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去理解它,去感受它。
这句话无可辩驳,百试不爽。每次萧逸问我和他之间究竟算什么关系,我都会拍拍他英俊的面庞,真诚安抚道:“不要试图去理解,尝试着学会感受。想要理解爱情只会自寻烦恼,感受当下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萧逸本质是个很简单的人,我说一句冗长难懂的话,他只需要听到爱情两个字,就够了。他像只毛茸茸的大狗,将头埋进我的颈窝来回磨蹭,动作亲昵,声音里透着无限委屈:“可你什么都不让我干。”
我偏头,咬着他的耳尖吟吟地笑:“会有机会的,会给你的。”
低低诱哄,百转千回。气声流泻,伴呼吸暖风,慢慢吹奏进他的耳朵里。我们之间的关系隐蔽而大胆,克制又疯狂。我享受着背弃世俗伦理的轻松,赤着脚迈进爱情这条河流,小心翼翼又破釜沉舟地试水温。
我从不奢望长久,但朦朦胧胧间也会觉得,留在萧逸身边或许也不错。
那晚被解救出来,我冲完澡站在卧室门口与萧逸道晚安。离开之前,他突然说:“你呼吸的样子很美。”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我愣了一下子才想起在电梯里曾告诉他,呼吸是有形状的,是吐出来的烟。我们都知道,只有生命才能够呼吸。
“不要轻易让它停下来,好不好。”
他委婉而温柔,说话像隐喻,眼睛里藏有隐痛,又固执地牵过我的手。左边手腕上缠了很多圈的黑色绳链,就连淋浴的时候也不肯摘下,被水冲刷得湿淋淋。我手猛地一缩想要挣开,他指尖捏得极紧,一圈圈地解下来。
“不要躲,不要藏。”
我以为他不曾发觉,原来他都知道。
后来孤身一人的时候,站在高层落地窗前的时候,我总会想起萧逸说的话,想起我一遍遍亲吻着他的脊背,拥抱着他的白衬衫。然后我慢慢地躺下来,耳朵贴紧地面,瓷砖冰凉,音乐又开始响起,依旧像琴弦般缠紧,还有他轻轻的笑声。
眼前漂浮起粉色的云朵,是年少时做过的梦。我又看见了萧逸,喝水时滚动的喉结,抽烟时蜷起的手指,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还有光洁裸露的后背。想要伸出手指,沿着脊椎骨缓慢地下滑,一直下滑。
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是如此地想念他。想到快要哭泣。
曼哈顿是梦想。
我靠近了梦想,却开始疯狂想念那一年的北京。我站在这片新的土地上,试图伸手去触摸天空的云朵,一边踮脚努力向上,一边有着强烈的想要跳下去的冲动。
我们总是这样,一边叫嚷着去死,一边又渴求着生存。小心翼翼地,攀爬着生存。
04
萧逸发短信让我去社团办公室找他,到那儿的时候却不小心被迫听了个墙角,我发誓此行为绝非出自本人主观意愿。社团办公室的门敞着一条缝,陌生女孩子的声音传出来,我的脚步轻轻刹停。
“学长,其实学姐,可能并非你想象中那么好……”
“打住。”这是萧逸的声音,“直接一点,你想说什么?”
室内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根据称呼判断,我默认说话的女孩子是某位学妹,她似乎并没有想到萧逸如此直截了当,提前准备好的铺陈毫无用处。她也只能配合地开门见山,声音压低了一些,悉悉索索似耳语,听不清具体内容。
“我也是听说,对,很多人都在说……学姐和……有……关系。”
最后声音压得太小了,萧逸都没听清,反问一嘴:“什么关系?”
其实我也想问,我更想隔门喊她说大声点儿。当事人被拦在门外听自己的八卦,偏偏听不清关键信息,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抓心挠肝的事情了吧。
学妹重复了一遍,这回萧逸听清了,但我依旧没有。就在我好奇心极度膨胀,火急火燎思索着要不要把脑袋凑进去掺一嘴的时候,萧逸突然朝门口方向提高音量:“进来吧。”
完蛋,听墙角暴露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察觉的。
“你们继续,我刚到。”
我推门进去,面上云淡风轻,丝毫不为自己偷听的行为感到羞耻。
“站外面不累吗?不叫你想听到什么时候?嗯?”萧逸一把将我拉过去,摁到大腿上,“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揪我小辫子?”
呃呃,真实意图被发现了。我想起身,腰却被牢牢握在萧逸手里,他这才回神问学妹:“还有想说的吗?学姐来了,我们可以一块儿听。”
她愣在原地,目光在我与萧逸之间来回地瞟,脸上突然泛起羞愤神色。嚼人口舌最忌讳被当事人当场抓获,她运气太差,确实值得羞愤一场。
“其实我……”羞愤过后她强行镇定地为自己找补,“我也是听说,并没有想破坏学长学姐感情的意思,是大家都在说……”
“你有也没关系。”我打断她,微微后仰靠在萧逸身上,“我们露水情缘,感情没你想的那么深。”
学妹闻言一脸诧异与疑惑,萧逸不满起来,偷摸着狠狠拧了一把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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