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沂”正低着头,突然眼前出现了一本书,一抬头便是宴宿洲如画的眉眼,她感觉心口跳的有些快,只当是自己虚弱的缘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宴宿洲缓和了神色,“最新的话本子,既睡不着那便看看。”
“沈令沂”接了过来,眉眼弯弯,梨涡浅浅,有些羞涩道,“谢过陛下。”只是语气依旧很虚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宴宿洲见她虚弱至此,眉心紧蹙,回到了之前坐的地方,又出声道,“潭光。这是我的字。”
“沈令沂”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啊”了一一句。
宴宿洲补充道,“唤我的字即可。”
“沈令沂”犹犹豫豫,“直呼陛下的字不合适。”
宴宿洲退了一步,“四姑娘,私下唤我的字即可。”
“沈令沂”哑然失笑,这人都客客气气唤自己“四姑娘”,还非让自己唤他的字。思及宴宿洲待自己极好,小事依他未尝不可,于是欣然同意,“好。”纠结了一下,小小声唤道,“潭光。”
宴宿洲习武之人,耳目清明,自然是听清楚了,但他故作不知,“嗯?”
“沈令沂”自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他没听清楚,于是鼓起勇气又提高了音量唤了一遍,“潭光。”
沈令沂一旁看得分明,宴宿洲分明是故意的,她没忽视“沈令沂”第一次叫的时候,宴宿洲微微勾起的唇角。
宴宿洲从容回道,“四姑娘。”嗓音低沉悦耳,极为好听。
“沈令沂”小小声地应了,然后继续低下头捧着书看,明明是自己喜欢的话本子,可她已经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那句“四姑娘”。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了,不敢去想。
“咳咳。”她放下书用帕子捂着嘴轻咳了起来,深深感受到了身体的破败。
宴宿洲一直注意着她这边的动静,一听到咳嗽声立即倒了一杯热水走了过来,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待她缓了一会,这才将水喂着她喝了下去。
温香软玉在怀,他却没有半分别的心思,眸子沉沉,动作确是温柔的。
“沈令沂”也清醒了,想到自己命不久矣,她疏离客气道,“谢谢陛下。”
关系一瞬间回到了最初,宴宿洲自然也是感觉到了,他坚持道,“唤我潭光。”
“沈令沂”对上他坚定不容拒绝的目光,下意识避开了,也不愿在称呼一事上同他置气,“谢谢潭光。”
宴宿洲与她拉开了距离,轻声道,“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沈令沂”捧着书继续看,以逃避他的目光,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不愿点破,本就是将死之人,她惨然一笑。
寝殿内又恢复了安静,直到映月端着药进来打破了这份安静,宴宿洲直接接了过来,又道,“去拿一份蜜饯过来,她怕苦。”
映月懊恼道,“是奴婢疏忽了。”自家郡主喝完药一向要蜜饯的,方才药好了太着急了。
宴宿洲端着药在床榻前的凳子上坐下,作势要喂她喝。
“沈令沂”见此,忙道,“臣女自己来就好。”
宴宿洲皱眉道,“太重了,你拿不稳。”
“沈令沂”开口,“那让映月来。”便是之前让宴宿洲喂她喝药,她都觉得自己无福消受。更何况现在宴宿洲都是一朝天子了,身份尊贵。
宴宿洲微微一笑,“她还未回来。潭光喂四姑娘即可。”说着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这才喂到她嘴边。
“沈令沂”近距离看着他瓷白的肤色,长长的睫毛,一时间有些失神,下意识张开了嘴,待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她苦着一张脸咽了下去。眼泪都险些出来了,杏眸里还闪烁着泪花。
恰好这个时候映月捧着蜜饯回来了,宴宿洲伸出如玉的手指拿了一颗动作轻柔地喂进了“沈令沂”嘴里。
“沈令沂”张开含了下去,待嘴里的苦涩被蜜饯的甜味覆盖,脸色这才缓和了不少。
宴宿洲感受着食指上的点点示意,想到方才手指触碰的柔软,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原本的烦躁都消散了不少。
映月目睹了一切,下意识低下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实际上也在偷偷为自家郡主高兴。陛下为郡主做的她都看在眼里,陛下这明显是对郡主有意,她也乐见其成。
“沈令沂”注意力都在药的苦上了,倒是没注意到,苦大仇深一般把药喝完,吃完了最后一个蜜饯。
沈令沂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她捂着心口处,不可否认有些心动,宴宿洲这般尊贵的身份却能对她如此温柔细致。她为自己的心动有些罪恶感,怎么可以同时对两个人心动,她喜欢的分明是那个与她通信三年知她懂她的那位先生。她摇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告诉自己要冷静。只是,她作为旁观者尚且如此,前世的自己最后大抵是真的动心了的吧。
宴宿洲将空的碗递给了一旁候着的映月,又给“沈令沂”倒了一杯水亲自喂她喝下。
“沈令沂”已经放弃挣扎了,由着他喂,目光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他的眉眼。
映月端着空了的碗退了下去。
宴宿洲喂她喝完水之后,扶着她躺下,将话本子收在一旁放着,又替她盖好被子,声音轻柔道,“喝完药就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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