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倒空的木盆,有些忸怩地轻声说道:“张大哥,你还没睡啊,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张彪连话都没有听完,疾步回了自己房间,耳边终于清静了,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鼾声阵阵。
月亮高悬于窗前,抛洒一片清辉,静寂夜色下只听得到男子的鼾声和女子细密的呼吸声,朦朦胧胧,层层叠叠,直至繁星隐退。
次日天空下起了小雨,细碎的雨点中夹杂着缕缕凉风,带走了以往的燥热,让人感觉神清气爽。
李宛坐在廊檐下吹着凉风,做着针线。
她每日要做的家务活不多,只需备好菜等着张彪回家,然后他烧火她做饭。
时间空闲下来,她便开始了之前拟定的赚钱计划。
当然在开始计划之前,她决定先给自己做个现代版的小衣,这个时代的小衣她实在穿不惯。
她从买来的布料中剪裁了一小块,这个布料透气性强,也比较贴肤,用来做小衣正合适。
她先用针线简单缝补两层,然后再塞入衬棉,定形后再封针。背后缝上三层系带,增强束缚力。
此款小衣的衣长刚好到肋骨位置,长短适中,软度和厚度都恰到好处,在不剧烈活动的情况下,日常穿着也刚刚好。
虽说她做活慢,但慢工出细活,晚间时她已做好一套小衣。
她不知道现在几时了,估摸着张大哥应该快回了,于是点燃油灯,开始准备包饺子。
饺子皮已经备好了,现在只差馅料了。
她双手吃力地握着刀柄,艰难地剁着肉,有几次她好想跟张大哥提能不能换把刀,这把刀实在太重了,可又怕他觉得自己娇气。
这几天需要用刀的菜不多,她坚持下也就熬过去了。
可今天,她看着砧板上的肉,再坚持下吧。
灶间传来深一下浅一下的剁肉声,忽疾忽慢,有时半晌也等不来一声。
李宛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劲剁着,手腕都开始抽痛,她好后悔为什么自己中午会提出晚上吃饺子,她现在真想跑回去拍死当时的自己。
她双手举着刀柄生无可恋的剁着,转眼已过去半个时辰,可砧板上的肉还似刚放上去那般,别说是肉沫,连肉丝都不是。
张彪进来时就看到挎着一张脸正与肉沫作斗争的某人。
听她时断时续的剁肉声都能让人睡着,别人扛着斧头都比她剁得快。
那刀是有千斤重吗?
“你把刀放下,我来剁。”张彪说道。
李宛仿佛看到一道佛光,有人来拯救她了吗?
她把刀撇在砧板上,麻利地撤开,揉揉酸涩的手臂,酸软无力,都有些抬不起来。
她刚坐到木凳上休息,砰砰砰一系列连贯的剁肉声毫无空隙地钻入她的耳内。
听着这连绵不断的声响,她倏然感觉凳面都变得灼热起来,似是在焚烧着她的臀,烫得她无法安心就坐。
她立刻弹跳起身,凑到张大哥身边看着他剁,好似这样更能让自己心安。
张彪两袖的衣服被雨水漂湿,与手臂紧紧贴合在一起,每使一下力,手臂处肌肉便会紧绷,露出清晰可见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匀称。
第七章
看着看着,李宛下意识地越凑越近,视线从一开始的砧板转移到手臂再到喉结,最后到男子棱角分明的面庞。
她心中骤然生出一种安全感,身处异世,有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护着也挺好的。
张彪不习惯女子的靠近,转过头瞪了她一眼。
李宛被瞪得汗毛一凛,立即站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往后退了几步,与他隔远些。
“肉已经剁好,接下来要准备什么?”张彪将肉放入大碗里,拿着刀走到院子内的磨刀石边打磨起来。
磨刀的声音太过尖锐,李宛听不惯,忙捂住耳朵。
过了一瞬,磨刀声停了,李宛将洗净的白菜、葱姜蒜放在灶台。
“张大哥,那个...那个...。”
“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张彪不耐烦地喝斥道。
李宛登时一愣,不敢再犹豫,“那个家里还有轻一点的刀吗,这把刀有点重。”
她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手臂都有些抬不起来,握过刀柄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时张彪开始犹豫起来,左右这几天牙婆就要回来了,还有必要换刀吗?
再说这把刀确实已经算得上比较轻巧的了,这人..这人还真是会为难人。
看着灶台上已经擀好的饺子皮,又想到这两天她用心做饭的态度,沉吟一息,换就换吧,他这里是没有,明天去市面上再找一下吧。
“明天帮你去买一把。”他语气淡淡地回道。
锅里的饺子携来阵阵香气,丝丝缕缕刺激着张彪的味蕾,口中的唾液分泌更快了,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有些急不可耐,到底可以吃了没?
李宛将饺子分到两人碗里,又简单地调了一份蘸料,两人沾着蘸料吃着。
饺子劲道爽滑,肉馅鲜嫩多汁,张彪一连吃了四十个。
他放下碗筷后就去冲澡,换下身上湿哒哒的衣服。
冲澡回来准备收拾碗筷时,他发现李宛还在那儿吃。
她总共才八个,吃了这么久碗里还剩三个。
他登时深吸一口气,一个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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