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潭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便了然了。
姑娘想吃冰糖葫芦了,她觉得稀奇,自从三年前来了京城,姑娘便逼着自己做一个无可指摘的李少夫人,从前爱吃的爱玩的,都不再碰了,如今却盯着糖葫芦不放。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不奇怪,她如今还是未出嫁的小孩心性,又没有了从前的规矩束缚,嘴馋也在情理之中。
她掀开车帘,对着马夫道:“停车!”
“吁——”那马夫勒紧缰绳将马车停下。
小潭一下子跳下去,跑到卖糖葫芦的地方,买了几串回来。
沈楼正在后面的马车上看书,发觉马车停下了,便道:“什么事?”
外头的侍卫道:“回侯爷,王娘子身边的小潭姑娘下车去买了糖葫芦,说是王娘子想吃。”
沈楼一愣,糖葫芦?她喜欢吃这个?
“去多买些,给她送去。”沈楼翻了一页书,继续看起来。
“是”
那侍卫去了,将那小贩的整捆糖葫芦都买了,按照吩咐给王恕意送去。
王恕意看着眼前稻草人一样的东西,上面插满了糖葫芦,眨了眨眼,道:“侯爷让你送过来的?”
那侍卫恭声道:“是”
他送这么些,自己也吃不下啊。
她让小潭伸手接过,又问:“侯爷在做什么?”
“回王娘子,侯爷这会儿正在读书。”
王恕意点头表示知晓,那侍卫忙去了。
“姑娘,这么大的东西,放咱们车上也不方便啊。”小潭道。
王恕意从上头拿下一根糖葫芦,道:“将上面的都取下来,然后将这草木棍子还回去。”
“是。”
小潭将取下的糖葫芦放在一块,王恕意看着有些为难。
她已经吃过一串了,就是再吃也吃不下。
她朝清荷道:“将这些发给随行的侍卫,让他们也尝尝。”
清荷点头。
于是很快,那些围观的人就发现,伯阳侯的侍卫个个拿着一串糖葫芦,面上都有些手足无措。
想他们这些天天习武的汉子,谁不是每天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潇洒爽快,如今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吃起糖葫芦这种一般只有小孩子才吃的东西,一时脸上的神色都十分精彩。
听见动静,沈楼掀开帘子,看见这一情景,忍不住笑起来。
原先帮他买糖葫芦给王恕意的侍卫清了清嗓子,为难道:“......侯爷,你看这......”
他拿着手中的那只糖葫芦给沈楼看。
“既然是王娘子的心意,你们便吃了吧。”说罢,便下车到前面那辆车外,轻敲一下车门。
“谁?”小潭将帘子掀开,看见是沈楼,愣了一下:“侯爷?”
王恕意一听,便歪头去瞧,果然见沈楼站在外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刚要开口问有什么事,便听沈楼指着清荷和小潭道:“你们两个,到后头去。”
清荷和小潭忙看了王恕意一眼,见她轻轻点头,便下了车。
沈楼刚一上车,便朝赶车的马夫道:“走!”
“是!”
在停了近一刻钟之后,车队才慢悠悠地出发。
边上看热闹的商贩,看着远去的车,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伯阳侯和未过门的夫人是如何的恩爱。
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正站在那里,手扶着破旧的房墙,眼睛通红,恨恨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少,少爷,咱们快回去吧,老爷还等着您呢。”
他一旁的小厮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家少爷自从夫人去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经常一个人发呆,动不动就说夫人是被害死的,然后前几日,看见了一个长相像前少夫人的丫头,二话不说,竟叫人活活打死了她。
他深觉他家少爷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便盘算着什么时候跑路。
李时听着街上的人谈论着沈楼和王恕意如何般配恩爱,又听他们话头一转,说到王恕意的前夫家如今是如何的落魄,虽还有个空壳子在,但倒台是迟早的事。
李时听得气血上涌,他猛地一下抓了一手的灰,往前头高谈阔论的两个人身上扔去:“你们两个贱民!再胡说八道我扒了你们的皮!”
那两个人被洒了一身的灰,自是气不打一出来,扭头瞧见是李时干的好事,便一边拍灰一边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公子,您拿我们撒什么气啊,有本事跟皇上、跟伯阳侯去撒呀!您要是不去,就别怪咱们瞧不起你!”
要是搁往日,他们哪里敢这样跟李时讲话,但今时不同往日,李家的那位宠妃被打入了冷宫不说,连李元都被暂时革职了,眼看着李家就要倒,他们不上去踩两脚就对不起从前在他们家受的气!
“你——!”
李时气急了,上去就跟他们俩人一顿扭打,周围的人听说李家的公子在这里打架,纷纷聚过来瞧热闹。
一旁的小厮见情势不对,急忙撒丫子跑了,边跑便道:“少爷,你等着,我回去给你叫些帮手来!”
说着,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时只顾和人打架,哪管他喊不喊人,只是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又素来身子不好,只会些花拳绣腿,没几下子,便被那两人揍趴在地上,没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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