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下。
王晓菁穿过花园回到房间。在与今夜道别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银河。上帝也许没有良心,人却有。良心这个东西,也许会让人生变得艰难,却会让人获得心灵上的安宁。模糊的星空其实早就规划出了清晰的路径。重要的是你站在哪里能看到它,又有谁站在你身旁、指引着你看到它。
第十章 后会有期
立秋后,晚间的凉意就明显了。杨凡抱着保温杯站在路灯下。昏黄的灯光让人有种错觉,以为光亮处比阴影处更温暖一点。
她不时把头发捋到耳后。出门时随手拿发夹把长发别在脑后,头发不时散下来,总是挡住视线。在第三十次(她真的在数着)把头发捋到耳后时,她听到弄堂里有人推门出来。几个穿格子衫的男人走了出来,靠着墙根抽起了烟,抱怨着“996”制度。她从他们之中穿了过去,对他们悲惨的发量表示同情。她走到一扇木门外,问守在门口的老头:“结束了吗?”
老头往里看了一眼说:“打淘汰赛了。侬那个相好今晚手气蛮灵的。”
杨凡说进去送汤给他,老头嘲笑了一番,挥挥手让她进去了。
德州扑克的淘汰赛打起来节奏很快。看的人心跳加速,牌桌上的人却一个个淡定得像在参禅。杨凡抱紧保温杯,挤到了围观人群的前排。
谁能想到,平日里陆家嘴或是张江人模狗样的精英们,会为了一场牌局,屈尊来到浦西弄堂的老公房。在杨凡看来,这些做金融咨询或者IT的人把德州扑克当成智力的竞争。赢钱很重要,获得智商的优越感更重要。
现在牌桌上只剩下两男一女。一个鼻头和脑壳都油光光的IT男;一个看不出年龄但能看出胸很大的投行女销售;还有一个穿白衬衫、戴眼镜的男人,如果不是衬衫扣子解开了三颗,染着汗渍的半边领子翻得过头,就算是在场最斯文、最好看的男人了。杨凡有点得意,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相好”。
眼镜男面前放着最多的筹码。他把这些筹码往前一推,轻轻说了声“全押”。旁边那个投行女嗔怪道这没法玩了,但还是跟了,也全押上了。IT男说不要信他,他就是在虚张声势。
眼镜男盘着手里一块一百的筹码,说:“那你也全押上,亮牌了不就知道我是不是虚张声势了?”
IT男又跟周围人说,他动不动就全押,就是那种会把老婆本都输光的人。
周围人起哄说:“小白脸哪里需要老婆本?他没有老婆本都有女人要他。”
杨凡听得都脸红,不禁往后躲了躲。不过眼镜男压根就没注意到她。他奚落道:“你怕什么?一把梭哈,输了下海干活,赢了会所嫩模!”
IT男思忖再三,在起哄声中犹犹豫豫地全押上了。
庄家翻开了桌上剩下的两张牌,是两张“A”,让三个人也都亮牌。眼镜男亮出了两张“A”。周围爆发出了一阵唏嘘声。杨凡也捂住了嘴,眉眼弯出了笑意。
这一场淘汰掉了七个人,最后赢家通吃,赢了九万块。杨凡刚要上前把保温杯给眼镜男,投行女满脸不高兴地推开她挤到眼镜男跟前,啰嗦起来。他把盘得已经粘上油渍的一百块筹码塞进投行女的乳沟间,说:“给你丽思.卡尔顿楼上买杯酒。”
看门老头进来了,说:“侬今天手气老好!侬要天天结棍,债早还完了。”他扒拉了一下筹码说,“还欠五十一万九千九百块。”
眼镜男走到门外掏出了一包烟,刚抽上一口时,杨凡跟出来了。
“你跟过来干嘛?”眼镜男问。
杨凡赶紧拧开保温杯,送到了眼镜男的鼻子底下说:“喝了吧。”
眼镜男往保温杯里弹了弹烟灰,扬长而去。杨凡在后面一跺脚喊道:“陈浩然!你等等我!”
告别了银河、海滩,回到了摩天大楼中后,日子又恢复了忙碌和平静,就像一切没发生过。
顾超逸不再有事没事找王晓菁吃饭,不再和她说话,就连眼神接触都没有。绯闻在罗申是个很常见的现象,来得快,忘得也快。观众们都有了默契,很快就没人再开他俩的玩笑了。
顾超逸亦不再拒绝苏琪的邀请。一日午饭,他们在“九龙冰室”里等位。在狭窄的过道里,苏琪眉飞色舞地说着三亚的八卦,比如菲利普和罗锐恒大吵了一架、艾瑞斯与公司里某个合伙人上床被抓了现行、侯捷彻夜未归之类。
顾超逸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在目光第五十次飘到窗外时,他看到王晓菁就站在外面的马路上。
隔着不怎么干净的窗户,王晓菁也看到了顾超逸。顾超逸没有回避,带着难言之隐的表情看着她。王晓菁转身走了。
顾超逸心想,自己真是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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