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江氏从榻上站了起来,走近了去看那座屏风里面的凤栖梧桐。
皇上真是冷静理智得让人害怕,新进宫的宫妃里面,她最受宠,但就算这样,皇帝宠她也宠得冷静克制,并不比别人厚几分,不及长坤宫的一半。
人人都说她长得这样像先后啊,也都说皇上对先后情深,她也明明感觉到皇帝看她的时候有时候会失神,脸上甚至会有几分的愧疚。他来她的宫里,但并不经常宠爱她,他更喜欢的是她安静的坐在一旁,甚至不喜欢她说话。
他仿佛很喜欢这样安静的气氛,或许他当初与元后经常这样?
可就是这样,他也并不能引得他在她宫里多逗留。
他常去皇后的宫里,但并不是因为他心里喜欢这个女人,而只是因为她是皇后。
怎么会有这么清醒得不肯丝毫放纵自己的皇帝。她眼里又含了些许的柔意,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果然是与其他男人不同的。
很快她又反应过来,眼睛一亮。不对,倘若皇上真的只是因为林嫤是皇后才常去长坤宫,那他只需要比宠爱她们更多几分宠爱皇后就好,并不需要这样盛宠,但皇帝几乎是大半个月都歇在长坤宫。
这样只能说明,除了她是皇后,除了她姓林,还因为皇帝是真心喜爱她的。只有是他真心喜欢的女人,才能引得他逗留。
江氏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黑乎乎的压力,像是有一座山挡在了她的面前。哪怕是贵妃,都没有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过了一会,她突然指了指眼前放着的屏风,对茗烟道:“将这座屏风收起来吧。”
茗烟有些奇怪,问道:“才人,您不是喜欢这座屏风吗?”
虽然她不知道这座屏风有什么特别的,但她看到才人经常盯着她看,眼里明明是喜爱的样子。
江玺没有回答她的话,半是喃喃自语的道:“茗烟,我发现我好想一直以来都想错了,我好想并没有把准皇上的脉。”
她用了一套普通对付男人的办法来对付皇帝,欲迎还拒,惹男人来怜惜,学着林宪的眉眼神态来让皇帝驻足,这样或许能让皇帝比对别的宫妃多宠她半分,但却并不能让皇帝对她神魂颠倒。
如果是林宪,处在她这个位置上,她会怎么来吸引皇帝呢?
江玺又问茗烟道:“我让你去打听元后的一些事迹,你打听到了吗?”
茗烟点了点头,接着走过去,开始跟江玺娓娓而道。
而长坤宫里。
皇帝走后,慕兰有些担忧的道:“娘娘,您刚才对江才人或许不应该这样严厉,奴婢看她根本是知道皇上在这里,故意如此来惹皇上怜惜的,奴婢看您是着了她的道了。”
慕枝慕兰是自小跟着她的,一些话会比别的宫女会更加放肆的说出来而不怕林嫤生气。
林嫤笑道:“那她成功了吗?皇上从长坤宫出去后,去她那里了没有?”
林嫤笑着看向穆清,道:“本宫发现,这人长得再相似,眉眼神态学得再像,但这一说话就要露馅。”
江氏根本是想挖个坑让她跳,结果却坑了自己。她没有林宪的疏阔骄傲,也没有林宪的心气浩然。她做得越多,说的越多,皇帝就越能发现她与林宪之间的不同。
倘若昨天林宪遇到吴五娘子、宁玉与幼玉争执的事,她根本不会好声劝和,而会一人训斥一句,然后让宫女将她们各自拉回各宫去。
倘若就算劝解了,还好心办了坏事,她也不会来跟她解释请罪,因为她信奉的是清者自清。就算要解释,她也不会来跟她解释,她会直接去跟皇帝解释,因为她唯一在乎会误会她的人是皇帝而不是后宫的女人。
穆清含笑不语,这是她佩服皇后的地方,她永远知道打人时要正确的打在哪里。无论是对付皇帝还是对付后宫的女人,不同的人用不同的办法。
慕枝和慕兰却陷入了沉思。
她们发现,能跟得上皇后思路的,好像只有穆姑姑一人。常常她们还稀里糊涂,穆姑姑却已经跟娘娘会心一笑,根本不用多言。
林嫤又问道:“其他宫妃都安静吗?”
慕枝回答道:“崔贤妃是老样子,胡昭容好像迟了几天没有换洗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但胡昭容并没有声张。新进宫的几位采女、宝林和御女倒是要活泼一些,时常往御花园、御河桥那边走动,就还王才人还能镇定得住。”
新进宫的六个宫妃,江玺和王氏封了宝林,余下的分别为朱宝林、孙御女、文采女和杜采女。王氏和杜采女住了宣华宫,朱宝林、孙御女和文采女则住了玉趾宫。
因新进宫的王氏和江氏都是才人了,何宝林这个生了四皇子的却不好还只是宝林,所以趁着这次宫妃入宫,林嫤将她的份位也提了一下,变成了何美人。
林嫤笑道:“刚进宫的妃嫔,都是着急圣宠的时候,只要不是用阴暗的手段争宠,这些小动作随她们,至于谁能最后争得圣宠,就看她们各自的本事了。”
比起这些新进宫还没根基的宫妃,林嫤更关心的是胡昭容那边。
她又道:“胡昭容那边盯紧一些,她没有声张,我们也只当不知道,饮食上细心一点。至于究竟是不是,以后就知道了,小心总没有大错。”
只要她是真的怀上了,她就要保她的孩子能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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