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可能。
她假装清点礼物,继续装鹌鹑。
这下裴济楚也有些语塞。
他剑眉微拧,眉间浮起一个浅浅的“川”字,素来温和的语气反常地多出了几分不耐烦与厌恨:
“小师妹入门不久,便因门内不和受了重伤,师父又因此闭关清修。便是想安排祭礼,一时也没有机会。”
牵扯到刑恩堂的事情,从来是瞒不住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李一格抓着不知哪位道友送的搪瓷小马,拨弄了两下纤毫毕现的彩色鬃毛,倒是觉得有点好笑。
她总算知道段千山为什么不喜欢裴济楚了。
盖棺定论的事情,还能被曲解成这般模样。
他作为姜骋首徒,这些年可没少替克禋道君出面处理宗门事务,说话的分量几乎能与宗门内的部分长老媲美。
但凡今日有人出去再查证一二,都不免猜疑刑恩堂究竟公正与否。
这样也好。
裴济楚的心思越多,她就越要和他搞好关系!
李一格抿起唇,眼中暗色里写满了潋滟流转的嫉妒与不甘。
她恨恨地小声道: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野丫头,竟然连大师兄的魂儿都给勾走了。”
再抬起头时,眼中流露出三分失落、三分懊丧和四分艳羡,标标准准地给出了一个粗俗无礼的恶毒女配扇形图。
裴济楚薄唇微勾。
恶毒师妹强行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凑到近前,挤开温云软,柔声问:
“大师兄,先前你替我挡的那一棍,可还疼了?”
裴济楚笑意温和,眼角眉梢都温情款款,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冷色:
“不打紧的一格,你若能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大师兄再替你承受多少处罚都甘心。”
“嘭”的一声巨响。
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原是温云软太过震惊,跌坐在地。
白衣少女喃喃自语一阵,无助地抱起膝盖,将头埋进了胳膊底下。
即便看不到眼前这般的场面了,仍自欺欺人地不住摇头。
凑的近点,便能听见她说:
“不会的,师姐不会害我的,如果师姐害了我,师兄怎么会帮她呢?”
李一格面无表情:如果不用这种法子掐挑,逗她这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对你痛下毒手,你大师兄哪儿有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机会呢。
她发自内心地“呵呵”两声,一脸甜蜜地跟温云软炫耀:
“小师妹,你以为现在还有人站在你这边吗?”
话音刚落,头顶就传来一道不轻不重的呵斥:“一格。”
“大师兄!”李一格配合地转回去,一脸震惊,“你、你怎么能护着她?”
“她毕竟是你小师妹,”裴济楚失望地摇了摇头,把胳膊从李一格手中抽了出来,“毕竟都是同门,你怎能这般蛮不讲理。”
“我蛮不讲理?”
“你若讲理,怎会在众人面前屡次刁难小师妹呢?”裴济楚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一格,我知你对我素怀孺慕之情,可若是再这般下去,师兄怕是无法消受你的心意了。”
李一格颓然倒地,眼睁睁地看裴济楚过去,柔声劝开温云软的心结。
小白兔似的姑娘伸出两截白花花的胳膊,主动抱上了青年的脖颈,任他半搂半抱地托自己起来。
梳了精致发髻的小脑袋偎在男人怀里,极快地扫了李一格一眼,又触到烈焰似的,怯怯地飞快收回。
这一举动更加勾起了裴济楚的一片柔情。
只是他身为大师兄,如果厚此薄彼得太过明显,怕是会在这么多人眼前留下话柄。
是以他音调平淡地训斥几句,久居高位的不怒自威既压得李一格无法抬头,又在所有人面前树起了好师兄的形象。
一举两得。
他拍了拍小师妹的后背,朗声说道:
“各位道友,在下是九霄宗克禋道君座下首徒,往日替师父处理过不少事务。诸位若是放心,在下定带着诸位破开幻境,绝不会有一分一毫的伤亡。”
掷地有声。
也的确溅起了层层叠叠空荡的回响。
——没人理他。
他眉毛下压,低头借着哄温云软的动作,打量了在场的所有修士。
不是在凝神细思,就是一脸的不耐烦。
他淡淡地垂下眼:应当是他多虑了。
刚才说的话毕竟牵扯到了昴峰的内部争斗,往外扩展,又会叫人质疑刑恩堂“执法严明”的招牌。
虽然有他和师父两个重磅人物在天平的另一边,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叫人轻易信服的。
不过攻心本就不是一时之事,疑虑的种子已经埋下,他可以慢慢地催化,慢慢地等。
“山泉师叔?”他谦逊地微弯下腰,权当向同门师叔行礼,“您意下如何?”
山泉道君避而不答,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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