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再见,慢走。”
“君大哥再见!”
这是她娘和她弟弟欢乐的道别声音。
夏花染走在前面,心里越发的恼怒和复杂了。
“夏姑娘,你是不是讨厌我?”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朗却略带委屈的声音。
夏花染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头,只是眼里闪过一丝的奇异:“怎么会?公子想多了。”
“可是你一直冷冷淡淡,和我说话也不看着我。”那个声音越发的委屈,还带着些伤心的叹息。
夏花染眼角一抽,猛地停下脚步,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迅速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心里波澜起伏,纠结成茧的男人。
“我没有讨厌你,我就这样冷淡的性子。若让公子误会了,实在对不住。”夏花染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这是真心话。她怎么可能讨厌他……
她只是……害怕,罢了。怕被他发现自己所做过的事情,怕被他发现自己的秘密,怕他……是来报复的,怕他夺走她如今仅有的一切。
所以,明知忘生散根本无药可解,她依然忍不住从心底害怕颤抖。
君不弃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对着他的女人,一瞬间,竟然有一些迷惑,
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精致的眉眼生辉,她面无表情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只是唇角紧抿,却让他无端觉得……似曾相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连他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极少对自己产生怀疑,也鲜少不经过思考便开口,怎么这一刻,他竟就这么神差鬼使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明明自己的记忆对她是完全陌生的。
君不弃脸色微凛,深眸中掠过一丝的迷蒙。但这话既然已经问出口,他倒也不急于收回,不妨看看眼前这个女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微微甩开这股莫名的情绪,定定地看着她。
夏花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心里猛地一突,双手一抖,五指悄悄握紧。但随即她便强自镇定下来。
他会怎么问,就表示他不记得她。想到这个,她稍微放下心来。于是,她艰难地别过身子,强迫自己自然地继续往前走,自然而冷淡地答道:“不,我从未见过公子。”
别过头背对着君不弃的夏花染没有看到,君不弃在听到她的回答后眼里闪过的怀疑和深思。
她在说谎。尽管她的表现几乎没有破绽。但君不弃就是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虽然,他说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但他下意识的就觉得,她在说谎。
为什么呢?
君不弃没有再问,他只是挑了挑眉微微垂下了眼睑。
他想,一步一步揭开这个秘密,一定会是有趣的一个过程。
“是吗?那真是可惜呢。若是我们能早点认识……“像是自我呢喃,又像是带些蛊惑的叹息,让人无边臆想。
夏花染心里一紧,脑袋一热。
这话说的……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吧?
心下微恼,脸上却依然是平静如水。既没有脸红红,眼灿灿,也没有任何的赧意,甚至连一丝其他的任何情绪波动都没有。
这让君不弃有点失望,不是说似是而非的暧昧最容易突破女人的防备么,怎么他眼前这只一点都不吃这招?是他运用的不够到位,还是他眼前的这只根本就不是女人?
真是让他有点小小的挫败啊……
“那我就送公子到这里吧,公子好走。“
不知不觉地,两人已经走出了夏家院子。
“好,姑娘请留步,在下告辞。”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觑了夏花染一眼,君不弃踱着小步优雅离去。
夏花染僵硬着脖子点了点头,阖上眼睑,几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抬头看了看皎洁若水的弯月,她心下微叹,今晚约莫又会是个无眠之夜罢。
**
那厢,君不弃踩着一路的月光回到了竹屋。
推开竹屋大门,点亮蜡烛,不意外的地看到了屋里的某个人影,君不弃径自在一边的竹藤椅上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这地方不错吧?亲爱的外甥。”
“就是这儿了吗?”来者一身铁色绣边武袍,挺拔的身躯背对着蜡烛显得阴暗高大,有些看不清脸。
“你猜?”没有回答,君不弃只是轻啜茶杯,挑了挑眉,愉悦的抛出两个字。
“……”来人沉默,但是君不弃能够想象此刻他脸上脸皮抽动的样子。哎,他这个外甥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直了些,什么都写在那张冷硬粗犷的脸上。
“好了,舅舅疼你,转过来给你亲爱的舅舅笑一个。”噙着懒漫不经心的笑,君不弃请放下手中茶杯。
来者闻言终于转过身。
这是个如石雕一般粗犷威武的男人。坚硬挺拔的身躯,冷硬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像是座冷硬的石雕,在蜡烛懒懒的光晕下,稍稍显得柔和。
他的脸,像是用刀雕刻出来一般,十分的粗犷。浓眉醒目,鼻梁高挺,不厚不薄的嘴唇正微微抿着。这原本是该一张十分阳刚,有着纯男人魅力的脸,只可惜整张脸的气质被右脸颊上盘踞着的,一条从眼角一直到下颌的醒目疤痕给破坏了。
这疤痕太过狰狞,让眼前人即使面无表情,都显得无比凶神恶煞。更别说是,极为突兀的……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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