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开眼睛,站起身,走到院子里。那小娃娃正在院子里玩,见周亭出来了,屁颠颠抱住他大腿,喊他玩。周亭望着小娃娃,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便是陪着这娃娃一同蹲在地上,看他在树底下掘泥巴。
“臭和尚。”周亭背后被人狠狠推了一把,他回头看,猝不及防顶上了一串花环。
李暮双手抱在胸前,抬起下巴,脸上不掩阴谋得逞地小骄傲。
周亭正要抬手将花环摘下,李暮却一声呵道:“不许摘!”这话霸道极了。
周亭冷冷瞧她一眼,将花环取下了,戴在旁边小娃娃的脑袋上。小娃娃本来是愣愣看着周亭,见他将花环给了自己,欢喜得不得了,正要取下来玩,却又被李暮给抢了回去。
李暮狠狠瞪周亭一眼,骂道:“臭和尚,坏和尚,你那块玉佩我不还给你了,永远也不还给你了。”
周亭不悲亦不喜,没甚么情感:“那我会一直追着姑娘,直到姑娘改过自新。”
“哼——”李暮一声冷笑,“等出了这山后,看你还能不能追上。”
可怜小娃娃,从欢喜到悲伤,在旁边嚎啕大哭,李暮被他吵得更心烦,半蹲住身子,捏了捏娃娃的脸,把花环戴在他头上,又唬住他:“不许哭,不许摘,不许破坏。”
娃娃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愣几秒后破涕为笑,鼻涕泡都出来了。李暮往后退几分,皱皱眉,故作嫌弃道:“咦惹。”
“娘,爹——”娃娃开心跑进了屋,像爹娘炫耀脑袋上的玩意儿。
李暮收起笑,扫了一眼周亭,不欲再同他说话。可天杀的,这尊大佛今天竟难得主动同她说一回话:“你多穿些。”
李暮早些时候在外头玩开心了,便脱了棉衣,只着薄薄一件春衫,将窄袖推到手肘处,露出两截细白胳膊。周亭这回肯主动同她说话,她却不高兴了,双手叉腰,怨怨道:“我乐意这么着,挨冻的又不是你,到时候遭罪的又不是你。”
“如何不是我?”周亭回。上回,她借酒驱寒,酒意起撒泼耍疯时,遭罪受苦可怜的如何不是他。
可是这一切李暮并不晓得,第二日酒醒后她便全都忘了,现下,周亭的这句话,教她琢磨出其他意思。
李暮不同这和尚生气了,她的气全消了。“你说,遭罪的是你?”李暮踮起脚,笑嘻嘻望着周亭。
周亭只觉不妙,果然下一秒她又开始“语出惊人”。
“小师傅,你心疼我?”李暮又往前凑了几分,唇几乎要贴在周亭下巴上。
“小师傅,你喜欢我?”李暮坏死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望着周亭。
周亭也不躲,清冷看着她:“我说过,叫我周亭。”
李暮偏不,她又要往前凑,周亭却用手背将她挡开了。她的唇擦过周亭的手背,两人都有些惊,李暮往后退几分,压下心悸后又开始“作妖”。
“不得了,不得了,罪过罪过,我是惹了天大的罪,引得小师傅凡心动。”李暮嘴上说悔过的话,可脸上笑盈盈的,哪有一丝悔改意。
“胡闹!”周亭动怒了,嗔视着她。
李暮知脸色,也有分寸,未再逗他,现在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能教她乐上一天了。
一上午,两人再也未说过一句话。
中午时分,李暮提了一大捅水,将脸盆搁在木桩上,散开头发,准备洗头。洗到一半,她发现只她一人实在费力,便又喊:“周亭,周亭!”
她是个厚脸皮的,又没心肝,甚么事都忘得快,譬如同这个和尚生过气,譬如这和尚方才还在生她的气。这回喊周亭过来帮忙,她也不觉尴尬与打脸。
她一面喊,一面摸着瓢,往头发上淋着水,本来她也不抱甚么希望,只是干干喊着,好像喊了周亭的名字,便能省些力,便不那么麻烦了。
周亭坐在屋里看她,阳光下,一瓢水撒下,落在青丝上,水珠溅起,闪着金光。李暮低着头,一手拿瓢,一手按住后衣领,姿势怪异,旁人看着都替她觉得难受。
“周亭,周亭!”李暮嗓子喊痛了,放低声音,变着调喊周亭名字,还编成了曲儿,“周亭,和尚,小师傅,小师傅,和尚,周亭……”
她觉得,好玩得不得了。又该淋水了,她伸手往旁边木桶里摸索着瓢,却摸不到,正纳闷时,头上淋下一滩水,吓得她一激灵,身子往前栽,脑袋都要掉进脸盆里。周亭五指合拢,拉住了她的后衣领,将人拎了回来。
李暮喉咙被卡得难受,她咳嗽几声,也不抬头看,只是骂:“您下次若要帮忙,便提前吱一声,开个金口,行不行?”
周亭沉默着浇水,水慢慢淋下,温柔地泻在李暮头发上,青丝在脸盆里轻轻飘。
“好。”周亭说。
“您松松手,我脖子卡得难受。”李暮继续“要求”。
周亭手下松了几分力,却还是虚虚替李暮提着衣领,以防领子被水沾湿。李暮的脖颈露在外头,汗毛细细软软,周亭瞧得很分明。随着她动作的起伏,他的手指若有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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