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糖失败:[……你是故意的。]
江先生:[当然,这是我的私心。]
戒糖失败:[我会加油的!]
周小园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接下来的几天,林惊棠在学校快速把落下的课程补上,并交上了作业。
周六的时候,她便和祁风一行人去往了芜塘。
作为学生的作品,要求没有那么严苛,时长比正常的电影少,具体当然还是要看导演。
林惊棠在拍摄期间不算忙,大多情况下都在一旁,有时会跟其他人协调。
她偶尔有空的时候会给江行砚打电话,只是山区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的。
大概是分别之后,思念横亘心间,叫人心生难耐。有时林惊棠只是听着他的呼吸声,都会觉得满足。
好在拍摄周期不长,十一月中旬便到了收尾阶段。来时尚且是满山的绿,拍到后期,绿意尽褪,层层叠叠的黄坠在叶底。
话剧十一月还有场演出,她没能去看,在演出结束后给他打电话控诉时间安排。江行砚并不在意,安慰她反正首演已经看了,给别的观众一些机会。
林惊棠哼了声:“我也是你的粉丝,你不要厚此薄彼。”
他轻笑着:“那没办法,毕竟这个小粉丝是未来的江太太,厚此薄彼可能无法避免。”
他插科打诨的技术愈发厉害,没留神就被牵着鼻子跑了。
结束那天傍晚,林惊棠蹲在树林间裹着风衣给他打电话:“我要回去了。”
手机听筒传来嘈杂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装修拆迁现场,其中夹杂一些词语让她不由皱起眉:“这里如果要装壁炉……”
余下的话逐渐远去,江行砚走到院子里:“上飞机前跟我打个电话,我去接你。”
林惊棠摸了摸鼻子:“我刚刚好像听见壁炉什么的。”
他低笑着解释:“朋友家在装修,我过来看看。”
小姑娘起了疑心:“……哦,是哪个朋友啊?”
江行砚报了个之前合作过演员的名字,这才将她的疑虑打消。
林惊棠在外被冷风吹得直发抖,抽抽鼻子说:“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林惊棠无语:“……算了,不跟你说了,等我回去。”
“好,等你回来。”
江行砚的生日在十二月初,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其实早在之前,她就开始想送什么礼物。他似乎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想想那个空无一物的房子就知道他平常生活有多枯燥。
那时林惊棠向朋友求助,得到了五花八门的答案。
孙黎:[那当然是把你自己当礼物!]
孙黎:[穿的性感一点,他一定喜欢。]
戒糖失败:[住脑。]
孟欣:[我觉得只要是你送的,他都会喜欢。]
戒糖失败:[理是这个理,但也得用心挑礼物啊。]
李然:除了演戏之外,砚哥好像没什么爱好。]
戒糖失败:[感兴趣的也没有吗?]
李然:[……你?]
戒糖失败:[打住,不必再说了。]
在村子里待了一个多月,离开时甚至生出重见天日的错觉。山区的路在修建过程中,经过之前的宣传,又有不少人往这里进行捐助,一切似乎都在慢慢变好。
飞机是最快速的交通工具,相隔万里的距离可以在短短数小时内抵达。可等飞机起飞,她才知道,原来归途的时间如此漫长。
再次见到江行砚时,林惊棠忽然有种陌生感。明明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从未停止过联系。可那一刻时间好像静止了,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她再听不到周围其他的声音。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挺拔的身躯在一众人里瞩目,口罩遮住半边脸,露出深邃的笑眼。
林惊棠走到他面前,眉眼微舒语调温柔:“我回来了。”
第045章
林惊棠顾不上其他人, 拉着男朋友在机场人群中走得飞快,每每将要与行人撞上时,便被江行砚揽着肩避开。
后背贴近他的身体, 与之而来的还有熟悉的气息, 裹挟着她下坠。鼻子逐渐泛起酸涩,她忍着眼泪再次牵着男朋友的手向外走。
终于到了停车场, 江行砚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才刚转身就被人扯着衣领吻了上来。她踮起脚吻得急切,左手撑在车身, 另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口。
轻淡的木制香水飘在鼻息间,随呼吸缠绕。
浅淡温存之后, 江行砚夺回主导权,手臂用力将人勾近怀里, 掌心覆在颊侧,动作却稍显粗鲁地顶开她的牙关,纠缠间带起的靡靡水声被风声掩盖。
落叶掠过细碎的响,已是深秋。
车在回林家的路上行驶,林惊棠侧着头仔细打量一月不见的人, 视线从深邃眉眼到挺拔的鼻梁,再往下是刚刚吻过的唇瓣, 经厮磨泛着红。
棱角分明的下颌叫他整个人都添了几分锋利感,喉结滚动,低沉的嗓音响起:“继续看下去,你今天可能回不了家。”
明晃晃的威胁。
林惊棠没有收回视线,目光仍然炙热地描摹他的眉眼:“我只是想看看男朋友。”
他浅淡睨了一眼, 轻缓中挟着笑意:“那我可以理解为女朋友在勾引吗?”
林惊棠:“……”
回来第一局, 败。
她气馁地转过头, 看向车窗外的掠过的街道:“我答应爸爸和哥哥先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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