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嫤到的时候,太子的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看着也确实不像是严重。
皇帝坐在旁边,面无神色的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二皇子。
而太子也起身跪下来替二皇子求情道:“父皇,二弟应该不是故意的吧,求父皇不必责罚二弟。”
这个“吧”字,很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味道。
这表示了我不清楚,我不是很确定,但是我很大度,我很仁善,尽管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为你求了情。
太子心里哼了一声。
你不是就喜欢踩着我装贤德装仁善,衬得我这个太子的名声处处不如你。
不就是装嘛,谁不会。
一个敢于谋害兄长的皇子,他倒是看看,他还有什么脸再往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贤德谦让仁善。
二皇子也气得要命,但现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现在也总算是尝到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省心
太子和二皇子见林嫤进来,行礼唤了一声:“母后。”
林嫤点了点头,先给皇帝屈膝行礼,然后问道:“太子殿下的伤没有大碍吧?”
太子道:“谢母后关心,儿臣并无大碍,倒是连累父皇和母后担心,是儿臣不孝。”
二皇子跟着马上道:“是儿臣不好,不小心伤了大哥,幸好大哥宽厚,原谅了儿臣,不然儿臣真是难恕其罪。”
二皇子说话的时候,有些咬牙。
林嫤对二皇子道:“你既不是故意,太子也说不怪你,你也无须太放在心上,但下次须得小心注意,切不可再犯这样的错。”
说完又看向太子,也道:“太子,你是储君,你的身体牵系社稷万民,太子也该更加爱护自己的身体才是。”
这话多少有些是提醒的意味了。
说实话,林嫤并不怎么赞同太子拿自己的身体来算计二皇子。
太子顿了一下,才道:“多谢母后教诲,儿臣谨记。”
林嫤和皇帝并没有在这里逗留太久,交代了太医多注意着点太子的伤,然后便一起出来了。
皇帝在太子屋里的时候并未表露自己的情绪,和林嫤一出来,脸上却忍不住有了些恼意,骂道:“都是一群不省心的孩子。”
说的是二皇子,也是太子。
太子做的事,她都能看出来,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而太子也根本不怕皇帝看出来。
林嫤笑着安慰皇帝道:“皇上消消气,兄弟之间,难免偶尔小打小闹一下。”
皇帝脸上仍然是气哼哼的。
林嫤又问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要不要提早回宫?”
皇帝哼道:“不提。”又道:“由他们闹去,不让他们影响了我们的心情,我们继续乐我们的。”
太子伤得不重,没什么大碍,林嫤便也不过多担忧。
而屋子里面,太子脸带着笑意看着二皇子,道:“二弟,孤说了这事不怪你,你无须自责。”
二皇子心道,当然不怪他,根本是他故意陷害他的。
但脸上却是一副惶恐的模样道:“是弟弟的错,害得大哥受此伤害,弟弟心中惶恐得很。”
太子道:“大概是二弟手生射不好准头,回去再好好练习骑射就好。”
说着又不是很想再看到二皇子,又道:“今天二弟也累了一天,二弟先回去吧,孤也要休息了。”
二皇子告退道:“那弟弟告退,大哥好好养伤,弟弟明日再来探望皇兄。”
二皇子从太子的屋里刚出来,就被等在外面的宣国公世子拦了下来,宣国公世子对他使了使眼色,然后二皇子和他一起回了自己的住处。
现在的宣国公世子是吴昭仪的长兄,是个四十多岁长着胡子的健壮中年人。
一到了屋里,让屋里的下人出去并关上门,宣国公世子便忍不住道:“殿下,您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宣国公世子也有些怀疑,是二皇子突然沉不住气对太子下手。
二皇子今天受了一天的气,十分不爽得很,此时忍不住恼道:“我脑门上长了个‘蠢’字吗?我要真想对太子下手也用不着自己亲自动手,这一看就是太子算计我的。别人这样怀疑我也就罢了,舅舅连你也觉得是我所为?”
说完又甩着袖子道:“舅舅若是想来跟我说这些的,就请先回去吧。”
宣国公世子叹了一口气,他不是看不出来可能是太子故意陷害,只是还想更确认一些罢了。
宣国公世子道:“也是殿下在朝中的名望越来越好了,才会让太子觉得您有了威胁,这也算是好事。”又道:“今日的事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这个哑巴亏殿下只能吃下去,所以殿下最近还是对太子伏低做小一段时间,以免太子一系的人以此为借口攻讦殿下。”
二皇子有些不耐烦的道:“我知道!”
宣国公世子又说到:“因为皇上提出开埠的事,朝中越吵越激烈,皇上偏偏这时候带着大臣来狩猎,对朝中的争执一概不管也不关心的模样,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开埠之事,朝中反对的声音过大,皇上要执行甚有难度。我和父亲想过了,开埠对我们吴家的生意也有利,我们不如顺着皇上的意思支持开埠,还能讨好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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