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那女子莫要生是非。
曼娘怎么会听她的话,怎么会顺她的意,她就是要李暮不痛快,她就是要在李暮心口上插几刀。
“哎呦。”只见曼绣鞋一撇,跌在地上,她后头的人见着了正要去扶,她却朝周亭方向伸出玉手,娇媚喊:“公子,可否扶我一把?”
她后头的人看了看周亭,深深叹口气,这小娘子是瞧上了那俊俏公子,自己还往前瞎凑什么热闹,摇摇头便走了。
“不要。”李暮气坏了,她拦在周亭面前,周亭这傻瓜,看样子是打算上前去扶一把。
周亭当她在胡闹,绕开她,往前走。
李暮在他身后哎呀一声叫,学着曼娘的样子,坐在地上,朝周亭伸出手:“公子,可否扶我一把?”
周亭回头看她一眼,就像是瞧自家顽皮的小孩,他如何看不穿她的把戏。
旁边围观的人看着两个姑娘争一个俊俏公子,都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他们想看看,这公子到底中意哪个姑娘。
傻子,傻子……李暮看着周亭走向曼娘,在心中骂了他许多遍。周围人都能瞧得出曼娘是故意的,可偏偏周亭这傻子被蒙了眼,看不出真假好坏。
曼娘娇滴滴看着周亭,眼波流转,咦呀,旁人称奇,好一段佳缘。就在那公子与妙人咫尺近处时,李暮气呼呼坐起来,几步上前横在两人中间,一把抓过曼娘的手,将她拉了起来。
咦—— 看客唏嘘,这小姑娘沉不住气,输了还耍赖,胡搅蛮缠毁了一桩姻缘。
李暮手下用力,将曼娘拉向自己身侧,她贴在她耳侧,轻声威胁:“你别在这搅场。”
“我不搅场,难道你想让门主亲自来瞧瞧么?”曼娘贴在她脸颊边,慢慢吐着气。她从李暮手里脱身,掩住红唇,莺莺道,“谢过姑娘。”李暮并不领她的谢意。
“谢过公子。”临走前,曼娘一双含情眸望向周亭,情意绵绵,欲断又连。
李暮推着周亭往前走,将他带进了一间客栈,要了两间房。她在周亭房门口对他说:“你喜欢打坐,便在这屋里好生坐着,不要到处跑。”
末了,她不放心,“恐吓”他:“你若是赶跑,我,我,”他若是要跑,她也不能拿他怎么着。
“是姑娘你莫要乱跑。”周亭反驳她。
“我乱跑什么。”李暮脱口说,话出口,便自觉落人把柄。她板着脸将门重重合上,不再看这讨厌的人。
她回到自己房中,狂饮几盏茶,才将那肚子火压下去。打开窗,正见对面窗前,站着个玄衣少年郎。
砰一声,李暮重重将窗户合上,坐在凳子上,发了好一阵呆,眉头紧锁好似在思忖什么,最终她走出门,在周亭房门前停几秒,终是转身下楼。
“你来做甚么?”李暮低头拨弄着江笙房中放的一盆绿萝。
江笙冷冷笑一声,故作薄怒:“我来做甚么?姑奶奶您日子过得好快活,怕是要干什么都忘了。”
“我没忘。”
“还跟着那和尚做甚么?”江笙问。
“是他总跟着我。”
“那好办。”江笙走到她跟前,说,“我替你解决了他。”
“你打不过他。”李暮说。
“那和尚傻,使些小手段,就能送他去见佛祖。”江笙勾起唇,嘲讽道。
“你不许动他。”李暮背对着江笙,她当真藏不住任何心事。
江笙扳过她身子,收起了一贯的玩笑意,认真严肃地同她说:“李暮,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都收好了。你我的身份,你别忘了。”
李暮神色一滞,江笙的话是一记警醒,她跟在那和尚身边快活了许多日子,差点忘了自己本来是甚么样子,差点忘了自己同他之间隔着的那道永远跨不过的沟堑。
“我说过,我都记着。”李暮打开江笙的手。
“你记着便好。”江笙神色缓和了些,或许是觉得方才自己神情过于凝重,他想缓和些气氛,伸出手要去拨弄李暮右耳戴着的那个耳坠子,却教李暮躲开了。
李暮这一躲,让江笙有些尴尬,他哂笑一声,道:“你就喜欢这么些玩意。当初我还以为你转了性子,改换素衣裳了呢。”
李暮坐在桌前,双手撑着脑袋,问:“曼娘来做甚么?”
江笙并不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提醒道:“你要断便尽早断了,对所有人都好,这是最好的一个结果。”
“哦。”李暮踢了一脚桌腿。
*
傍晚,封城亮起好多点灯火。她回客栈时,周亭的房门依然紧闭,她靠在门前好久,终于扮好了表情,敲了敲门,便径直推开:“周亭。”
周亭正在换衣裳,李暮瞥见了他劲瘦的腰身,随后背过身,道:“你在换衣裳也不知会我一身,搞得我好似要占你便宜似的。”
“我未来得及应答,姑娘便推开了门。”周亭慢条斯理地穿着衣裳,李暮只听得簌簌衣裳抖动声。
过了半晌,仍然未见周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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