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叫了声“姐”,简明扼要地总结道:
“深陷情网,不可自拔。”
李一格心说你懂什么。
没有宋惊木舍身“深陷情网”,这帮狗贼杀了一波还会再来一波,修仙界将永无宁日。
他们总不能为了对付外敌,回回都用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改变灵气结构吧?就算她们随机改了,那人家照样也能琢磨出应对的法子。
这波小团灭,不过是胜在出其不意。
真要解决矛盾,还得从源头下手。
说曹操,曹操到。
上山小道上,亮起一点萤火,宋惊木与安纳金相携而来,二人脸上都带着郑重矜持的喜意。
见到李一格,宋惊木扭头看了一眼安纳金,笑着说:
“小师妹,你现在要谢谢我阿爸了。”
安纳金慈祥地摸了摸“女儿”发顶,转到李一格时,冷下来的音调里还带着几分不自觉的宠溺:
“借一步说话吧。”
二人找了个僻静处坐好。
安纳金絮絮地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他第一次见到少阴,第一次和爱人约会,第一次和爱人共同打造了科技与仙法融合而成的木偶,第一次见到木偶失控地将少阴按在桌上、而爱人又神色温和地说着什么。
嫉妒吞噬了他的理智。
他甚至无暇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轻而易举地被煽动了。
最初答应下来的时候,安纳金根本无暇细想这个合作意味着什么,对他而言,将整个修仙界掌握在手里,就可以排除掉一切会分开他和少阴的不稳定因素。
但他们还是分开了。
阴阳永隔,唯有哀思可寄。
少阴虽已身殁,不可复追,但余下的时光里,他至少希望两人的子女可以快乐健康、平安一生。
真挚而朴素的情感足以涤荡一切尘埃,哪怕其中裹挟了浊流,也可以在奔腾中获得自净。
安纳金回望宋惊木,目光却虚虚越过宋惊木,穿过漫长光阴,停在那个玩牌脱手的少女身上。
他收回眼神,起身理好衣服,笑着以一句话收尾:
“在第一次越过那扇门之前,我从没料到门后会有这样一个世界。求学的时候,我一定也不曾过自己成为救世主的梦想,有朝一日会成为现实。”
“你应该料到的,”李一格笑着递上宋惊木给的那条发带,权当临别赠礼,“毕竟你与他们同名,生来就注定有些不同常人的使命。”
这是玩笑话。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她们启程送安纳金离开,茫茫渊海被雨雾雷电笼罩,变得更加难行。
但李一格掏出天下剑,轻轻一挥,便一剑分海,辟出一条安全的道路。
临别前,安纳金吻了宋惊木的手背。
时隔亿万年后,金发灰眼的青年和来时一样,跨过了渊海尽头、虚空之中、那扇微弱发亮的门。
他的身影刚一消失,宋惊木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终于走了。”
李一格:“宋师姐刚才不是还很不舍吗?”
宋惊木耸肩:
“人生如戏嘛。”
二人对视一眼,银铃似的笑声拨动海面,推起一阵又一阵悠悠的浪潮。
“你什么时候猜到的?”宋惊木问。
“啊……也不早,”李一格答,“就是看到张自牧都神格归位了,估计本就神格魂魄俱全的人,应该会更早苏醒吧。”
她眨眨眼,亲昵地依偎过去:“多谢宋师姐替我遮掩一二啦~”
“还没谢谢你呢,”宋惊木笑,“幸亏你不曾将我前世的身份告知与他,否则我怕是下辈子都无缘成为修仙界数一数二的绝世体修了。”
容清安静地跟在最后,像是李一格的影子。
不管她什么时候回头,那条影子都在温和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清浅的笑意。
看到他,李一格就想起了温云软。
如果她没有和“女主”在鼓枻城夜谈,就算知道了实情,她也只会在面对容清的时候远远逃开。
是温云软给了她勇气。
爱人的勇气,坦然被爱的勇气,被夸奖、被依赖的勇气。
李一格晃了晃宋惊木的胳膊:
“师姐,替我做个主吧。”
宋惊木有些好笑:“神君有何吩咐?”
“温云软抢我零食,”李一格理直气壮地翻旧账,“她还笑话我恐高,还在老……还在我家容老师面前演戏,说我始乱终弃了她!”
“啊,这个好办。”
宋惊木一拍手道:
“明日起,就叫她一起晨练,好好把吃你的那些消耗出来!”
一旁的李牧城还在劝:
“喝水就喝水,你喝海水干嘛?”
李牧野不乐意了。
他仗着眼下四周无人,亲近的人又都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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