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野指尖微颤,从宽袖取出一只刺有两片竹叶的杏色钱袋,紧紧攥在掌心,良久,他将钱袋放在鼻侧,深深一嗅。
时野知道,她是为了帮他报仇心切,才一人独闯盘龙山,灭掉杀害他母亲的元凶。
卿卿。
他的卿卿。
时野心口骤然一疼,她竟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公子?”许久不见时野开口,桑兆均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句。
时野愣神间听到声音,过了片刻回神,转身面向桑兆均,“回去吧。”
没走两步,时野脑袋一阵刺痛,忽然脚步一个踉跄,惊得桑兆均上前扶住主子的手臂,“公子,您没事吧?”
“不碍事。”
自重生一来,脑子里总会刺疼,身子骨也差了,想来这是重来回来的代价吧,时野拳头抵住薄唇,不规则的咳嗽声,一声接一声从唇边溢出。
等刺疼过去,时野面色苍白,摆了摆手,调节呼吸,“回去。”
不然她该着急了。
想起姜雪卿,时野的唇角缓慢提起,浅浅的梨涡浮现。
冬馨的墓地离林山镇路程不远,二人不到一个时辰就回到镇上宅院,时野站在打烊的铺子前,目光所到之处,正是左边马路上,姜雪卿回程的必经之路。
桑兆均躲在暗处,见主子身子不太好,还站在外头吹风,正要现身时,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大老远的方向传来,“我回来了。”
“外头风大,怎么站在铺子外面,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快随我进去后宅,你这身体还没完全好,得仔细养着。”
姜雪卿上前摸了摸少年郎的额头,指尖一片冰凉,她抿紧嘴唇,心中憋了一把火气,又生生忍了下去。
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她就不开口训人了!
不过拽起少年郎的手腕,确是带了几分生气的力道,把人拉着走进后宅,身后的男子低垂眸子看向被姜雪卿抓住的手腕,薄唇微微一扬,无声的笑了出来。
“傻笑什么,还没跟你算账呢,怎么就站在外头了?要是再生病我就灌你苦汤药。”
“我不怕苦,姐姐一去就是八日,期间一封信都没传来,若是你再不回来,我就亲自去临县找你了。”
时野咬咬唇,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
这小子!
姜雪卿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宛如哄小孩的语气,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回程时,顺便去了县里女子书院,买了一些吃食给沁沁,耽搁了一些时辰,晚饭吃了没?”
她闭口不谈临县的事,已经亲手解决了山匪头子,冬馨的仇也算是报了一半,至于幕后主使,迟早有一天,她要把此人给揪出来。
他身体住着上辈子的灵魂,被当成一个孩子被人照顾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他不想只是单纯的当个弟弟,再次掀起眸子时,已然恢复乖巧模样,“还没。”
面如冠玉的少年,声音不轻不重,嗓音低沉又沙哑的开口。
这时辰铺子的伙计和姜父等人,都已经用过晚膳了姜雪卿又不会生活,一场大病后,身旁的少年郎身子骨又弱了几分,如今身体还没完全好,她也不能让他蹲在火炉前上火。
姜雪卿短暂凝眉,张了张嘴,“多穿一件薄杉,我带你去德胜楼吃。”
“好,姐姐你帮我选一件吧。”时野轻咳几声后,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就像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病人。
“怎么还在咳,这么多日了咳嗽还没好?一会出去吃完饭,带你去毕老板药铺,让他给你把把脉。”
姜雪卿板着脸道。
时野睫毛微颤,抬起手任由面前的女子,为他穿上外袍,嘴角噙着一丝笑,“不碍事。”
“此事就这么定了,听我的。”
少年云淡风轻的口吻,让姜雪卿继续板着脸,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身体健康最为重要,你可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好,都听姐姐的。”
二人并肩走出内宅,往德胜楼的方向走,边走姜雪卿边开口,“我就不相信你能顾好自己,这样吧,明日我去黑市转一圈,看看有无合眼的人,选两个回来,给你和少恒各自添上一位书童,日后也能就近伺候着。”
“听你的。”
一路上无论姜雪卿说什么,时野都点头答应,一副什么事情都听从她的安排,这时,姜雪卿恢复神色,不再继续板着脸,“饿了吧,看看想吃什么,别给我省钱。”
她现在手头上也宽裕了不少,十分大气爽快的把菜单给了时野,他想要吃什么,就点什么吃。
活生生土豪的气质!
时野额角冒出三条黑线,就只点了一碗汤面后,把菜单递给姜雪卿,“点好了。”
“别跟我省钱啊,多点些。”
“......”时野。
他是真没什么胃口,忍着神经刺疼,他暗自调节呼吸,不让姜雪卿发现端倪,苍白无力的解释道,“别点太多,吃不完。”
“没事,生不完打包回去给少恒当夜宵吃,他最爱吃这家酒楼的菜式,但价钱偏贵,没怎么带他来。”
姜雪卿看了一眼招牌,喊来店小二,“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填两个大白米饭,先这样吧。”
她点完菜后,合上菜单递给店小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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