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之后,邵承病了一年多,后身体逐渐康复,但心病犹存,无法像心理医生劝说的那样当没发生过。
邵承生命中最好和最坏的时刻都由尹佳音赋予,前者简单甜美,后者冷得彻骨。他想尹佳音既然愿意回来,不论声称自己是谁,这一回,他都绝不能再错过。
徐凡的回应稍显生涩,她头埋在枕上,发丝散乱在耳后,因此看不清表情。
邵承伸手摁住她那道胎记,而后凑过去,咬了一口,听见徐凡大声地抽了口气,然后开始颤抖,说“邵承总,别这样。”
“那你就转过来,”邵承说,“看着我。”
然而徐凡好像是不愿意,右手捂着露出来的那半边侧脸,手指挡住了眼睑。
“就这样不行吗?”她小声道。
邵承想了想,说:“也可以。”
徐凡似乎松了口气,没那么紧张了,在浸润凉意的夜晚抬头和邵承拥吻,缠绵甜腻,一如从前那般。
她当然不是徐凡。
她是他的尹佳音。
第35章
尹佳音埋在枕头上,丝绸质地的枕单不断摩擦她的脸颊和额头,传来极为轻微的少许痛感。
也不知过了多久,邵承又说:“徐凡,转过来。”
尹佳音没有转,不是不想,而是刚才她不小心哭了,如果转过去被邵承发现,少不得又会被质问一番。
邵承问过她怕不怕他,其实尹佳音不算很怕,但如果邵承又问她为什么要哭,她回答不上来只能说是因为自己害怕。
也许邵承会觉得这是一种新式引.诱的技巧,在床.上假扮柔弱的模样以博取同情怜爱,再用这点微不足道的怜爱来置换一些钱财。可能有过许许多多这样的女人不断贴上来,邵承一定见得太多了。
在邵承看来,现在的“徐凡”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并不温存,不讲情.爱,可能他认为跟“徐凡”说不上这些。
尹佳音昏睡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阳光十分刺眼。她坐起来,发现已经被抱回了原来的房间,身上的睡衣也换了一件。
她忍着酸痛,进浴室洗漱。
下到客厅时,管家告诉她邵承一早就回公司了,没有多交代什么,只是吩咐不要吵醒她。
“好的,”尹佳音笑了一下,坐在餐桌前,“谢谢。”
管家行色匆匆地从厨房里端来午餐,抱歉道:“徐小姐,今天下午我得出去一趟,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打我电话就好了。”
“要去工作吗?”尹佳音仪式性地关心了一句。
“去邵承总新买的宅邸,”管家振奋精神说,“周末要招待黄老和他的孙女,邵承总让我务必要办好。”
尹佳音愣了愣:“黄老是……黄元吗?”
“是,”管家好奇问,“徐小姐认识啊?”
“没有,”尹佳音赶忙答,“……在新闻上看见过而已。”
“邵承总对和黄家那边的合作挺重视的,特意买一个那么大的房子,就为了招待黄老他们,”管家有点八卦地跟她分享,“我还听人说,黄老的孙女是那个影后黄安晴,邵承总可能会跟她结婚的。”
之前这事也听看门的那个年轻保安提起过,但管家显然了解的信息更多,他都这么说,看来邵承很有可能会和黄安晴结婚。
尹佳音假装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邵承总……和黄安晴见过面吗?”
“应该吧,”听起来管家也有点怀疑,“我只知道邵承总今年经常和黄元吃饭,毕竟有合作嘛。”
“……那以前呢?”尹佳音又问。
“以前倒是没有,”管家说,“不过现在北城最大的两个集团就是我们邵家和黄家的,以后肯定会经常合作,我看黄老的意思是打定主意要把孙女嫁给邵承总的了。”
尹佳音一时接受不了,有些不死心,又问管家邵承有没有同意。
“这个他没说唉,”管家挠挠脑袋,“但邵承总可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啊,他这么会赚钱,肯定不会娶一个对集团发展没有帮助的太太。”
说到这里,管家隐晦地看了尹佳音一眼,好像提醒似的说道:“徐小姐你要注意分寸啊,这些年我就没见过邵承总喜欢过谁,小心别陷得太深了。”
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尹佳音心想。她想念邵承,自然会越陷越深。
管家出门后,尹佳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就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儿。
电视上在播放某大学的企业管理公开课录像,正好讲到了邵氏集团的发家史,先是概述邵承的父亲邵永城在早期为企业开疆拓土,随后简单介绍了一下继任总裁邵志康,但没有提及他是杀人犯的事。
邵承则作为企业管理者的案例典型来探讨。经过教授重点分析,尹佳音大致听懂了邵承这十年来的所作所为。
他以不可告人的手段将十年前时任尹氏集团总裁的尹嘉旭赶出家门(教授这么说),之后奇迹般地找到尹文哲的遗嘱(专家怀疑系邵承伪造),导致尹氏和邵氏合并——邵氏集团由此晋升为北城最大的家族企业。此外,邵承在内革新技术,进军多个产业,都有惊人的成就——这是一个心智坚定,聪明,甚至有点可怕的年轻人(教授评价)。
转播的最后,教授富有情怀地说了这么一番话——“但我们同学在学习的同时也要记住,不要变得利欲攻心,坚持自己的本心才最重要。邵氏集团在市场竞争中多次用了合法却缺乏仁义的手段,在我看来,这是不值得提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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