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朝她短促笑了一下:“我替学姐问你个问题好不好?”
“什么问题?”
“正月初一前男友上门儿拜年,你见不见呐?”
“啊?”她愣住了。
我隔了整整三秒钟才反应过来,扑哧笑出了声,好心地替萧逸重复了一遍。
“他问你,见不见呐?”
事后我也忘记问萧逸到底听说了什么八卦,我们急着赶场子,到了酒吧才得知,原来当天是萧逸的生日。萧逸并非看重生日的人,倒是朋友们惦记着给他安排了一场惊喜趴体。
我两手空空跟在萧逸身边,众目睽睽之下,送句祝福太过敷衍,送个香吻又不够得体。于是灵光一现,问酒保要了张啤酒单,空白处即兴发挥,开始画设计图。
设计的是对戒。
灵感源于我们的初遇,鸢尾盛放的季节,花语是神圣与爱慕。
画完之后我洋洋洒洒签上自己的大名,仔细叠好塞进萧逸胸前的口袋里,又拍了拍他的胸膛,意味深长道:“收好了,等我以后出名了,这就是我从未面世的珍藏手稿,能卖很多很多钱。”
但生日礼物送张纸好像有点抠门,毕竟此时此刻谁也无法保证将来我一定会成名。成名在望这种东西,骗骗小孩子的手段,我摸摸鼻子,想从萧逸那里讨回手稿。
“要不过两天我找家店,把戒指打样出来再送给你吧,925纯银的材质怎么样?严格来说铂金材质更适合,但你也知道我的经济状况。”
我斟酌着词句,想让自己的提议听起来不那么吝啬,而萧逸灵活地避开了我的手。
他笑着说:“不好。”
“是你说让我收好的,现在它是我的了,谁也不给。”
“可它只是一张纸啊,还是酒吧的啤酒单。”我小声嘟囔起来,“而且,哪有人生日礼物收到一张纸就这么开心的,还当个宝贝……”
“不管。”萧逸摇头,耍起无赖,“我们挑时间一起去定制,好不好?”
“好~你生日你最大,都听你的。”
我应承下来,然而第二天酒醒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这码事,后来的日子里萧逸或许提过一次,但我没放在心上,糊弄过去了。
情侣对戒,幼稚得可笑。这世上总有天真之人,以为凭借一对廉价的戒指便能拴住彼此。莫非他们还不知道,就算是婚戒也无法套牢爱情。
何况我与萧逸并非情侣,对戒戴在手上,名不正言不顺。那我为什么要设计对戒,谁知道呢,可能一时脑子瓦特了。
我们出去喝酒。
今夜的驻唱歌手有着我爱极的模样,长发波浪状,浓密似海藻,随她细微的俯仰动作而晃动,好似在碧水柔波间飘荡。红唇是焰,比火要烈,颤颤启阖着,唱一首关于流浪的歌,音符飘至空中,慢慢流淌过来,沿途留下一条幽凉清寂的河。
一曲终了,掌声寥寥。
台前座位挤满了各式各样的男人,装模做样地点头赞许,诚实来讲,他们的兴趣更多集中在她穿破洞蛛网袜的腿上,而非她的歌声里。无人在意,她已静默下台,找老板结算今夜时薪。
我拉着萧逸在逼仄角落里落坐,燃一支烟,吐出烟雾,看它们缭绕,是最安静的发泄方式。又点了两杯苦艾酒,教他波西米亚式的喝法。
酒匙轻轻搁上酒杯,放下浸过酒的方糖,点燃后翻转,咕咚一声,蓝色火焰一晃而过,燃烧着跌入精致水晶杯的怀抱,引燃沉寂许久的绿色酒液。冰蓝幽绿交融的瞬间,有种吊诡的美感,我愿称之为Goblin式佳酿。
嘴唇上涂着秾丽的口红,抿了一口酒有些晕开,隔桌男人朝我举杯示意,我掸掸烟灰,回以礼貌微笑,随即起身上台,去唱一支歌。
坐在高脚凳上,高跟鞋突兀地敲击着地面,一声声,不加掩饰的空洞。
我拿过话筒,对着萧逸的方向清清嗓子,光线昏暗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知道他的目光将一直追随在我的身上,我的红唇上。直至天明,不眠不休。
“没听过吧,弟弟。”
前奏响起,我微微眯起眼,遥遥朝萧逸粲然一笑,高度酒精将眼神浸透得妩媚,又在绚丽的霓虹灯中渐渐晕开,直至迷离。不经意将长发往后拨,伴很淡的香水味,掀一阵风情飘渺。
「长裙随急风飞舞似浪漫
却在别时人渐散」
「随霓虹千盏风里我独站
远望渡轮随浪去」
好好的歌才唱到一半,突然冲上来三四个女生,把我从舞台揪下去一顿猛揍。电光火石间,我只顾得上抬手挡自己的脸,压根儿看不清动手的是什么人。虽然我并非靠脸吃饭,但也没有哪个女生甘愿被毁容吧,特别是在这种混乱群殴之中。
这帮女的个个尖细长指甲,硬得要死,一边扯我的头发一边拼命想抠我的脸。生平第一次我只恨自己头发太长,被她们揪在手里,几乎连根拔起的架势。头皮被扯得发痛不说,脖子还被挠出数十道红痕,瞬间破了皮,细密血珠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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