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但小刀很僵硬。戴引是世界上最敏感的那群人,他停下来,注视着小刀,可是他离得太近,也许什么也看不清。
小刀喜欢戴引,但是,喜欢是最无用的感情。
“我不需要你。”小刀一边说,一边打开镜柜,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会让她再失去一点体力,也会浪费睡觉的时间??p,但她脑海里有个声音叫她继续做下去,“其实你还不如它。”小刀摁下开关,微弱的震动声音在浴室里响起。
戴引看着她手里的跳蛋,神色阴郁。
怎么才算认识一个人呢?是不是当你能预判他所有的反应、读懂他的表情、听明白他的沉默时,才算真的认识他。
这样说来,小刀根本就不认识戴引。他的许多反应、表情和沉默,对小刀而言依然难解。
比如现在他脸上这个表情就很陌生,代表什么?是生气?受伤?无奈?尴尬?这毕竟不是电影,现实生活中的情绪没有明确的指向,因为他们各自的心里也没有剧本。
跳蛋的“嗡嗡”声持续,平时小刀觉得这算是用过的产品里很安静的了,今天却觉得格外刺耳。所以她又把它关了,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她觉得她得说点什么。跟一个炮友谈论她的情趣用品,有点怪,但没什么。
“这个东西的吸吮很厉害,我不喜欢插,你知道。”
戴引忽然笑了笑,但这个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用它吸一会儿就可以高潮,而且每次都很彻底,把床单全都给搞湿。所以,满足我的性欲,甚至不需要牵扯到第二个人。”
戴引始终都是用手的,他的手指当然很灵活,很有力,不知道和他练过吉他有没有关系,他的指尖上有薄薄的茧,在揉弄她阴蒂的时候,这些茧会格外刺激到阴蒂上的神经,很舒服,而他也像捻琴弦似的,能把她捻得死去活来的。但也都只是手而已。性爱有时候还需要些新鲜感、禁忌感的刺激,或者,性也是征服,关于权力。
权力就足够让人高潮了,不是吗。
“但你如果用嘴,我倒不反对。”小刀说。
小刀认为,戴引是不会用嘴的。可是她想象过。她想象戴引用他的嘴唇包裹住她的阴部,用他的舌头舔她,她喜欢有一点力度的舔法。她想象神秘、高傲的戴引臣服在她双腿之间,无可救药地含住她的阴唇,在滑腻中吞下她吵闹的体液,持久地吸吮她胀大的阴蒂,十分钟,二十分钟,她要他精疲力竭,最后在牙齿轻轻地触啃下,感受到小刀慢慢向后仰,双腿绷紧,下身痉挛。她会摁住他的后脑,让他把所有的都一并吞下。吞掉那些用情趣用品就会流在床单上的体液。而这,才是他和跳蛋最大的不同,也是他最珍稀的价值。
小刀不知不觉间已盯住了戴引的嘴唇,这张嘴唇最性感的时候,是在大屏幕上一开一合说台词,但如果他用嘴吸吮过小刀的阴部,她往后看他的电影时,大概也会湿。她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
“你对别人用过嘴吗?”小刀又问。
戴引从小刀手里把那个跳蛋拿过去看了看,打开开关,也再又关掉。他把东西塞回小刀手里,打开手龙头洗了洗手。
“我没有那么多‘别人’。”他说。
小刀琢磨这句话的意味,说:“也就是说,你没有过,而且你也不想。”
“也许多一种体验对我的演技有益,比如如果我接到一个角色需要为女性口交,那么我不至于演得像只狗在嘬芒果,但——那也得等我接到那样的角色之后,再尝试。”
戴引把手擦干,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小刀,说:“你最近似乎有新的玩法,不管是人还是物,确实都不再需要我。”
他转身出去,在打开门前,他说了一句“你那个导演组不好对付”,然后就把这原本早该陷入酣睡的房间留给小刀自己。
小刀从包里把戴引送给她的喷雾拿出来,这一小瓶东西已经见了底,其实当初,她并没有想过她和戴引的关系会持续很久。
往事如雾
那天师父在给戴引做造型——那段时间,万平负责戴引全部的造型设计,小到杂志封面,大到MET GALA、奥斯卡,戴引每一根头发丝都是由万平负责的。
那次,戴引刚度假回来,或许也是因为他对万平比较放心,他人显得比较松弛。
“戴生稍稍晒黑。”万平说,“但不紧要,戴生原本白过分,今次就似正常人。”
戴引闭着眼睛躺倒在沙发里,对万平的话也没太大反应,只微微笑了笑。
“小刀,拿shade02过来。”
万平一发话,小刀立即去取他要的东西,像手术主刀身旁的护士。她把颜色深一些的粉底交给万平,顺势站在万平身侧,俯视着戴引。这时候,他们已经做过了,但是戴引仍旧像是不认识她,她也像是不认识他。在工作里,小刀从没有直接接触戴引的权利,只要师父在,她就只能勉强做些花边活,或是帮戴引拎着衣服,或是替他夹着头发,又或者,她就只能看,看着戴引,看着他,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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