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那是捡到他的当晚,洗漱干净的小猫怯怯站到了她的跟前,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彼时惊惶未定,青涩又拘谨的花枝就冲着她摇动了自己的嫩叶。
他小鹿一般的眼睛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脸,然后抿着唇对她柔软微笑:“好。”
明明温暖如春的房间,覃与却生出一种赤身站在凛冽北风中的错觉。
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
那时候的她并没有如今对异性好感如此敏锐的察觉力,更因为脑中多出的那一段莫名其妙的剧情而对所谓恋爱,所谓一见钟情尤为抵触,彼时的她,虽然已经成为覃家独一无二的主人,但实际上行为心理都更偏向于顽劣的孩子。
她没有意识到。
而当她升上高中,将所谓的剧情忘得差不多时,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宴倾,就像习惯了她喜欢的那款香水味道。他对她而言,是刺激值无限趋近于0的存在,无法像许骋、沈胤这些陌生人一样给她带来属于异性的情绪刺激。
她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想着将他据为己有,但那种占有欲,和对一只喜欢的宠物、一个新奇的玩具是没有区别的。
毋庸置疑,她是喜欢他的。若非如此,她完全没必要将他留在身边。
可那时候,她的喜欢是任性的、猎奇的、情绪化的、孩子气的,不存在任何异性之间的暧昧旖旎,是除了亲情以外的笼统偏爱。
换句话说,她遇到宴倾太早了。
早到她还没发展出对异性的关注,他就过早地来到了她身边,而长时间的陪伴,又让她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哪怕后来她清楚地感受到了来自他的迷恋、挣扎、痛楚与自我厌恶,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应他,因为在她眼中,他从一开始的定位就是宠物,就是玩具。
人会爱上自己的宠物吗?当然不会。
可以是对宠物的爱,但绝不会是对异性的爱。
这或许就是她到今天才真正意义上动了宴倾的原因。
她用他一直渴求的东西来惩罚不听话的宠物,希望在这个不合格的玩具回厂重塑前彻底将他击垮,然后抛弃他,将他送去眼不见心不烦的大洋彼岸。
她对他的腻烦,当真只是因为他的不服管教,还是因为她迟钝地察觉到了从初遇起就落叶一样堆叠至今的不对劲?
换言之,她急于毁灭的,究竟是不听话的作品,还是自己对宴倾感情上的变化?
她如此冷漠又善变,为何单单在宴倾身上耗费了三年多的关注?
她明明不在意他对她的那些炽烈情绪,为何又接二连三地刺激到他失态?
或者问题回到最初,她明明只是将他视作一只有趣的宠物,为何又非得逼着他伪装成女生时刻陪着她?
或许在她还没意识到的最初,她对他的那种占有欲就掺杂了一丝她都未能觉察到的其他感情,而伴随着时间渐久,她对情感的划分越来越精细时,那丝别样的感情就被捕捉到了。
细微到只有潜意识才觉察,从而做出了一系列违背她淡漠天性的行为,而这种种行为,都被那两股相伴相生的矛盾情绪极好地包装了起来,连她自己都骗了过去。
如今误打误撞,她和宴倾越了线,主人和宠物的身份被彻底打碎,那丝和恶意一起被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也随之重见天日。
过往的一切,也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之所以多管闲事地救下宋赟,是因为他的倔让她想起了初遇时的宴倾;她能维持对许骋的微薄兴趣,是因为他看着她时那双亮晶晶的眼;她喜欢周放对待学习的专注与认真,所以从不曾真的对他越界;她被沈胤的冷傲吸引,却尤其爱看他情浓时靡丽的眉眼;她对故意引起自己注意的邱让产生兴趣,期待着他更多的小心机;她逗弄故作姿态装淡定的胥燃,热衷于把玩他那一头顺滑长发……
这些让她产生情绪波动的异性身上,她最喜欢的点,都有宴倾的影子。
初遇时的心动,在这三年多的潜伏期间,不断地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提醒着它的存在,只不过时到今日,过往坚固的关系像被打碎的镜子一样分崩离析后,她才终于发现。
她对宴倾的喜欢,并不仅仅只是对一只顺眼宠物、一个新奇玩具的喜欢。
她转头,看上床上昏沉睡着的少年,终于明白了长久以来盘亘在她心头的两种矛盾心理。
并不是什么高深的善恶,只是孩童的恶劣心性和尚未意识到的喜欢在交锋作祟罢了。她的凉薄本性,让她想要摧毁他骨子里的傲气,这是破坏欲;她对他的喜欢与兴趣,让她想要护着他无虞盛开至最美的模样,这是保护欲。
原来,她一直是喜欢他的。
可,那又如何呢?
哪怕潜意识作祟,将这种喜欢投映在各种人各种事上,也无法证明十三岁那年无意识的心动就一定正确强大。
她不过是纵容它无声无息留在心底三年半而已。
对于她的人生而言,区区三年半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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