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婶子是五爷爷的二儿媳,拉着赵凤拥在怀里拍了拍。
一行人又抱着东西去了五爷爷家里,五爷爷家日子过得也不错,他们赵家村算是较为富裕的县了,也有家穷的,但好几户都是富户。
五爷爷家里有八亩地,就一个院子几间屋子,一大家子人七八口人住一起,其实不算宽裕。
六爷爷的院子原本就是归了五爷爷的,他俩是亲兄弟,打算把那院子头拾掇一下,回头好给孙子们娶媳妇的,有年头没住人,荒废了。
到了五爷爷家里,李婶子和妯娌钱氏麻溜的就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一间母女俩和秀儿住,另外一间兄弟两个住。
赵凤帮着母亲拾掇东西,她的架子床没地方搭了,这也不是自己家,五爷爷家地方也不大,这是虎子哥和诚子哥还有秀儿把自己屋子给让了出来,人兄弟俩去住放杂物的屋子了,那屋房顶还漏风呢。
架子床之类的只能先堆在柴房里,东子叔给找了油布仔细的包了捆起来。
徐氏坐在床上呆呆的抱着丈夫的排位一言不发,谁能想到前几日一家子还有说有笑的,眨眼功夫丈夫就没了,刚下葬就把他们一家子都被轰了出来。
“娘,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要打起精神来,我和哥哥们都需要您。”
赵凤抱着母亲忍不住掉眼泪,她想爹了,老爹很宠她的,把她当眼珠子疼。
“我晓得,我心里堵得慌……难受。”
徐氏已经慢慢接受现实了,还需要点时间消化悲痛。
“娘,你要是累了就歇一会,我想着明儿带我哥再去看看大夫,哥的手要早点治,晚了怕就真耽误了。”
“好,这是正事,娘明儿和你们一起去。”
徐氏从包袱里掏出一根金钗递给她,“这是你爹给我买的,拿去当了吧,先给你大哥看病。”
“我有钱,我爷爷病的时候偷偷给了我五两银子,平日里我爹疼我还给我零花钱,我抄书也有几个大钱,先用着。”
这钱她爹娘知道,允了她自己留着。只是瞒着他奶奶和二叔一家子而已。
徐氏摇头,“你哥的手怕是要花大钱才能治好呢,先预备上,咱们要一起共渡难关。只是可惜你了,本来还说再给你预备点嫁妆呢,现在全泡汤了。”
“瞧您说的,我也是爹的闺女,等我大哥有了举人功名,还愁没有好亲事,再说现在家里都这样了,也不想那些,我晚点嫁多陪您两年。”
“好,娘的好闺女,去给你婶子帮忙,我拾掇一下就过去。”
徐氏长长的吐口气,对未来有些迷茫可作为母亲,她还是努力坚强起来,孩子们还指着她呢。
“娘,我大哥带我们分出来是对的,以前在一起时,家里的脏活累活全都是您和我爹干的,我大哥二哥也没少干吧。
现在我们走了你说谁干活呀,以后有了钱咱自己盖个院子,再也没人打你骂你了,这日子多攒劲,我大哥是心疼您老被我奶奶打骂。”
赵凤提起奶奶一肚子气,真不怨她白眼狼,奶奶对她们一家子特别刻薄,爹娘哥哥们干的最多,奶奶仍旧非打即骂。
爷爷还在的时候压着奶奶她也不敢太过分,爷爷一走就完了,好像她爹是后娘养的,白占了他家便宜,恨不得早早撵我们出去。
要不是酒馆依靠老爹的酿酒手艺,怕是早被轰出去了,一家子做饭喂猪,脏活累活全是她娘干,二婶就知道偷奸耍滑,仗着奶奶偏心二叔,一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哄着老太太手里那两个钱。
五爷爷安顿了他们后又去了二叔赵兴那里,毛孩子不懂事骨气硬要分家,事要说清楚,白纸黑字要写字据的。
大房没占便宜反而吃了大亏,那老太太以后的赡养百年丧葬的钱就全归赵兴了,大房一个子都不会出了。
五亩荒地明儿要去衙门过户摁手印,这分家麻烦着呢。
分家的白纸黑字要写清楚,村长里正和族老都要摁手印,以后再起纠纷这就是证据。
赵凤来到厨房,“婶子,我给您打下手。”
“好孩子,不用你,家里人多,跟秀儿玩去,劝你娘可不能再哭了,眼睛要哭瞎了。”
“嗯,我刚才劝了,明儿五爷爷要去衙门给我家过户吧,我想和我娘带我大哥去看手。”
“明儿是要去,你五爷爷说了早点弄完心里也踏实,不然明儿老太太改主意,啥也不给你们了,那更吃亏了。”
李婶子叹口气。缺了大德了,就这样把人卷铺盖轰出来了,早晚遭天打雷劈的玩意。
赵秀过来握着她的手,担忧的望着她:“凤儿,你别难过,我陪你。”
赵凤扬起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吐口气,“我没事,我要打起精神来,我要照顾我娘。”
“是这个理,你是个坚强聪明的姑娘,你爹没白疼你。”
“婶子,你帮我问问呗,看有没有人要那个架子床和梳妆台,我想卖了,卖了换钱给我哥哥治病。您呀不嫌弃我用过就留给秀儿吧,我们不能白住,我娘答应了的。”
“这怎么行,哪能占你便宜,谁还没个走背字的时候了,这不是趁火打劫么,我们可不是这样人。”
“嫂子,你收下吧,是我的主意,不管到啥时候我得让孩子们挺起胸膛做人,算我们的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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