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卉听的心头火起,却偏偏碍于身份动弹不得,只能在柳清菡耳边低语:“小主,舒嫔也太过分了。”
柳清菡冷笑:“且看着本宫如何讨回来。”
围场那一巴掌,再加上今儿个阴阳怪气的讽刺,她打舒嫔两巴掌,总是不过分的吧?
于是,长街上的奴才们只见柔嫔霎时白了脸,怒气冲冲的走到舒嫔面前,左右开弓的扇了舒嫔两个耳光,这两个耳光柳清菡可是半点也没留情,直打的舒嫔耳朵都是嗡嗡的。
奴才们惊!
就连墨书也是惊呆了,根本就没想过柔嫔竟然这么彪悍,直接冲出来就对着她主子的脸打。
舒嫔下意识捂着脸,口中一股血腥味儿,待她缓过来后,不可置信的瞪着柳清菡:“你个贱婢,竟然敢打本宫。”
她从小娇生惯养,没人敢动她一个手指头,就算偶有受罚,也不过是抄书禁足而已,何曾挨过打?
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柳清菡用眼神去挑衅舒嫔,可她面上却是死死咬着唇,露在袖子外的手微微颤抖着,明显有些害怕却依旧强撑的模样。
舒嫔见此,越发气了,拂开墨书扶着她的手,就想上去打回来,谁知她刚举起了手,就听得一声尖细的声音:“住手——”
只听得一句呵斥,然后就是太监的高声通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众人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忙屈身行礼,齐齐道:“皇上万安,太后娘娘金安。”
皇帝一身宝蓝色的帝王常服,恭敬的扶着太后,脸色冷冽,也不叫起:“都在闹什么?”
他下了早朝去慈宁宫请安,难得听太后说要出来走走,他这个当儿子的自然要奉陪,只是没想到才走到这里,就见一群人乱糟糟的,动辄就是打人耳光。
柳清菡贝齿咬着下唇,直把粉嫩的唇瓣咬的殷红充血,一双美眸中泪光闪烁,她原本就瑰姿迤逦,柔中带媚,这会儿面上又透着几分倔强,若是忽略她身旁的舒嫔,旁人一看就下意识觉得她受了委屈。
舒嫔见皇帝问询,直接把捂着脸颊的手放了下来,哭诉道:“皇上,太后娘娘,求您为臣妾做主,臣妾也不知何处得罪了柔嫔,她,她竟当着众多奴才的面儿,冲上来就打了臣妾两个耳光,臣妾从小到大,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
太后冷眼瞧着舒嫔脸上明显的巴掌印记,对舒嫔的哭诉只是听听而已,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舒嫔的话不可尽信。只是她也不想掺和进这些事儿里,就沉默着没说话,只当看戏了。
皇帝也不是只听舒嫔的一面之词,他目光落在柳清菡身上,再次开口问道:“柔嫔,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他直觉柔嫔不是那种挑事的人,所以才会问这么一句。
柳清菡抬了抬下巴,眼眶中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她抬手擦去,倔强道:“臣妾没什么好说的,打了就是打了,只是臣妾不会认错,因为舒嫔她该打。”
说了两句模棱两可的话,柳清菡就闭了嘴,却不说舒嫔为什么该打。
皇帝皱眉,有些不悦,他询问柔嫔是顾及她的面子,不想柔嫔如此不识趣,不想着赶紧解释,却做出这么一副模样来,也不看看是不是该她任性的时候。
柳清菡只用稍稍一想,就知皇帝在想什么,不是她不想解释,而是舒嫔的话却不能出自她口。
好在之卉是个聪明的,从后面跪着往前匍匐了一点,然后对着皇帝和太后磕了一个头道:“皇上太后娘娘容禀,实在不是小主故意寻事,只是舒嫔小主说话太过难听,又戳中了小主的伤心事,小主这才忍不住动了手。”
太后倒是有些好奇:“哀家倒是想听听,舒嫔究竟说了什么,才能让柔嫔失了分寸。”
之卉愤愤的看了正在嘤嘤哭泣的舒嫔一眼,咬着牙把刚刚舒嫔的话又重复了一遍:“生下来的是尊贵的皇阿哥,生不下来的就是一滩肮脏的血水,沾上便觉得晦气。”她眼眶通红的辩解:“皇上,小主她才失了孩子,又如何能听得了这般锥心之语啊。”
瞧着舒嫔一脸仓惶的模样,不肖皇帝细问,就知之卉并无说谎。
这话,就是皇帝和太后听着,也觉得过分至极,也难怪柔嫔动手。
皇帝眼中晦涩不明,再抬眸时,对着柳清菡便是一片柔情:“糊涂奴才,还不快扶你家小主起来?地上寒凉,你家小主身子弱,若是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之卉忙抹了眼泪,搀扶着柳清菡起身,许是跪的久了,起身是有些轻微的踉跄,这一踉跄,就落在了一直看着她的皇帝眼中。
柳清菡低着头道:“谢皇上。”
皇帝摆了摆手,对着太后恭敬的问:“皇额娘看,此事该如何?”
太后是个聪明人,她只摇了摇头道:“这是你的后宫,你的嫔妃,要如何处置,随你心意即可,哀家不想插手。”
“是。”皇帝负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愣怔恍然的舒嫔,慢条斯理道:“既然你觉得朕的孩子晦气,那过几日的册封礼这样的喜事,想来你是不会欢喜的,那日你便留在自个儿宫里,哪儿也不要去了。”
皇帝轻飘飘一句话,就撸了舒嫔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嫔位。
舒嫔面色大惊,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要去向皇帝求饶时,皇帝和太后早已不在眼前。
路过的奴才们恨不得闭着眼睛贴着墙走,经过两人的时候皆是步履匆匆,片刻也不敢逗留,更别提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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