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玉和苏漫菲当众被富春老夫人落了面子，脸色同时一僵。
    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像是富春老夫人什么都没说过一样，吴美玉脸上很快又重新扬起了笑容。
    “证据，我们当然有。”
    说着，吴美玉指了指之前在拍卖厅前见过的那几个工作人员，“我今天来送画的时候，他们都是亲眼看见了的！而送的，就是恬安的这副《向阳》！”
    几个工作人员被点名，再见大家的目光顺着吴美玉的视线转移了过来，纷纷点了点头，应了声。
    “是，吴女士送来画的时候，我们确实都在。”
    “那幅画，当时还是我亲手接过来摆放好的，不可能存在吴女士进来后，从旁边拿了缇娜女士的画当成她的、交给我们这种情况。”
    工作人员的语气和表情都非常笃定。
    苏半夏挑了挑眉，眼中，出现了一丝意外。
    她倒是没想到，今天工作人员这么多的情况下，吴美玉和苏漫菲都能成功做上手脚，还让工作人员都成为了她们的“人证”。
    看来，她还是掉以轻心、有些低估这母女俩了啊。
    吴美玉和苏漫菲没错过她眼中的这抹意外之色，以为她是怕了。
    再注意到旁边人听见工作人员说辞后，看向苏半夏的目光都带上了嫌弃和鄙夷，似乎已经因为工作人员的话就认定了她在撒谎，顿时更加得意了几分。
    “这么多工作人员，总不可能都被我收买了，帮我偷换掉你的画，还帮我说谎吧？”
    吴美玉当然不是在送画过去的时候偷偷换掉的，而是之后找了机会换掉的。
    工作人员当然不可能知道。
    苏半夏也不急，等她们说话，才对她们微微一笑，开了口：“两位偷别人东西的本事还真是一直就没退步过啊，佩服，佩服！”
    笑容和善，语气似乎带着赞叹，只是话语却是十足十的嘲讽。
    苏漫菲脸上得意的表情一顿，有些沉不住气了。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明显吗？我说你们偷换掉了我的《向阳》，并且把它当成自己的画，捐赠出来义卖了。”苏半夏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那证据呢？”
    “你刚刚可是亲耳听到了的，我们送过来的画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亲自接过去的。现在你还口口声声地说我们偷你的话又是几个意思？有本事，你把我们偷你画的证据拿出来！”
    苏漫菲冷笑了一下，眼底闪着恶劣的光。
    她就不信这贱女人真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总不可能当初恬安或者谁把这画卖给她跟凤叶鸣的时候还打了张这画的购物小票给她吧？
    然而，苏漫菲万万没想到，下一秒，苏半夏就说出了一句让整个拍卖厅再次震惊到沉默的话。
    “证据啊，这确实有点难办，我手上确实也没有可以拿出来当证据的音频和视频……”苏半夏拧了拧眉，脸上出现了些许为难，“要不，我当场再画一副画出来证明我就是恬安，证明这副《向阳》确实就是我的画？”
    她的语气颇为无奈。
    话中内容却彷佛一颗石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懵了，满脑子的问号和感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