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书中角色,为什么谢殊就可以崩人设,而她不能!
或许是戚秋的眼神太过幽怨,谢殊微微察觉,侧身扭过头来,看到戚秋的那瞬间顿时也是一愣。
随后,谢殊原本就紧蹙的眉眼皱得更紧了。
见被看见,戚秋微微踌躇,这种情况……上前去打招呼会不会不太妥当。
谢殊皱着眉,回头看了一眼妓院,朝一旁的明春楼指了指,示意戚秋进去。
本来就是要去明春楼的,戚秋见状松了一口气,对谢殊福了福身子后,赶紧扯着井明月转身离开。
她竟然抓住了自己的攻略目标来妓院。
这都叫什么事。
戚秋简直脑瓜疼。
上了二楼,已经过了用膳时间,楼上没多少人,戚秋和井明月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后,第一时间打开窗户。
一眼便能看见街口的情景。
只见谢殊依旧站在妓院外面,不知是哪家的小厮溜到他跟前说了什么,谢殊眼皮一抬,艳红色衣袍也压不住他冷眉冷眼的冷肃模样。
井明月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表哥好凶的样子。”井明月小声嘟囔道。
戚秋却蓦地想起了谢殊去京郊大营的那日,站在谢夫人院子外面的情景。
月牙白的锦袍,眼尾微微泛红,站在满院秋意当中。
“哪里凶了。”戚秋嘟囔回去。
谢殊正听着南阳侯府的小厮出来回话,感受到身后两道直直看过来地视线后,微微转身,只见躲在窗沿下的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猛地下缩。
谢殊无奈,低头哂笑一声。
小厮正说得起劲儿,吐沫星子乱飞,却眼见方才还冷着眉眼,让人心里发怵的谢殊,此时竟是突然笑了。
小厮一顿,止住了滔滔不绝,挠头讪讪道:“总之就是这样,公子不愿意走,还说从今往后就要住在这儿,不回府上去了。”
闻言,谢殊脸上的笑又缓缓敛下,脸上虽不见喜怒,却吓得小厮说话都是结结巴巴的,“谢公子,这,这该怎么办才好?”
谢殊没说话,垂眸停顿了片刻,抬步又进了妓院。
小厮见状,赶紧在前面领路。
冬日的太阳格外清冷温和,不见刺眼,却也明媚。
淡淡日光肆意挥发,好似一半都落在了谢殊身上。
快迈入妓院门槛的谢殊突然回头,冷淡的眉眼沐浴在日光下,却更添肆意。
谢殊脸上带着无奈,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戚秋。
像是警告,又像是妥协。
怎么又被发现了。
戚秋看着谢殊,脸上扯出一抹讪笑,身子再次僵硬着往下缩。
等人进去后,戚秋这才讪讪地直起身。
井明月说得直白:“你表哥这样,看着也不像是要去妓院狎妓的。”
戚秋心道确实。
哪会有人是端着这幅架势去妓院花天酒地的。
要不是谢殊进去的阁楼上,挂着的牌匾确确实实写着怡红院三字,戚秋都以为他是要拿刀进去砍人的。
事实上,离谢殊拿刀砍人也确实不远了。
怡红院三楼的一间房外,老鸨焦心的在门口来回打转,还不忘时不时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想敲门,却又不敢。
正是踌躇之时,瞧见谢殊上来时,老鸨赶紧迎了上来,挤着满脸苦笑,直摊手诉苦,“谢公子您快想想办法,将杨公子带走吧。这,这真的也不是我们姑娘非缠着不放杨公子走,我们姑娘也好生劝过好几回,是这杨公子不肯走,劝得多了就开始砸东西打人,这……”
老鸨说着说着,恨不得当场哭出来。
这杨公子是谢殊的表弟,南阳侯世子杨彬,是这里的常客。
老鸨本一连几日没见到人,还以为是杨彬换了花天酒地的地方,前几日见人来了,老鸨还高兴的合不拢嘴,谁知却是惹上了一个棘手的麻烦。
杨彬本就是个不安生的,自幼娇生惯养,养就了他无法无天又不学无术的性子。
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子弟。
前几日杨彬人刚从牢里放出来,安生了还没两日,得知儿子进了牢的南阳侯突然从京郊大营赶回府上,本来是想好好教训儿子几句,让他学点好的。
谁知,杨彬一点就炸。
父子俩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就吵了起来,南阳侯气急攻心,声称要打死这个儿子。
被南阳侯夫人拦下来之后,杨彬被罚跪了祠堂。
一连几日,人都瘦了大半圈。
南阳侯夫人去看望儿子的时候,瞬间心疼了,没耐住杨彬的哀求,将儿子从祠堂放了出来。
本来只是让他出来透透风,一会儿再去给他父亲赔个不是。
哪成想,杨彬一出祠堂就溜出了府,一连几日都宿在怡红院里不说,还把南阳侯夫人派来的下人都打了一顿。
南阳侯夫人没办法,只好一边瞒着南阳侯,一边派人找怡红院的麻烦。
三天两头的官兵来查,隔三差五就让府上家丁来闹事,就是为了逼儿子回去。
搅得怡红院连生意都没法做。
可这两三日的折腾,儿子不仅没回去,反倒是被南阳侯知道了此事,在回京郊大营的路上直接给气病了过去,现下人还下不了床。
这事毕竟不光彩,南阳侯夫人也不好真的直接让人查封了怡红院,把人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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