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焰点了点头:“不错,就是那小子,这么多年没见,他到是筑基中期了。有句话说三岁看老,我当年看他不顺眼果然不是没有原因,他跟着那姓费的,学得甚是势利。我还怕他记着当初的过节,谁知那小子见到我客气得很,不用我问,就主动说起石师弟的情况。还一口一个石先生叫着,啊哈哈,那个谄媚,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么说石清响在丹崖宗过得还不错?”
“张钰说戴明池对石师弟十分看重,穆逢山便特意在赤轮峰给他单独辟出了一座洞府养病,我问张钰石师弟到底得了什么病,张钰却又说不清楚,只知道石师弟自到了丹崖宗,只有穆逢山和岁寒峰的峰主英麒见过他,英麒还亲自为他炼了丹药。穆逢山不准任何人谈论他的病,也不许人去打扰,后来按石师弟的吩咐,那洞府就被下了禁制封闭起来。”
红笺暗暗吃惊:石清响的病竟连元婴期的英麒都束手无策,而且知情人对他的情况讳莫如深,他难道已经病重到没办法活动也不能见人了?
她问江焰:“那你还高兴什么?”
江焰“咦”了一声:“你看出来了?石师弟这么多年到没忘了我,知道丹崖宗的人要来我们这里,特意写了封信托张钰带来。要不那张钰主动和我说这么多。”
他坐下来,取出块玉简,同红笺道:“信我还没来得及看,我只是觉着他还能弄这些,应该不是像我原先想得那么严重。”
红笺催道:“那你快看看。”
石清响的信估计很长,因为江焰将玉简拿到额前以神识探看了好久。等他将玉简放下,脸上的神情不是惊喜也不是忧虑,而是显得有些茫然。
他向红笺望过来,不太确定地道:“石师弟什么意思啊,说了一堆当年他在跹云宗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又说我和他一起打赌,结果输了,最近他听到些消息,是关于同他打赌那人弟弟的,说他人好好的,没什么意外,若有机会叫我告诉那人不用着急。喂,我说,我们俩只输过一个赌,就是当初他主动认输做了哑巴那回。”
红笺张大了嘴巴,石清响这是在说弟弟方峥么?
他大老远写了信来,托江焰告诉自己方峥好好的,叫她放心,可石清响又怎么知道自己会来跹云宗?而且他刚从魔域回来,又病成那样,哪里有机会见到方峥?
可若非如此,江焰还在这里瞪眼看着她,又何来另一种解释?
红笺虽觉匪夷所思,但不管真假,石清响的这封信还是叫她长长松了口气。
不过这还没完,却听着江焰又道:“太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你在我这里?他还托我想办法,带你进一回跹云宗的宗门秘境!好家伙,他可真能给我出难题,我们的宗门秘境距离开启不过七八天的时间,人选早已经定好了,这个时候叫谁给你挪位置?看不出来你的修为,你是筑基期么?”
红笺怔怔地问:“我是啊,不过你确定他说的是我么?”
江焰咧了咧嘴:“没提你的名字,看来他也怕这送信的人靠不住,说有一位师妹,与我俩有旧,接信时大约我已经见到她了。”
红笺犹不敢相信,怀疑道:“难道他说的不是齐秀宁?那才是他的正经师妹。”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江焰听到齐秀宁有些不屑:“我和她有个屁的旧。石师弟这分明是拿那丫头打掩护呢。奇怪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去过一趟魔域,竟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
红笺心神巨震,一时呆怔在了那里。
是他么?石清响,何风?
说起来石清响去过魔域,就像自己在程氏族人面前借用了齐秀宁的身份一样,石清响的经历细想起来与天魔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何风有太多相似,他们会是一个人吗?
红笺皱着眉头,仔细回想前几日和何风的接触,这个人对自己好似很熟悉,有时候他那亲近的态度叫红笺几乎以为自己得了失忆症,将从前一个很重要的人给完全忘记了,但要说这人是石清响,还是不大可能啊。
不要说彼此很久未见,就是在以前,那也只是个比较谈得来,又帮过她大忙的朋友。石清响不过比自己大了几岁,又怎么会知道炼魔大牢、赤金火山这些地方,更不用说对季有云那么熟悉。
想到这里,红笺不由摇了摇头,推翻了这个古怪的想法。
她都想不明白,江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将玉简收起来,冲红笺道:“好了,他说你弟弟没事,你这下可以放心了。宗门秘境的事我再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你只管安心住着。”
说到这里,他露出疑惑之色:“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我记得当初他拜了戴明池为师之后,便在丹崖宗呆了好长的时间。他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千里迢迢写了封信来,结果他自己的事只字未提,也不见关心关心我,完全是为了你写的。这不是见色忘友吗?”
一席话说得红笺十分尴尬,关键她心里也很莫名其妙,正不知如何回答,忽然心有所感:卢雁长回来了。
红笺便轻咳了一声,先和进屋的卢雁长打了招呼,又对江焰道:“完全没有的事。若是为我,你也不必为难。我对你们的宗门秘境并不感兴趣。”
江焰还未回话,卢雁长接口道:“宗门秘境?跹云宗的宗门秘境要开了吗?我说怎么各大宗门来了这么多筑基期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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