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清说到这里，江筱不由有些默然。
    所以说，她们两人还有那么一点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小的时候都因为没爹被村里的孩子欺负，听惯了大人们的热嘲冷讽？
    真的是别的不能像，倒是像起了这个来了。
    石小清继续说了下去。
    那个时候她的嗅觉还没有恐怖到跟现在这样的，毕竟当年那个年代家家户户要吃饱的也不多，每个孩子都饿得对饭菜香味特别地敏感，能够闻得到村子里各家各户煮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算是特别稀奇。
    但是后来，她娘带着她去找父亲的时候，也就是那个石爷，本来是不想收留下她们的，想要赶她们离开的。
    “那个时候我娘就很害怕他真的把我们赶出去，于是就跟石爷说了，她说我的鼻子很灵敏，什么味道都能够闻到。”
    石小清现在想到她娘在那个时候对石爷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寒意。
    因为她娘那个样子那样的语气，真的让她有一种要被卖了的感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这不像是一个当娘的会说的话吧？”江筱皱了皱眉。
    如果她娘真的肯定石小清是石爷的女儿，打的不该是骨肉亲情感情牌吗？再不济，应该也会说这孩子很勤快很懂事很听话，可以帮忙做家务给你洗衣服，吃的又不多的这么一些话，这个算是比较正常的吧？
    怎么会说出女儿有一个很灵敏的鼻子？
    这是什么留下的条件？
    说够不好听的话，你又不是卖狗狗的小贩，在朝买狗狗的买家推销。
    即使是卖狗狗的也不只是说这么一个优点呢。
    所以，江筱是真的觉得石小清她娘，好像也即是她外婆的那个女人有些怪异。
    孟昔年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比江筱直接一些，“你确定那是你娘吗？”
    石小清一愣。
    “是我娘啊，我从懂事起就是在她身边的，村里人也都知道她是我娘，还有人说看着我娘当年怀着我大着肚子的样子。”
    “不过，我娘对我可能是真的没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她对我也一直都是非打即骂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后来我没能救出她来时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难过。”
    第3904章 被研究过了
    她跟六少在一起之后有一天偷偷回去想要看看她娘怎么样了，却被人告知她妈早几天病死了，而且还是石爷给她办了身后事。
    她去她娘墓前哭了一场之后也就算完事了，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难受很痛苦，那个时候才发现根本就没有。
    后来她也没有怎么想起她娘来，那个女人已经在她的心里脑海里很是模糊了。
    “那种娘……”江筱撇了撇嘴，没有再说下去。
    毕竟是在她“这种娘”的面前。
    石小清叹了口气，又说了下去。
    “之前我不是说过我去过他们的研究所吗？我也不是去玩的，石爷说我从小到大没有过过好日子，所以营养不良什么的，如果我要进卢家，当时那副样子一定不行，所以他安排人每天给我做很多好吃的，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每三天去一次研究所，到那里做检查，打针。”
    石小清的话让江筱心头一跳。
    这得多傻？
    “所以你就去了？”
    石小清点了点头。
    “去啊，那个时候能够让我每一餐都吃得饱吃得好，有大米饭还有肉，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很高兴很高兴的事情了，所以他说的条件我当然都答应了，虽然打针和检查有些痛苦，但是下来之后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也就扛了下来。”
    听到了这里，江筱和孟昔年又对视了一眼。
    这就已经很是不对了吧。
    很明显的，那个时候石小清已经被石爷当成了研究对象，当成了猎物，把她送进了研究所的床上了。
    她竟然还茫然不懂？
    江筱咬了咬牙，太阳穴直跳。
    孟昔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了她一下。
    那个时候的石小清懂什么？
    不过是一个一直在村子里长大的山村丫头，没有什么见识，连吃饱穿暖都成问题，又哪里懂什么研究所？
    哪里懂什么实验？
    就是跟她实话实说，是要拿她做个实验，她也未必知道是什么啊。
    所以这一点他倒是觉得不能怪石小清，要怪就怪她娘，怪石爷。
    她娘肯定是知道石爷在干什么的！
    所以她才会说出石小清的嗅觉很是灵敏的事实。
    石小清当时可能是很信任她亲娘，又哪里会想到被亲娘亲手出卖？还是卖给了恶魔。
    江筱也想到了这一点，现在她对于石爷，对龙王，对研究所的憎恨又加深了不少。
    那个研究所，她早晚要连根拔起来！
    所以，她得找个时间去问问杨志齐，那一份申请下来了没有。
    一个编外人员，还是可以的吧？
    如果有那么一个委任，她以后真的做起事来那就方便多了。
    怎么就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呢。
    “你去研究所到底有多长时间？”
    “大概得有四个月吧，我记得不是太清楚，时间太久远了。但是出来之后，有一天我突然就发现自己的嗅觉变得特别厉害，厉害到我有都些恐惧害怕的程度。”
    石小清说道：“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想要离开那里也有这一个原因，我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