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潇俊美的脸有瞬间的扭曲,但他转瞬就平复了下来,冷冷盯着修斯,听着修斯继续温笑道
“第二,现在不仅我的军雄们不能打,你的军雄们也绝对不能动,小雌性在踏入神殿之前偷偷逃跑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但知道,她现在肯定在地面这些军雄里面。”
“如果我们哪一方的军擅自发射了武器,光炮无眼,都极有可能会伤到她。”
“所以,谁的军,都不能动!”
修斯用淡然的声音说完这一长段话,就捂着嘴咳嗽了起来。
而地面和天空,原本争锋对峙,紧绷的只差扣下发射按钮的双方几十万的军雄士兵们,却在瞬间都被自己的首领们按了“停止键”!
几十万箭在弦上的士兵,数量铺天盖地,犹如蚁群铺满整个这篇区域。
可如此众多的军雄,扛着同样众多的武器,在各自的战场上,准备好一切,要厮杀的前一刻,却只因为那一个娇小的、柔弱的雌性的失踪,而全部被破停止了活动,只和敌军相互僵持在战场,半枪都被禁止打出!
这是何等的场面!
僵持了近千年的死敌,硬生生的停止了这场也许是虫族史上,跨世纪的大战!
只因为,那个娇弱的雌性也许会受伤!
远处躲在军雄里的白莜愣怔的望着远方的天空。
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为…修斯又活了过来!
也为…活过来的修斯,竟然能在这种时候,还为她的安全而考虑着…
上辈子,白莜在社会里,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人物。
父母早逝,留下她一个独自打拼,不是没有得到过别人善意的帮助。
可那些帮助,对习惯于孤独一人二生活的她来说,都只是隔着门的微弱光暖。
上一辈子,她甚至想不出一个,真正把她放在心上的人。
可现在…能在这种时刻还为她考虑的,竟然是一个正指挥着一场也许就要爆发的战争的帝王存在。
这种事
似乎在童话里,也是没有的故事。
可她…偏偏遇到了。
“她在哪里?”
高空中,诺潇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淡定,背后的黑翼微动,他离修斯又进了一步,金眸泛冷,气息隐隐有些逼迫。
“暂时不用担心,只要我们的军都不动,她就安稳的呆在军雄里面,不会有事。”
修斯又咳了两声,从怀里换了一张新帕子,擦掉唇角的血。
诺潇垂眸看向地面密密麻麻的军雄,周身逼迫性的气息又重了丝丝,让地面握着武器的军雄们不仅浑身紧绷,浸出冷汗。
“在找她之前,我们还是先解决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吧。”
诺潇抬起眸看着修斯,背后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出金属的金冷光泽,。
“是该解决了,正好让她也能回忆回忆,谁才是这篇宇宙最强的帝王,谁才该是她的归属。不过…”
诺潇唇角又浮起些嘲讽的弧度,且此刻的弧度,还带着丝丝隐没的尖锐
“不过…修斯,比起你的弟弟,你那一直重伤不愈的精神力,还没有资格和本帝动手。”
诺潇朝天空的那只巨舰招了招手,下一瞬,一个金黑色长袍的修长身影从高空闪落,出现在诺潇面前,黑眸看着修斯,声音低哑暗沉。
“修斯。”
“是你啊,梵格莱尔。”
修斯看着前面立在诺潇面前的金黑色长袍的俊美男人,紫眸露出一丝遇到老友般的久违笑意。
梵格莱尔背后展出一双巨大的黑金色翅膀,他立于空中,看着修斯,俊美的脸上浮现些歉意
“抱歉,修斯,我的家族,是为帝国血脉而生的,守护诺帝,是我的使命。”
话落,他从后背抽出一把细长的,泛着冷光的黑金色长剑,剑尖对准修斯。
“嗯,理解。”
修斯取下唇角的帕子,温然一笑。
“为了自己的母亲和家族报仇,也是我的使命。”
梵格莱尔抿了抿唇,似想到曾经发生过的不好的事,他眉头微皱,有些不忍,又有些责备道
“作为一国之帝,仇恨,不应该被置于帝国之前。”
修斯突然高高笑出声,笑的声音似从未有过的狂肆,又似包含着浓郁的悲伤。
笑到一半,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鲜红的血液从他嘴边溢出,
修斯喘了口气,紫眸看着梵格莱尔,眸底是浓郁的嘲弄
“首先,…我纳威迩家族,从最古老的初始时期到现在,忠护的,始终是这片广袤的宇宙星域,而不是这个帝国,咳咳…”
“只要活在这片星域的生灵能安详成长,乐于生活安康,不受征战灾害,不受外族入侵,我纳威迩的族魂,就会永远傲临于这个宇宙,哪怕让这座帝国改姓为纳威迩,那又能如何?!”
“…只要这片宇宙星域的生灵能安稳活下去,我和莱斯,还有父亲,也会成为逝去的族人们的骄傲,纳威迩的族魂,也绝不会被违背…咳咳…”
看着修斯忽然间变得有些癫狂般的神态,梵格莱尔眉头皱紧
…也许,这就是他的家族与纳威迩的差别,他的家族忠于的是帝国血脉,而纳威迩,却忠于的是这片星域土地。
这是两种不用的信仰,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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