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终于收敛眼眸中的平淡,祂皱起眉头,声音略显威严:“阿丽黛,你走在一条将陨落的道路上。”
“我受至高规则操控,本就走在一条将陨落的道路上,嫉妒大人,神界平静了太久,等着我为您放一场礼花。”
她动作缓慢地将那株‘永恒蔚蓝’收进了储物空间,并目光淡漠且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身上的风暴神袍,最后才注视祂,微笑道:“我曾受您的教导,依靠您庇佑,也曾经想过重新开始,或是如您一样宽和,但让您失望了,我依然走上了陨落之途,邪神······大约是至高规则的诅咒,可惜,您救不了我。”
她轻描淡写地叹息了一句,仿佛只是在感叹路边的花草,而不是自己的命运。
嫉妒眉头皱得更深了,祂反问道:“至高规则的诅咒?”
“谁知道呢,那位可是凌驾于诸神之上。”
顾绮语气浅淡地描叙了一句,很快停止了有关于至高规则的话题,她凝视面前的主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似乎有些犹豫,但在半响之后,她还是从储物装置里拿出了一颗宝石。
那是一颗红色的宝石,看起来非常普通,并没有太大的能量波动,而事实上这也确实是一块普通的宝石。
顾绮却以略显眷恋的目光扫过这枚宝石,然后将宝石递给了嫉妒神。
“我来到这里,以它开始,就送给您做个纪念吧。”
她的话萦绕着某种不祥,这枚普普通通的宝石似乎象征着她的最初、与所有的眷恋,而送出意味着舍弃最初或是为某种未来的预兆而准备。
嫉妒浅蓝色的瞳孔里流光蔓延,似乎有层层叠叠的光芒在祂瞳孔中绽开,但几分钟后,那些光芒消失,祂依然皱着眉头。
祂无法窥探到她所描叙的事情,也许是和至高规则有关。
而无法看到有关的过去与未来,意味着即便是祂也很难去改变。
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话听起来更像是一种预言,或者启示。
嫉妒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再次开口,声音有了些许情绪起伏:“阿丽黛,就算至高规则也无法窥视这个世界,你并不需要那么悲观,并因此而做出不同的决定。”
“也许吧。”
顾绮目光十分淡,看起来并没有将祂的话放在心里,甚至在嫉妒说完之后,她笑着随意道:“况且这本来就是我的决定,嫉妒大人,既然无法接受我的爱意,就不要随意拯救一个邪神,你并不是在拯救我,只是在开启一个新的魔盒而已。”
她的话描叙得太过清楚残酷,以至于让主神有些无言以对。
而在祂的沉默之下,顾绮静静看了祂一会儿,才恢复了往日一贯温和乖巧的笑容,声音温柔动人:“时间不早了,我还要回去取悦我主,恐怕不能和您多聊了,嫉妒大人,愿您的荣光与神界长存。”
同样的赞美,但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
嫉妒似乎还有一些话想说,但顾绮没有停留,她目光浅淡地拿出空间圆镜,直接激活。
光芒将她弥漫,而她直至传送也没有再看这位主神一眼。
直到她离开,嫉妒还依然站在原地,祂的目光十分内敛,似乎在注视虚空,有些看不出情绪,但长久的凝视依然显示出神明不同寻常的心绪。
顾绮则直接传送到了风暴神殿门口。
传送结束之后,她和系统抱怨:“神树是故意的吧?祂肯定知道嫉妒也在,你看,多亏我反应及时加了一段戏,不然就翻车了。”
系统无言以对。
良久,它才犹犹豫豫地询问顾绮:“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至高规则没有感情的,它只是一段程序。”
所有的锅都推给至高规则,万一以后嫉妒发现了真相,那它和宿主岂不是要亡命天涯?
顾绮微微挑眉,“有什么不好的?如果至高规则真的有智慧,我还担心它找我算账呢。”
再说了,至高规则的锅和她顾绮有什么关系?
系统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听了顾绮的话之后,它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此没有多说什么。
而顾绮则拿出了刚刚采摘的‘永恒蔚蓝’,并仔细地将这株特殊植物包好,弄得十分精美,这才抱着花走进了风暴神殿。
她没有去圆顶宴厅,因为之前说的‘等她一下’已经过了整整两天。
因此顾绮直接去了中央神殿。
空无一人的神殿中,她看向神座位置,尝试着召唤道:“风暴大人?”
风暴神深蓝色的神袍逐渐在神座上显现,祂的目光亘古不变地冷漠与威严,这位主神似乎一直待在神殿里没有离开。
并且不止是祂,顾绮才召唤了一句,就看到神殿外格尔特也匆匆走进来,大约也听到了她回来的消息,这位执政官略显抱怨道:“阿丽黛,你去哪儿了?我和主在圆顶宴厅等了你很久。”
“格尔特。”
风暴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格尔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损伤主神威严,忙行礼道:“是我说错了。”
但他看着顾绮的目光显然不太友好。
主要是因为这位眷者有过太多‘事迹’,格尔特在她离开的那两天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直接叛离了风暴神殿,反正这种事她不是做不出来。
顾绮并没有责怪他的不友好,她面带微笑地向主神行了一礼,然后将怀中包装得很精美的‘花束’献上,并动容道:“抱歉,您卑微的眷者只是想给您一些惊喜,在星之海发生了一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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