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已是非常的不客气,从铁瓦抖动的眉峰中可以瞧出他此刻的心情十分不悦,杜为低下头去,看了眼怀中女人祈求绝望的眼神,纠结半晌后,则笑道:“夫妻间打打闹闹也是有的,只是不好把活人关在猪圈里,要不我带她去赤脚大夫那里瞧瞧?”
铁瓦阴狠的目光望向杜为,盯了几秒后,他轻笑出声道:“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铁瓦就挥动手里的镰刀,朝着杜为的方向砍去。
杜为早有防备,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可铁瓦眼里的嗜血意味愈发浓厚,他捡起地上的石子,全力朝着杜为怀中的女人砸去。
杜为抱着女人行动不便,那石子砸到了女人的脑袋,一声痛呼响起,杜为也怒道:“这是你媳妇,不是畜牲。”
谁知铁瓦却不屑一笑,并不回答杜为的问题,而是继续挥动镰刀朝杜为砍去。
杜为抱着女人,体力逐渐下降,躲了几回后被铁瓦砍中了大腿,剧痛袭来,杜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铁瓦木着脸上前狠狠踢了一脚杜为,捂住了他的嘴巴,将他拖进了平房内。
而那女人目睹了铁瓦的心狠手辣,连哭声都不敢泄露出分毫。
*
连竹雨靠在山洞里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心里竟生出了一股岁月静好的错觉。
身旁躺着的李莲心虽然还没有醒转,可身上的高热已经退去了不少,连竹雨手边还拿着几个刚烤好的红薯,准备等莲心醒来的时候喂给她吃。
看着手里的红薯,连竹雨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受,那个叫铁柱的同伴,虽然脸上总是摆着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样子,可他做的事却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察觉到了暖意。
他好不容易将莲心从那吃人的山村中营救出来,莲心的身家性命已是无恙,那自己是否该为了纪宁再去拜托他一次?
思及此,连竹雨不禁摇了摇头,她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得寸进尺,铁柱已经帮了自己如此多的忙,自己竟还要让他再去把纪宁带出村,这着实不像她平日里的作风。
昨夜她与铁瓦为首的村里人对峙时,曾听到铁瓦提过“一户只死一人”的说法,从莲心的遭遇,到嫂子的疯癫,再到铁瓦要活埋自己的行为,她可以窥见这个村里女人的地位有多低下。
铁瓦所说的祭祀中,敬献给鬼神的祭品会不会就是活生生的人?
连竹雨的脑海中一团乱麻,她不明白这些分散且零碎的线索与题目中的井是否存在什么关系,可她眼下最大的难关还是要确保纪宁的安全。
经过了昨夜与那些村里人的厮斗,她已知晓了他们伪善面皮下丑陋的嘴脸,所以她必须要将纪宁也带上山来才是。
连竹雨从石头上站了起来,走出山洞后,聆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声音,除了呼啸的风声外只有一些野兽的低鸣,她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莲心,眼里染上了忧愁。
她身上的伤恢复了一些,跑到山下去将纪宁救出来这一想法也不是全无胜算,只是莲心身体孱弱,如果有野兽发现了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她正在烦恼之际,忽而听得身后传来男子的轻笑声。
连竹雨满脸戒备地回头,却撞见了一张惨白且了无生气的男脸,她定睛一看,这张脸还有些眼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红薯,是了,那一天她偶然去了一户平房内,就撞见了面容惨白的男人,他还送了自己几个红薯,后来自己回家后,也听嫂子提起过他的名字。
他叫张华,在村里人缘并不好,嫂子说起他时,都皱起眉啧啧嘴,一副十分嫌弃的样子。
连竹雨留了心,就追问了几句,嫂子才不耐烦地说道:“那是个命硬的鳏夫,克死了两任老婆,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瞧着就渗人,你少和他说话。”
连竹雨便不再追问。
从回忆里抽身后,连竹雨开始认真打量站在不远处的张华,只见他面容惨白,走路的速度也十分缓慢,那纤细瘦弱的身子果真似风一吹就会倒一般。
“你恨他们吗?”张华盯着连竹雨的脸庞看了许久,才轻笑出声道。
连竹雨不明白张华为何会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地,她满含戒备地看了张华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也恨他们。”张华说这话时,平和的五官瞬间扭作一团,他面目狰狞地说道:“我恨不能喝他们的血,吃他们的肉。”
“为什么?”连竹雨问道,她不明白都是同住在一个婴水村里的人,为何张华会对其余的村民有如此滔天的恨意?
张华收起了脸上的狠戾,缓缓开口道:“这与你无关,我听说昨夜你砍杀了好几个村民,铁瓦让人活埋了你,没想到你竟然有本事能逃出来,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找村里人报仇。”
连竹雨对张华突如其来的示好感到十分惊讶,她的确是想下山去婴水村里把纪宁救出来,可她也知道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只是张华的话究竟可不可信?
张华见连竹雨低着头不说话,知道她疑心自己,就说道:“如果我想害你,大可以领那些人上山来。”
这话并没有驱散连竹雨心中的疑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张华必是有利可图。
“村里的祭祀,你知道的吧?”张华苦笑一声,没想到康子媳妇是这么轴的一个人,自己若是不吐露些真话出来,只怕她不可能会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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