什么?”宋知知蓦然抬头,眼眸纯真无知。
裴晚织轻蹙黛眉,“他一直心悦于你这件事情,他和你说了?”
“……”
耳尖漫上血色,宋知知几乎要把脑袋埋进她怀里,晃成小小的拨浪鼓,只敢顾左右而言他,“你一直都知道吗?”
裴晚织拍了拍她瘦弱的背脊,“不然呢?从前你没少将他往我这儿推,为什么?”
宋知知小心翼翼道,“我觉得,我觉得他应该喜欢你……”
裴晚织露出奇怪的神情,“他喜欢我?他为什么要喜欢我?他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当年在临水街故意当着你的面挨王富贵的打,不就是为了算计你,让你将他带回宋府吗?”
宋知知讷讷地“啊”了声,“我从来没有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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