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地不断紧缩,我浑身颤抖着再度被送上高潮,两团绵软乳肉在萧逸掌心里颤个不停。
欢愉里裹挟着疼痛,疼痛亦在无限欢愉里激荡。
上一次体会如此强烈的性快感,好像还是去年,我记不大请了,只知道此刻大脑被一阵舒服到极致的眩晕所填满,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和萧逸的性爱很享受,我微微偏头,眼角含春,向他索吻。
白浊液体从我们交合之处慢慢淌出来,萧逸不肯拔出来,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捏住我的下巴,勾着舌尖开始接吻。相比他下身冲撞时的狠戾,此刻的吻堪称温柔至极。
“亲口承认爱过我有那么难吗?”
萧逸细密地亲吻着我脊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酒吧里未完成的对话,身后唇舌柔软的触碰猛地停下来,隔了几秒钟才听见闷闷的声音传过来:“为什么要对没有爱的人说这个字眼?”
他深深埋首,口中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我的脖颈处,似在赌气。
“你不爱我,所以走得毫无留恋,所以在我每一次即将走出你留下的阴影时,你都要再度出现,重新杀入我的生命,将戳进来的匕首一次次推得更深。”
“你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之后,总是能毫无愧疚地笑着把这瓶浑水重新递回到我的手上。”
萧逸说的很对。
内心深处,我一直有股强烈的渴望,要他不得安生,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我走之后,决不允许你在白开水般索然无味的生活里遗忘我。”
本来我想就着云淡风轻的口吻将这句话抛出来,听起来潇洒恣意,一如我的过往风格,但不知为何,真正说出口时,声音里却带上了点儿委屈,层层叠叠的像是海浪朝我扑过来。
这道海浪实在过分,不仅淹没了我的大脑,还侵袭了我的声带,我听见哭腔一点点溢出喉咙,再也抑制不住。同样抑制不住的,是萧逸在我体内再度硬起来的性器,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哭了才会又硬得这么快。
“要你在每个深夜梦境里见到的是我的脸,要你吻随便哪个她的时候想起的是我的唇。”
是赌气至极的话,难以想象三年后的我竟越发幼稚且小心眼儿,我一度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原来并没有。说着说着声音渐小,萧逸察觉到不对劲,将我翻过身来,我望见映在他瞳孔中的自己,这才发现浓密的眼睫毛已经哭得湿漉漉,两粒细小泪珠坠在末端,随着他剧烈的动作一晃一晃地颤,颤得快要落下来。
“哭什么?”他盯了我一会儿,凑过来亲,“弄难受了?”
我摇头:“……她也会哭吗?你也会吻她的眼泪吗?”
萧逸没有回答,只是吻落下得愈发密集,我的眼皮在他灼热的唇下抖得愈发厉害,像春天树梢的花瓣一样娇嫩,只等待一个可以下坠的信号。
“……你还记得我的眼泪是什么温度吗?”
房间很安静,只剩下我低低的啜泣声,还有萧逸低沉压抑的喘息声,证明着这个空间唯二的生命迹象。我突然觉得很无助,好像又陷入了一个巨大的空洞中,因恐惧而在萧逸后背死死抓挠出一道道红痕,他也不喊疼,只是撞击进来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隔了好久,久到我的情绪慢慢恢复,眼泪被全部吻干又或许在空气里蒸发干净,萧逸才突然没头没尾地出声:“会。不会。”
“我一直记得。”他又说。
那一瞬间我的身体里好似有狂风刮过,尖锐地呼啸着,席卷了一切具象的器官组织,又穿透了一切无形的精神领域。它在骨与肉的间隙中往来穿梭,搅打出浓稠的混合液体。
骨渣沉淀在杯底,血与泪慢慢分层。
我的身体是杯子。
你猜我的心,藏在哪一层。
02
“小学弟。”
第一次与萧逸见面,我还只是个大三学生,终日无所事事,背着画板在学校后门口的巷子里来回闲逛,很多人说,我独行的背影看起来有种纤细的脆弱。其实只是太过寂寞罢了。
那时正值四月,鸢尾花开的季节。
蓝紫色的花朵沿着巷道一簇簇盛放,风过时摇曳,丰盛而妖娆。有时候白天看久了,夜晚它们也会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飘落一地,赤脚踩上去,有着格外柔软的触感。脚尖再用力碾两下,花瓣汁液便从莹白脚趾间沁出来,秾丽妖冶,带来一阵梦幻般的眩晕。
我喜欢鸢尾的原因很简单,第一它是植物,第二它的名字与其他花类相比,不显得那么直白。我喜欢能够勾起探索欲望的事物,人也一样。
为什么喜欢植物,因为植物安静且永恒。永恒并非指生命时长,而是它们的生命状态,从出生到死亡,深深扎根于土壤之中,不能动也不能言语,更不会说爱。
爱是一个非常纯粹的词汇,现代人类的滥用却使她失却了原本的真诚。植物就简单很多,不需要以“爱”作借口达到目的,它们只有一种延续生命的方式,无关交配,无关欲望。两株植物间的相爱往往静默无声,等候着风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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