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我身上安,过犹不及。是萧逸,不肯放过我,他没你以为的那么清白。你也不用总是只看得到我,我这么碍眼,看多了小心长针眼,不如多看看萧逸吧。”
咖啡喝完了,我抽出纸巾轻轻擦拭嘴角,瞟了眼她纤细的手指,真诚夸赞道:“戒指很独特,你戴着很漂亮。”
“是定制款。”
我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又问:“他有说是出自哪位设计师的手笔吗?”
她慢慢摇头。
于是我决定不戳穿这个泡泡造就的美梦,略带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真可惜,还想着去取经呢。”
离开之时,我好心告诉她:“其实萧逸心里有你,昨夜他的戒指一直没舍得摘下来。”
“可是你勾勾手指,他就过去了。”
“旧梦重温而已。”我笑得有些惨淡,语气轻轻似诱哄,“梦是假的,人是旧的。只要你想,他会永远在你身边。”
酒窝重新酿出了酒,她梦呓般地笑,喃喃重复着:“最终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我附和:“对,是你。”
08
回程航班定在次日下午,萧逸送我去机场,F1职业赛车手当司机,排面确实给足了。车是法拉利F8,黑色车身低调奢华,内饰别致,万里黑中一线红,与我的红唇黑裙巧妙呼应起来。
我坐在副驾上同萧逸开玩笑:“是不是看我今天穿一身黑,才选了这辆车?”
顺手开音响切歌,离别时分,选首抒情老歌缓释一下心情好了。
“还没为你把红豆,熬成缠绵的伤口……”
我跟着王菲迷离如梦呓般的声音轻轻哼唱起来,车辆平稳行驶,能把跑车开得这么稳重,萧逸也算独一份儿了,他微微蹙眉:“你知道了?”
“嗯?”
“生日。”言简意赅。
我点头:“其实不必如此,你知道我是不过生日的。”
“所以我只能为你过生日。”
他说的是为,而不是陪。我无所谓地笑笑:“三年前我问过你,那时你不愿意和我走。”
“所以你不见我,是惩罚吗?”
“是惩罚,也是恩赐。”
“你折磨我的方式总是有种病态的美感。”
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夸赞还是怨憎,沉默着瞟向窗外,阳光炫目,高速道路两旁大片浓郁葱茏的绿色正急急向后退去,仿佛预示着某段时光的迅速消亡。
又想起一回事:“去年生日你送我的那台跑车,太张扬了,车门框里还有你在法拉利工厂亲手签的名呢。我平时也没法儿开,特意租了个仓库放它。你也知道我在纽约生活很拮据,还得额外负担保养费租赁费,你是不是成心的?”
“你可以来找我啊。”
“找你?找你要钱吗?”
萧逸装作无辜地点头:“你有需要,我肯定不会拒绝。”
“想得倒美。”我白他一眼,“账单地址填的都是你那儿,按年付费,估计过两天就寄过去了,及时结清噢,萧逸哥哥。”
他一脸被我打败的诧异神情,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翘。
车子驶进停车场,熄火后萧逸问我:“那年生日,你想了很久才许下的愿望,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吗?”
前尘往事如山倒,脑海里轰隆隆一阵闷响,掀起数年前的尘烟。我靠着座椅恢复了一会儿,才偏过头真挚地告诉他:“我许愿自己早年成名,财源滚滚。”
萧逸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乎想找到谎言的马脚,半晌才露出有点失落的神情:“很符合你的风格,也快实现了。”
其实还差一点。
但最重要的是,我骗了他。当年我许下的愿是,想和萧逸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年少的我心里突然蹿腾起一股排除万难的勇气,无论前路多少泥泞坎坷,我都愿意和他走下去。我也是能够陪他吃苦的。
可是愿望不准,一点都不准。
那时候的我并不想用确凿的情爱来阐述我与萧逸之间的关系。我只是懵懵懂懂觉得,或许和他一直走下去也不错。
但后来我才发觉自己错了。
我们之间,有道无法逾越的横沟,叫做人生理念。我们曾经向往着飞向同一片天空,触摸同一朵云彩,可当变故来临,在责任与梦想之间,我们做出的选择,截然相反。我不可能怪萧逸,也不可能为他改变,我是不会退步的人,他亦如此。
所以我才爱他爱得如此热烈,又疯狂,因为在他身上我见到了镜像的自己。
离起飞还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们谁都没有开口提下车,音乐播放设置了单曲循环,一直一直都在放开始的那首歌。
“萧逸……”我突然觉得有些落寞,慢慢摸上他的手指,那里戴着一枚冰凉的戒指,我曾许诺过要给他却又食言的戒指,“生日那天晚上你一直叫我小声点儿,是不是也知道,我是不能被带去见长辈的……”
“你要结婚了,是不是……”
眼泪无声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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