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厚的人,问你什么实话实说便好。”
晏殊看着一边喝粥一遍碎碎念的祖母,恍然间看到了些爷爷的影子,不,这是一位比爷爷跟睿智的老人。
现在周清所做的,好似是在闲话家常,可晏殊却知道,父母爱之深,为其计之深远,这是周清觉得许邯是个人才,现在提携许邯,为她以后铺路。
这样的好意,她怎么忍心拒绝,“听说姨这几天都很忙才没来,她身为祭酒,不适合在考完试前见士子,不然遭殃的可是许邯。”
她这么一说,桌上气氛稍霁,用完早膳后三人便一同启程。
当然,是要分三辆马车分路行进的,若是同出同进,难免会让那些无事生非的人诟病,周清倒不在乎,但却怕影响到晏殊的前程。
周清私下和晏殊说过,她一直很担心御王在路上搞事,让她务必要小心,谁成想一路进了宫门,也没有任何事发生。
晏殊摸不到头脑,总觉这次周清的提醒,和御王没有动作之间有着某种变量,总之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是好事。
新皇今□□会结束的格外早,大臣们退居大殿两边没走,她们可是这场殿试的观众。
众人抓阄打乱顺序入场,进场答辩不说姓名,只论才高。
这项制度最初的期望,是不看成绩,而看殿上考教,增加公平性,同时进一步筛查是否有人名不副实蒙混过关。
然而近些年来,考中前三百的士子都要留画像,以便进宫时分辨身份,女皇有翻阅的权利,所以她是可以提前知道长相的,这项制度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晏殊和许邯分开,被夹在中间位置,她双袖遮脸躬身前行,只留下一双眼睛看路,这是入场必备的姿势。
她眼神不着痕迹的四处瞟,很好奇真正的皇宫是什么样的,整个大殿果真没让她失望,最后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凰坐旁边。
那敛眸站着个让她印象极为深刻的人,曾经出现在苏珺衙门里的捕快!她是什么人?
晏殊不由自主的泄出几分惊讶,见那捕快正要看向她,感觉侧眼看向旁边,不看不打紧,一看是真吓了她一跳。
新皇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如果她没感应错应该是这样的,且新皇与捕快长的七分相似,她现在要是还不明白两人的关系,那就是真的傻了。
“拜!”礼官高喊一声,士子们之前就演习过,现在自然知道这就是让她们跪的信号了。
三百人齐刷刷的跪下高声颂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还没完,首次面圣不需要三叩九拜,但头一定是要磕的。
晏殊看着被前面人踩过数遍的地面,虽没多少尘土,但多少有点心里障碍,一摆袖子铺上,才虚虚磕了个头。
接下来的提问时间才叫折磨,其它人需躬身倾听,只有被问到的人才可以直起腰板回答,且第一人答完就要走去三百人最末尾,而第二人站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站直没两下,就要起来挪地方,在对在场学子们都是个不小的考验。
连续问了几十个人,晏殊悄悄打了两个哈欠才清醒过来,心烦的声音又在她耳边渐渐清晰。
“台下士子,朕问你一个问题,若现在有人当堂谋反,意图刺杀,你该如何应对?”
上来就这么惊悚的问题,晏殊连眨两下眼睛,她刚才没仔细听,之前的问题也这么尖锐吗?
没等她想明白,被问话的那个士子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有些慌乱的大喊着:“草民不敢!草民不敢!陛下饶命啊!”
得,吓傻了一个……
不用新皇说话,她身边的女官就自然而然地招手,让人把那个士子架下去。
“哐当!”一身锐器落地的声音,格外的响亮,还没等晏殊抻脖看清那是个啥,周围的人就呼啦啦跪了一片,她也只好随着跪下。
“才问你一句话,就慌乱成这样,现在的刺客都这么没水平?”新皇浑不在意,招招手,让那些人把她压在堂上,准备现在就审。
晏殊周围的人头低的更低,好像恐怕沾边似的,如果现在地上有个缝隙,估计她们都能直接缩小钻进去。
“说说吧,为什么混进士子中刺杀朕,这么有才华就这么作践自己?”
全国上下举人海了,能考前三百的,那无疑是很有才华的人,这样的人一点心里素质都没有的就过来刺杀?长脑子的人都能感觉到这里面有事。
“……”
女皇问话半天没人回答,架着人的侍卫扒拉了两下人,然后回禀道:“陛下,昏过去了。”
一时之间,在场的气氛更加安静,落针可闻,新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拖下去打入天牢,命人严加看管,清醒之后好好审明情况,剩下的人继续。”
晏殊感叹了一句她真是好魄力,都这样了,还要继续殿试,这女皇的心性有点不一般啊。
正出神呢,她左面的人就转了个身走下去,晏殊赶紧上前迈了一步,恭恭敬敬的再行一次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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