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费雯丽患了精神分裂症。
这部电影长达三个半小时,前部分剧情里的庄园大小姐斯嘉丽,俏皮和高傲让人很难讨厌起来,演员将角色的魅力表现的淋漓尽致。后面南北战争爆发,斯嘉丽在灾难中逐渐成熟。
这部电影围绕着女主角,她在经历诸多磨难后,依然坚韧地前行。主人公并不完美,她虚荣功利,但对爱情充满理想。
电影播放到斯嘉丽因为艾希利要和自己的表妹结婚而痛苦不已,甚至一厢情愿地要对方带自己私奔。
“你说艾希利有没有喜欢过斯嘉丽?”林惊棠狡黠地笑了下,眼底映着荧幕闪烁的光影。
江行砚视线从电影里那双绿色的瞳孔收回,落在身侧明亮的眼眸:“没有。”
她侧了下头,并不赞同:“可是在十二橡树庄园的时候,艾希利说她赢得了自己的好感。”
“好感离喜欢还是有距离的。”江行砚低缓地笑起来,“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林惊棠眯着眼睛笑:“好吧,你是对的。”
当荧幕上播出白瑞德为斯嘉丽买来一顶绿色帽子的时候,她是没忍住笑出声:“在我们国家,这会是另外一个故事。”
江行砚敲了下她的头:“再说话,我就要用些手段堵你的嘴了。”
“反正以前也看过了,我们聊聊剧情嘛。”
他没办法,对她的撒娇毫无抵抗力:“聊什么?”
林惊棠看着硝烟四起的镜头:“《飘》里面有句话,我很喜欢。”
江行砚将那句话复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小姑娘原来在这儿等着他,怪不得要看这部电影。
“NO!”林惊棠摇了摇食指,不满地看着他,“这句话是:无论如何,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顿了顿,他凑过去吻她:“好,我记住了。”
稍稍沉默,江行砚抵着她的鼻尖:“但我希望,新的一天永远都会有你。”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剧情到了南北战争,尽管画面有着年代感,但战争的残酷还是不免让人心下一颤。
恰逢此时,窗外滚过一声雷鸣。
林惊棠猛地颤了下,江行砚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地顺着后背,笑得无奈又宠溺:“怎么这么胆小。”
窗外闪过道白光,怀里的小姑娘瑟缩着。
他伸出手捂住她的耳朵,温柔地在额头上亲吻,用口型说“别怕”。
等到雷声过了,他才松开手。林惊棠始终没有说话,乖顺地缩在怀里,被吓得够呛。
低沉的嗓音附在耳边,温热的吐息落在耳畔:“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抬眼看过去。
“把你初吻拿走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林惊棠一头雾水,亲的时候她又不是不知道,这算什么秘密。
江行砚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是山上那次,是我送你回家那天。”
她更懵了。
他清了下嗓,嗓音掺着点点笑意:“我趁你睡着的时候把你初吻抢走了。”
林惊棠:“???”
她这才明白过来:“你偷亲我!”
“对。”江行砚大大方方承认,甚至毫无羞愧之心。
林惊棠想骂他,但此时缩在人怀里骂又不太合适,于是哼哼唧唧地说:“你亲都亲了,还跟我说干什么,这几天亲的还少吗?”
“是不少了,但是初吻毕竟还是重要的,得让你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林惊棠:“……”
我谢谢你了。
半晌后,江行砚问:“还害怕吗?”
“还好。”她微微怔了下,明白过来这个小秘密的作用,眼里蕴藉笑意,嘴甜地拖着尾音:“你在的话,就不怕了。”
第041章
狂风呼啸着窜进, 老式建筑的窗户被吹动着摇摇晃晃,细碎的碰撞声响个没完。
江行砚立在窗边,神色淡然, 并不因这场迟迟未停的大雨而产生什么焦躁的情绪, 反倒隐隐透出些慵懒和惬意。
李然和吴关中间打来几次电话,想要派车来接, 都被他拒绝了。
听到他含着笑意的声音说要休息时, 李然愣了一瞬,打趣他有女朋友到底是不一样了。
修长的手指在蒙了层雨滴的窗户轻轻落下, 触及刹那带来些许凉意。江行砚收回手,捻了下指腹, 狭长的眼眸望向窗外:“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低沉的语调听不出苦恼,尾音微微扬起点笑意, 听起来很是愉快。
林惊棠懒懒趴在沙发,纤细笔直的小腿在空中来来回回摇晃,她托着腮,声音带着清晨的软糯:“对啊,只有我们。”
人是种奇怪的生物, 总喜欢划定界限,不管是其他生物还是人类本身。到长大后界限更明确, 有时候“你我”二字就叫人生出距离感。
可也正因如此,亲密的关系才更显出独特来。
就像刚刚林惊棠因突来大雨不得不延迟原本去芜塘的计划,她皱着鼻子说:“我和祁风要过几天请假去芜塘了。”
我和祁风。
只有我们。
这样的细节让江行砚感到愉快,不经意间他已经在对方划定的界限之内,是最紧密连接的人。
他的占有欲很强, 甚至曾在深夜的梦里想过, 想让她只属于自己, 最后从梦中醒来,竟有片刻犹豫,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美梦还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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