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季有云嫌那丁长老模样丑陋,不愿意长时间面对着他施法。”红笺听季有风如此说,顿时对丁琴大生好感,再也不叫他丑八怪了。
季有风点了点头,接着以“传音入密”道:“就算如此,这么些年季有云也从来没有叫他坐镇过玄武牢,我看丁琴神情焦灼,感觉肯定是出了大事,便试着动用了一下‘大难经’。丁琴很配合,他满脑袋想的都是这件事,所以我几乎立时就知道了他的想法。”
“出了什么大事?”能叫季有风如此慎重,红笺不由隐隐觉着不妙。
“季有云已经离开了炼魔大牢,他带走了任琛,所以丁琴才有机会到玄武牢来。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季有云带走了‘炼魔’中的神魂,听说他此行是受那戴明池的邀请,要前往无尽海深处去破开‘天幕’。故而方才丁琴暗示我说,和季有云谈条件的机会不多了。”
红笺遍体生寒。
若按戴明池那日在寰华殿所说,当年他们送去魔修那边的六个人在二十多年前活下来的便只剩下了林素约和齐秀宁两个。难道还真叫季有云算中,他们两人真的找到了被抢去的半部“大难经”,就要回归了吗?
这可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若叫季有云得到那半部“大难经”传承,最先倒霉的必定是她和季有风。季有风将无力阻止季有云从他这里得到最后一部分“大难经”,而她也会保不住丹崖宗灵泉的秘密。
怎么办?真到了那一步,红笺宁可了结自己,也不愿叫季有云得逞。
她还怀着一丝希望,同季有风道:“要破开‘天幕’,他们还差一个化神。”
季有风苦笑道:“他不是将那化神期妖兽的神魂带走了吗?他肯定是早就找到了控制那神魂的办法,不然也不会早早的便对金东楼下手。我到是小瞧了他。”
他伸手过去,摸了摸红笺的脸,问道:“你冷么,摸着冰凉冰凉的。”
红笺心事重重,低低“嗯”了一声。
季有风掀开被子把她裹了进来,他将红笺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道:“别怕。我们现在提前知道了,就会有办法应对。有我呢,你不要怕。”
这个怀抱,温暖而不参杂任何欲念,叫人觉着很是安心。红笺自己活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没有说话,只是温柔地用面颊贴了贴季有风胡子拉擦的脸。
二十年了,每到这样的时候,红笺总是会恍惚觉着这世上只剩下了她和前辈两个人,外边凄苦又孤独,而他们两个就这样用身体温暖着对方,相依为命。
可惜就算是这种日子,也没有剩下几天了。红笺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穿过季有风肩头的断肠索。
隔了一会儿,她听着季有风喃喃低语:“他带走了‘炼魔’中的神魂,可为什么这大牢里还是没有灵气呢?”
红笺知道季有风虽然好言好语宽慰了自己,但其实他一直都在挖空心思地想着对策。
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红笺道:“这里环境封闭,短时间内灵气只怕不会有明显的变化。我们丹崖宗有个归真谷,灵气也是十分匮乏。我听宗门的前辈们说,其实归真谷的灵气并不是一成不变,只是那里地势特殊,还未等感觉出来,便又到了宗门秘境开启的时候,秘境一开,就会将四年来积蓄的灵气一次抽干净。”
季有云不过是去配合着戴明池破开“天幕”,就算偶有牵绊,又哪里会整年不归。
第一百零四章 天魔来袭
这世上的事,并不是只要你够努力,便一定能找得到出路。
红笺坐困愁城,为自己,为季有风,季有云即将打开天幕得到“大难经”残本的消息,就像一根套在她脖子上的锁链,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勒紧。
但她思来想去都没有办法摆脱这绝境,后来便缩在季有风温暖的怀里睡着了。
季有风侧过脸来看了她一阵,然后抬手将油灯熄灭。
红笺不知睡了多久,季有风突然将她推醒。
她蓦然一惊,不知出了何事,这才发觉季有风在黑暗中睁着眼睛,清醒得很,分明是一直未睡。
季有风见红笺醒来,在她耳边提醒道:“丫头,起来,出事了。”
红笺吃惊非小,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赶紧掀了被子坐起来去点灯。
季有风提醒她道:“大牢在晃。”
红笺坐了一会儿,奇怪地道:“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
季有风也坐起来:“非常轻微,筑基期感应不到。我若不是一直留心,也很难觉察。”许是觉着出现了连他也不明所以的状况,季有风的神色难得凝重起来。
结合丁琴露面之后两人得到的消息,红笺也紧张起来,问道:“咱们怎么办?”
季有风正在凝神感觉周遭细微的变化,他道:“别急,先等等看。”
红笺怎么能不急,正因为她什么也感觉不到,才更觉着百爪挠心般得难受。她和季有风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叫二人的处境变得更糟,红笺只想叫这异变来得更疾一些,更大一些,天塌地陷才好。
季有风虽然安抚住了红笺,心里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如今这种情形几乎可以肯定是人为所致。
有化神期妖兽的神魂在,炼魔大牢一方控制着灵气,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季有云利用神魂去破“天幕”,留下来的看守同大家一样也处在真元无以为继的窘境,若是有人想对炼魔大牢下手,这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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