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的落在她耳垂上。
那玛瑙晃得碍眼。
他眯了眯眸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欲念。
他好想咬一下。
“知知,撑着伞。”
竹骨伞柄温凉,浸了雨水后冻着手心,宋知知用力锢着手指,力气太重,指节渗了苍白。
江倦瞥了一眼,嗓音里含着笑意,“知知,这伞是永宁郡主的,你要是折断了,还得给她赔一把。”
说话间,仍是贴近她。宋知知忍了又忍,整个人如线控木偶般僵直,终于不耐烦道,“闭嘴。”
江倦不再逗他,清极翻云踏月,从临水街最长的一条长巷疾驰而过,留下一道朦胧的虚影。
出了耀京城,上了官道,宋知知看着在昏暗夜色中冷清的茶肆,猜不到他究竟要将自己带向哪里。
“几月前。”她指着那破了檐口的茶肆屋顶,雨水沿着瓷碗大的豁口滴答下落,在倒扣的桌膛里积了一尺雨水。
“我和永宁被二哥骗到这儿来,当时被大雨困住了,饮了一碗茶水。”
江倦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还记得?”
“嗯。”宋知知点头,“三文钱一碗,味道挺好的。”
他答得随意又认真,“下次我陪你来。”
“什么啊。”宋知知失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江倦嗅着她衣袖淡然的白梨浅香,说,“我是这个意思,届时,还望九小姐赏脸。”
她故作为难,却没拿捏架子太久,言词轻巧的揭过了,“等雨过天晴吧。”
不是这场雨。
而是阴沉冷肃罩在耀京城的这场雨。
约是向西又走了半时辰,终于见到远近高低、错落有致的山坳。
宋知知打掉他欲扶自己的手,江倦目露遗憾,凝着她纤细腰身。
“这是哪?”
群山环月,渡鸦惊枝。雨歇之后,树影漏着清冷月色,她正提裙绕过一方泥地,江倦却仗着人高腿长,双手摁在她腰上,如愿以偿的将人环抱,不让那双漂亮干净的云缎鞋染上星点泥泞。
江倦握着她的手腕,拇指摁着摩挲了下,“认不出来么?”
宋知知四下张望,摇头,“认不得。”
江倦招过清极,白马扬着铁蹄,跃跃模样。
“去吧。”
他一抬袖,清极便撒欢儿跑向深处。
宋知知狐疑的看着他手中的银提灯,江倦从容淡笑,“适才一直挂在清极身上,你没注意罢了。”
“哦——”她拖长尾音,仔细着脚下的路,“所以你还没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江倦牵着她往前走,山道落满被雨水卷过的残叶和木梨,清香幽微的味道萦萦而绕。
“这里是云外山。”
两人停下,宋知知俯身蹲下,捡起一枚晶亮的碎片。
江倦将她牵起来,迷蒙光线照不亮雾气,却在影绰之间显出一道模糊的山影。
“换个说法你可能会熟悉一些。”
宋知知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江倦敛了笑,眉眼俊朗而冷,白衫如冬日覆了满枝的雪。
她等着,听见他说,“这里是会仙观。”
**
竟然是个仙气缭绕之地。
猜到她所想,江倦从她手腕滑到手心,松松拢进五指。
他说话是冷淡,牵扣的手心却紧热得如同烧红的火,“是片难得的风水宝地。为了保护此观,外头设了重重防线,便是为了让这长眠之人不受外界纷扰。”
宋知知神色复杂,借着他高举的银提灯,看清了全貌。
“可惜。”纤长眼睫低着轻颤,“毁于一旦了。”
江倦继续带着她走,“凡事往好了想,再同我走一段。”
“还走啊。”宋知知扁嘴,“你就不想想现下是几时了吗?”
他似笑非笑的凝睇过来,“那我背你?”
宋知知眯起眼,不轻不重的推了他一把,“想得美。”
孤雁鸣月,贴着树梢飞远。林间又起了雾,手腕又潮又冷,宋知知忍不住缩了缩。
江倦搓了搓她的手,又揉了揉她的脸,只把一小团松松蓬蓬的雪搓揉化了,看她恼怒的咬牙瞪着,面色红润起来。
“快到了。”
宋知知踩上一块石阶,蹭去鞋底的软泥,将他手中的银提灯抢过来,往前照。
是一面湖。
湖心有个飞檐水榭,窄小的走道就在她几步之遥,月光被涟漪搅浓成一层银亮的碎屑,有游鱼清闲摆尾,荷尖立着,似乎有红翅蜻蜓。
“你不会要告诉我,这湖叫云外湖,这水榭叫云外亭吧?”
宋知知想起摘月那日,她在这儿折了几根树枝以作祭告,却不想,她以为的死水,原是有着渊活的源头。
他轻哂:“若是知知给取的名,那便是这么叫了。”
宋知知轻快踏上湖心小径,惊扰深处游鱼,她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有些惋惜,“对不住了,今日什么都没带。”
几尾金灿锦鲤绕着她游了一会儿,又扫着尾巴游远了。
“上次偶然发现此地,觉得甚美,便想带你来看看。”
宋知知才不会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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