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煦盯着屏幕上的短信大概两分钟的样子,还是选择无情删除,然后将魏澜的电话拉黑。
她和江册,算是彻底结束了。
大概是看见她又皱起了两条精致的秀眉,丁兆再次上前关心她:“你和席总还没和好啊?”
席单?
昶煦一个恍神,突然意识到席单已经有整整一周没来店里了,而且——
这段时间他都很晚回家。
“你俩因为什么闹别扭啊?”
昶煦摇头:“我们没有闹别扭。”
“那他那么多天没来店里?”丁兆的猜测也是有根据的,“换了以前,他第一天不来,第二天也该来了,而且没听说他出差啊。”
确实——
很异常。
是夜。
昶煦视线再次落在客厅的壁钟上,已经凌晨了,席单还没回家。
她忍不住皱起眉拨通了他的电话,但接电话的却不是席单,而是任函。
“太太,席总还在开会。”
“可是已经凌晨了。”
“前段时间因为筹备婚礼席总已经落下了很多工作,最近可能要忙一段时间。”
“那你让他结束了给我电话,我等他。”
听见这句话,任函下意识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席单,见他手一抬,任函立马说:“太太您稍等一下,席总的会好像结束了。”
“阿煦。”
从他的声音昶煦听见了疲惫,令她一时间无法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家。
马斯洛指出:心理的安全感是指一种恐惧和焦虑中脱离出来的信心、安全和自有的感觉,特别是满足一个人现在或将来各种需要的感觉。
所以当缺乏安全感的人在感到被拒绝,被冷落,被孤独,被遗忘时,恐惧感就会加剧,反之,则会减轻。
因此——
席单需要她问出那句:为什么不回家。
可是昶煦没有。
昶煦不知道他这段怎么了,但却充分的感受到他的不安和恐惧在蔓延。
蔓延。
从街头到街尾。
“你的会议结束了吗?”
“结束了。”
“那你现在回家吗?”
席单眉心一拢,梗在喉间的话失去了重力,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仿佛有什么东西冲破了胸膛。
仿佛有什么东西点亮了周遭。
仿佛有什么东西牵动了心房。
又听见了心墙泄洪的声音。
是昶煦的那句——
我等你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2022年3月6日更新
第21章 葡萄
妒忌。
是指在某人想法中,某种重要关系被第三者破坏或影响,或者别人拥有自己没有的某种资源或特点。
也是爱情中的吃醋行为。
从进化心理学角度来讲,妒忌也是一种本能。
或者说,是表达爱的一种体态。
“席总——”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任函不会到停车场拦下席单,事出紧急,她必须马上汇报情况:“Alex在线上,要求跟你视讯。”
听见Alex这个名字,席单挂挡的手一顿,看向车窗外焦急万分的任函,手一抬,示意她将手机递过来。
不出席单所料,是收购案出了问题。
对席氏来说,这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收购案。但对席单而言,这个收购案意义非凡,毕竟这是他爷爷生前唯一的遗愿。
“或许你飞一趟温哥华能解决。”
Alex会这么说,席单多多少少也猜到一些:“她要见我?”
“你应该明白,只要你出现在温哥华,她就会签字。”
“Alex,我结婚了。”
除了没对外公布,席单结婚已经是集团里公开的秘密。
Alex也很无奈:“她说要见你本人,我总不能直接跟她说你结婚了吧?很滑稽不是吗?”
席单看了眼腕表,已经一点了。
他抬手的动作一起,任函已经查好最快起飞的航班,然后向席单打了个手势。
签证前两天也刚下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三十七个小时的飞行时间,终于抵达了温哥华,当地时间是晚上十点半。
尽管夜已深,但这座城却变得更加流光溢彩,魅力四射。
如果造物主有偏爱的话,毋庸置疑,一定是璀璨明亮的温哥华。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昶煦拉开不明颜色的窗帘,光漫进来的时候,她的眼底闪进一个熟悉的背影。此时此刻,他沐浴着阳光,坐在院子的长椅上,左手后撑,右手拿着手机贴在耳侧,不知和谁在通话,浑身散发着北极圈的低气压,连光都无法驱散那寒冰一样的气体。
从二楼下来,左手边是一台有点岁月的立式钢琴,往前便是客厅,从客厅穿过吧台便是厨房。
昶煦来到吧台前,先被酒柜里的红酒数量吓到,然后又被瓶身上的年份吓到。有时候她真的很难理解席单,拍卖来的咖啡机真的用来做咖啡,拍卖来的酒却拿来收藏。
好吧,她承认,她想喝这里的酒,一口也好。
扭头看了眼窗外还在通话的男人,昶煦决定偷喝一口,于是找遍整个酒柜也找不出两瓶一样年份的酒,最后只得作罢,认命地从储物柜翻出一罐咖啡豆。
日期很新鲜的浅烘埃塞,水洗豆,风味是白色花香、佛手柑、柑橘、蜂蜜、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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