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确认事实是必要的,但她内心觉得陆文生这次说的应该是真话了。
陆文生年轻时可能看上了何春兰的美貌,一时冲动之下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结婚。但结婚后才发现何春兰的真面目,此时已经悔之晚矣。有孩子在不好离婚,只能独自忍受当年冲动的苦果无处诉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抑着自己,在听说妻子死后第一个反应已然是解脱。
感情没有血缘和亲情的维系,需要靠彼此双方共同努力。如果有一方不努力,那么感情就会变得十分脆弱,夫妻的日夜相伴就会变成一场折磨。
她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婚姻真是可怕。”
“是吗?”蒋闻然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看她,声音轻浅,叮咚回响,他的眼中似有她看不懂的内敛情绪。
她被问的一愣,笑笑的:“也不一定啦,我爸妈的感情就一直很好。”
蒋闻然说:“婚姻的幸福来自于夫妻双方的努力,也来自于彼此的契合以及……深深的爱意。”
他最后五个字说的极轻,她并未听见,下意识地问:“蒋教授您刚刚说什么了?”
他没有重复。
她也不在意,笑着又问:“蒋教授,您也是研究过心理学的,您说陆文生这种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蒋闻然淡淡的说:“只是个普通人罢了。真正的好人很少,真正的坏人也很少。我从业多年,见过的原发型人格异常并不多,见过的彻头彻尾的好人也几乎没有。”
她眨眨眼睛:“所以说蒋教授是不打算揭发他了?”
蒋闻然一本正经地说:“严格说来他这不算是piao,没什么好揭发的。”
云雪一听,觉得也对。陆文生这撑死了也就算是花钱找人陪自己聊天,纯‘盖棉被聊天’,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她感慨完陆文生的事情,又问:“除此之外,蒋教授您今天有发现新的线索吗?”
蒋闻然将李霞说了下。
她想着陆昊的话,缓缓地说:“我倒是知道,应该是英文字母,听陆昊说是在李霞离开之后不对劲儿的。”
那这么算时间的话,何春兰念叨的那几个英文字母到底和李霞或者说何晓涓有没有关系?
她思考这点时,蒋闻然又说:“还有个线索。”
“什么?”
“陆文生说何春兰的外遇对象很可能是从前的学长。”
她惊讶地问:“陆文生是怎么发现的?”
“陆文生说他有次经过何春兰身边,低头看她发的情话里有学长两个字。”蒋闻然低头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先去吃晚饭。”
云雪的脑子里都是案子,随口应道:“好的蒋教授您想去哪里吃,我请您。”
蒋闻然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的问:“还在想案子?”
“对。”她喃喃低语:“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于有预谋的熟人作案可能性很高,死者一些重要的个人物品,手机钱包等均已遗失,很可能是在凶手的手中并且已被毁掉。个人电脑已经送去技术科检验,馨姐说已经联络网络供应商调取被害人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郭队说今晚或者明天应该会有消息。从目前接触到的人来说,陆文生和死者同事作案的可能性都不高。犯人有可能是跟死者大吵一架的李霞,或者说死者的那位情夫,或者是别的什么人……但都还需进一步证据和事实进行推理。”
她挠挠头,觉得这个案子怎么看怎么都还是扑朔迷离,缺少关键线索,少了许多块拼图。
“也许,也可能是死者情夫的妻子。”蒋闻然站在一旁,平静地说出另外一个猜测。
她惊讶的转头看着蒋闻然,仔细一想又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从动机上来说,如果死者的情夫已婚,那么凶手是死者情夫的妻子的可能性很高。
“蒋教授,您真厉害,头脑风暴里您一定是最有奇思妙想的一个。”
“没什么。”蒋闻然淡淡的说,努力压下想要翘起的嘴角,示意她上车。
云雪一边上车一边跟郭洪斌发微信汇报今天的情况,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蒋教授,我们去哪里吃,您想吃什么?”
“你的小区附近有一家自助餐还不错。”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蒋教授,您不用考虑我,陪您吃过饭之后我是要回局里的。”
今晚又查到了重要消息,肯定是要加班加点的从大量联系人里排查出来哪个才是何春兰的情夫,还要找出李霞在B市的住处,这些都需要人手。
纵然她脸皮很厚,但她已经逃过一天的加班,不好再逃第二天。
蒋闻然一打方向盘:“既然这样,我们就去局里,正好我也有点事情找郭队。”
B市的夜色很美,四环路两侧的道路上林立着高楼大厦,五彩的霓虹灯蜿蜒成美丽的夜景。
寂静的车内,蒋闻然忽然问:“今天陆昊为什么那么说?”
“怎么说?”
“说你不把他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
“哦,这个呀……”她耸肩笑了笑,“大概是因为我肯认真的听他说什么,而不是把他所有的话都当作是童言童语。”
蒋闻然娴熟的操控着方向盘,眼眸中情绪内敛,问:“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做?大部分的人都不会太会相信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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