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那继母进门的时候,继子大概是一岁多吧,听那继母的话,原配是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过世的,其夫续娶她过门原本就是想让她照顾长子,但可惜的是,长子不成器跟她不亲近,其夫在时便经常对她不敬。她的儿子的确是比长子出息,才刚十六岁却已经是秀才。分家的时候她分的产业比继子要多,想来其夫知道长子的性子怕将产业多分给了他会败光了,所以多分给了继妻和幼子。那继母分得的产业她自己亲自打理,她擅长经营,这几年将这份产业倒是打理得越来越大。”
林嫤道:“所以这就是问题,继母进门的时候长子才一岁多,还未记事,倘若那继母对继子真的有她说的那样尽心尽力,继子就算不能认她为母也不大可能对她不敬,她有能耐教导得好自己的儿子,教导不好继子?一个女人在没有了男人的情况下想要独自撑起一个家是很难的,但她却能将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说明她很有手段。倒是那继子,能撒一个随便查查就能漏洞的谎来恶人先告状,说明不甚聪明。一个聪明人和一个不甚聪明的人过招,最后无论那继母的丈夫生前也好还是邻居亲戚也好,都认为是继母吃了亏,皇上,您说您信吗?”
只怕连那继子自小经常对继母不敬,也是她故意想让丈夫看到的。若不然,凭她的能耐还收拾不了一个不甚聪明的继子。
林嫤继续道:“还有,女人是很小心眼的。倘若那继母在继子面前真的受尽了委屈,继子落魄后,她不去落井下石就算她心地好了,怎么还会接济长子,且在长子明明还准备随时咬她一口的情况下。”
就像她对惠王,按礼法来说她也是惠王的嫡母,对她有嫡母之责,但她对惠王永远都做不到像对三皇子和四皇子那样。哪天惠王要是落魄了,她可以做到不落井下石和幸灾乐祸,但却做不到用慈母般的情怀去拯救他。
所以林嫤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她没有好人的善良,但她也不觉得她是个坏人,她也不曾主动去害过人。只能说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皇帝听着笑了一下,道:“那照你这么说,这世上可就没有善良心软的好女人了。”
林嫤道:“只能说大部分女人都是如此,但也应该还是有善良和以德报怨的女人的。”
但那位继母应该不会是这样的人,她要是没有一颗坚强和狠厉的心,只凭善良和心软,孤儿寡母,她那份产业早就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林嫤说完,又笑着对皇帝道:“不过这都是我的妇人之言,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那位继母还真的就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皇帝听着微微垂了下眼,道:“其实你说的有道理,说不定朕这次还真的办了一桩糊涂案。”
林嫤道:“皇上也别太过在意,那位继母虽然不知道心坏不坏,但是恶人先告状的那人却的确是心思不正,所以皇上也并没有打错人。”(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一章 过瘾(10月打赏的加更)
不过林嫤比较好奇的是,皇帝出行,地方官员不说将当地“打扮”得一片繁荣祥和,以表现自己治下十分清明,怎么还可能出现告御状这样的事。
林嫤将自己的疑问告诉皇帝。
皇帝听着哼了一声,道:“这怕也是那些官员想要讨好朕,所以故意安排的这一场,好让朕过一过青天大老爷的瘾。”
林嫤笑了起来,道:“不过皇上当青天老爷的确是当得很过瘾嘛。”
看他回来兴致勃勃忍不住就想跟她炫耀的模样,说明皇帝虽然看不上地方官员阿谀奉承的行为,但他们这次却的确拍对了马屁。
只是可惜,回来却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林嫤笑着对皇帝道:“臣妾惭愧,是臣妾不该跟皇上说那些,坏了皇上的心情。”
皇帝握了握她的手,道:“你说的是对的,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
他当皇帝当久了,有时候也会自负骄傲一下,既然能当得了皇帝,自然也能随手断案。元元的这盆冷水算是让他清醒过来,他能当皇帝,却未必当得好县令。
皇帝又叹了一句,道:“元元真乃是我的贤内助也。”
林嫤道:“皇上过奖了,不过是因为我是女人,所以更能了解女人的心思罢了,所以看那个继母就能看出满身的问题。就像皇上能一眼看出这当街拦御状是地方官员故意安排讨好皇上的,我却没有想到这一点,这是因为我不懂得他们的心思。”
皇帝道:“明天再多让人去查一查吧,看看那继母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第二日,皇帝带了林嫤和几个孩子扮作普通人的模样,倒沧州城的大街小巷上逛了一圈。
沧州离京城不远,城内经济繁荣。桓小皇子等人少有机会能到这么热闹的地方来,一出门就跟脱缰了的野马似的,甩开了林嫤的手四处乱跑。
街上有表演武艺和杂技的人,桓小皇子一到了这些地方,简直要移不开脚。
皇帝抱了桓小皇子挤进里面去看,桓小皇子看着中间挥剑飒飒的人,宝剑银光闪闪,挥手在石头上一挥,石头便被切成了两半。桓小皇子看得眼睛怔怔的移不开。
等他表演完了拿着铜盆来讨赏钱的时候,桓小皇子转过头来问皇帝道:“爹爹,他厉害还是比外祖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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