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的班底听说是从柠城电视台来的,门口停了好几辆汽车,站满了扛机器设备的人。
有人吆喝着打了个手势,他们便就地集中开起了会。
沈逸矜看着面前这么兴师动众的架势,忽然想起自己和祁渊那个顶包的婚礼。
当时,苏瑞林攀上祁家,激动过了头,砸了重金举办婚礼,也请了很多记者和摄像,可谁能想到苏萱萱居然逃婚了,她顶了上去。
后来那些记者和摄像不但被赶走,主婚台上也遮遮掩掩,生怕人认出新娘。
想想就窝囊,又荒唐。
今天这一场,倒是正大光明的演戏,做假。
沈逸矜心情舒畅。
“沈逸矜。”张熙叫着名字,跑到她面前,招呼道,“你来啦,今天会很忙哦。”
沈逸矜笑着点头:“看出来了。”
张熙交给她两个礼盒:“这是你的喜服和喜鞋,你先去换,换好后,我带你去化妆做造型。”
沈逸矜接过,看了眼,那礼盒制作精良,打开来,里面喜服是大红色崭新的丝绸锦缎,领口缀着圆润的珍珠,拼成一个披肩的样式,颗颗粒大饱满,是货真价实的真珍珠。
她问:“新的?这么高级?”
张熙笑道:“你是女主角,必须的。”
沈逸矜被他的笑感染了,抱上盒子,去换衣服。
旁边的闻哲语拉住张熙,问:“一个宣传片而已,至于这么大排场吗?”他指了指店里和门口。
张熙耸了耸肩:“那你不看看这个宣传片是谁投资的?”
闻哲语:“鼎言?”
张熙笑着默认。
沈逸矜换好衣服,一身喜气地走出来。
喜服、喜鞋简直都是量身定做,喜服是传统的秀禾服,修身收腰,凹凸有致,除了领口缀满了珍珠,前襟和裙摆上的凤凰也是用珍珠和金丝线手工刺绣完成,沉甸甸的在身上,举手抬足间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重要份量”。
这还不算什么,化妆时,造型师打开了一个绒布盒,先取了两个金镯子给她戴上,再一对金耳环,金锁项链,金凤冠,还有后珠金饰,一件件往她身上堆。
沈逸矜开始以为那些都是假的,摇了摇手镯,问造型师:“这什么材料做的,好重。”
造型师边摆弄她的头发,边笑着说:“金的啊,是真的黄金啊。”
沈逸矜这才仔细看了看,两只金手镯,一粗一细,龙凤呈祥的图案立体又精致,是真货。
而金凤冠就更重了,戴上头顶后,她的后颈只能笔直端正的了,感觉稍有不慎,人就会头重脚轻地摔倒。
沈逸矜觉得自己这身行头过于隆重了,简直价值连城。
“不过一场戏,至于吗?”
想当初她和祁渊那场婚礼,她什么首饰都没有。
造型师笑:“主办方有钱,他们送来的,我们就用,不跟他们客气。”
沈逸矜也笑了下,镜子里看见其他五位新娘,和自己的喜服不同,妆容也不同,她们身上的只是普通的秀禾服,有些还有皱褶,不是新的,头上戴得金饰轻飘飘,一看就是假的。
沈逸矜疑惑道:“就我的是真的?”
造型师端详她:“对啊,女主角就你一个,当然只有你的才是真的。”左看看,右看看,赞叹道,“我在我们店里做造型师五年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
沈逸矜自嘲:“全靠衣装和金器吗?可惜我是个假新娘。”
造型师:“……”
张熙走过来,打量了一下沈逸矜,也夸了她一通好看。
沈逸矜不在意:“假的,都是假的,除了我身上的黄金。”
她神色担忧道:“我现在是不是得时时刻刻担心这些金器的存在?万一丢了一件,我这一天的酬金够赔吗?”
张熙举起自己胳膊肘,展示了一下结实的肱头肌,笑着回:“没事,我跟着你,一定保护好你的。”
沈逸矜笑:“你还是保护这些金器吧。”
她从镜子里看去几位新郎,他们都换好了衣服,聚在一起聊天,可是只有五位,她问:“男一号来了吗?”
张熙“唉”了声:“别提了,现在这些流量明星一个个都还没红,脾气就先大起来了。说不来就不来,要多嚣张有多嚣张。”
沈逸矜疑惑:“不来了?那怎么办?”
张熙反问:“你看见我们王总了吗?”
沈逸矜摇摇头。
张熙这才笑了:“她一早就出去找人了,一定会给你找个绝配回来的,你别担心。”
沈逸矜也笑了:“我担心什么?是你们赶着要拍。”
做好造型,张熙先带她去楼上拍室内部分,闻哲语跟着一起去了。
那房间是影楼现成的,是中式传统的婚庆装修,一片大红的喜庆颜色。
旁边站着媒婆,扮相有点夸张,一身桃红色秀禾服,戴了个老嬷嬷的假发套,两腮涂得鲜红,手里提着一根很长的黄铜大烟管,听说是地方民俗文化办的台柱,地位很高。
两位父母也装扮好了,慈眉善目的一对老人家,也是文化办的名角。他们坐在木椅上,面前准备好了蒲团,旁边茶几上摆了瓜果喜糖。
四周站着扛机器的工作人员中,有一个拿着稿纸的人,是导演。
张熙介绍说,是电视台某个大型综艺节目的名导,很难请的,但也被他们请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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