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少恒想要力证二房清白时,袖子被姜雪卿揪住,把他拽了回来,“我来解决。”
话音刚落下,拐杖就被姜雪卿重重的砸到地板上,发出巨响。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邻居,脚步纷纷后退一大步,生怕拐杖砸到自己身上。
“说完了吗?”
“你们只听对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我们二房做了错事,包公审案还需证据确凿,你们又有何凭证是我推的老太婆?
我家少恒日后可是要考科举的,可容不得旁人有一丝玷污,谁要是敢坏了他的名节,我第一个不饶她!定当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姜雪卿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停在姜老太的身上一凛,“祖母吃相未免太过了,我们二房一家刚刚卖了鬣狗肉才换来几两银子,都拿来补回每月二房应尽的养老费。
可有些人就是不知足,表面说是一家人,明知我们二房家中情况,我娘亲卧病在床药不能断,就算再穷,该是我们二房给到的银钱,什么时候不给过?
我们二房不求锦上添花,你们也别来雪上加霜。
我爹爹腿脚不便,还是第一时间送来了银钱,没想到有些人还是不知足。
有一家人要收取一家人的利息吗?
有一家人还打一家人的主意吗?
有一家人还贪图一家人仅有的粮食吗?”
姜雪卿连续三问,用凌厉的眼神,直逼姜老太。
“二房也是可怜,姜老太本就不喜二房,要不是他们被逼急了,也不会发生这些糟心的事了。”
“说的是啊,这姜老太和大房也做得太过分了,一家人说什么利息呢。”
“就算是这样,那她也不该推姜老太,那可是她的长辈!”张婶子紧紧抓着这点,死咬不放。
“我推的她?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按你们的说法,跌倒了就算我推的,那我直接在地上躺尸,说是大伯推的,就可以直接送他见官?”
姜雪卿看着姜家大伯,嘴角的嘲意更甚。
这姜家大伯,本与姜父一母同胞乃是亲兄弟,一脉相连,却没有一个身为哥哥的样子。
总想薅羊毛似的,薅掉二房一层皮!
“各位,没有证据话可不能乱说,不然我去里正面前好好理一理。”姜雪卿把拐杖丢到姜老太的脚步。
十分嫌弃的擦了擦手掌,怕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气的姜老太瞪大一双浑浊的眸子。
“别别别,我说大妮子啊,这么小的事就别告到里正面前了,你们自家人的事自家关门处理,我们身为外人,也不便插手,我也出门太久了,媳妇还等着俺回去吃饭呢,走了,走了。”
“那个,我家的婆娘也喊吃饭了。”
“我家也有事。”
他们看热闹归看热闹,却也不想惹火烧身,一前一后离开。
张婶子见几个邻里的人都走了,她暗自剁了跺脚,不甘心的离开。
看戏的人走远了,姜雪卿盯着还在地上撒泼的姜老太,“人都走了,就别装了!”
“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小贱羔子。”姜老太举起拐杖。
姜雪卿一脚踹开拐杖,摔成两节,“同样的伎俩,是谁给你的勇气对我施展两次。”
“小贱羔子!我们姜家没你这么一个孙女,我要将你逐出族谱。”
第十章 进山
“求之不得,麻烦把我们二房一家子人都逐出去,正好也省了每月上交的伙食费。
对了,还有件事,祖母该不会忘记了吧?
当年,可是祖母亲口要分家的,那我们二房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大房插手了?
我们二房的东西,什么时候大伯有权利分配?”
姜雪卿没忘记方才,是身为姜家大伯的姜邵坤,开口就让她们二房用鬣狗肉,抵了莫须有的利息。
“你,二弟你教的好女儿。”
姜家大伯瞬间瞪大双眼,手指颤抖指着姜雪卿鼻孔。
“你没资格扯我爹,我爹把我教的极好。”姜雪卿回怼一句。
被她护在身后的姜家父子,被姜老老太太和大房的人压榨了十几年,今晚感到畅快的很。
姜少恒看着瘦弱的大姐为了他们一家,不惜与姜老太决裂,为这个家撑起一片天,他的眸子满满对对大姐的崇拜。
大姐真的好飒。
假以时日,他也一定能做到!
“够了,让二房的人离开。”姜老头抽了一口旱烟,开口道。
“就不劳烦祖父发话了,我们父子三人自会离去,该是每月要交的伙食费,我们二房不会不给,至于你们说的利息我们二房不认,要是你们还敢打我们二房主意,我也不怕与你们断绝往来,卿卿,少恒,我们回家吃饭。”
姜父难得态度强硬起来。
身为二房一家之主,他这些天为了和睦,不与姜老太和大房的人撕破脸,可换来的只有他们更加猖狂的压榨他们二房。
大女儿为这个家做了许多事情,都一一看在眼里,他又有什么理由退缩呢。
为了这个家,日后他决不能让姜老太和大房的人,再欺负到他们的头上来。
想都别想!
姜父牵着两姐弟离开。
出来空气都好了不少,姜父深吸一口新鲜空气,走起路来步伐轻盈不少,他慈爱的看了一眼大女儿,“你们姐弟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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