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长奇嚣张的气焰瞬间被冷水浇的干干净净,他看向走进来的男人,脸色煞白,畏惧的不自觉后退,“明……明总……”
“卢先生,看来我不需要自我介绍了。”明近淮笑吟吟,不紧不慢的道:“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为你的回归接风洗尘,再慢慢聊关于你的故事,不是吗?”
他越表现得这般不急不缓,卢长奇便越慌张,男人的眼眸不停闪烁,他咽了咽吐沫,小心翼翼的问:“他……他还好吗?”
对于父亲出卖了自己多少,他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既然被抓住了,那么很显然,那个人肯定已经暴露了。
“你说江执?”明近淮的脸上的笑容缓缓扩大,寓意深长:“你猜,他好不好?”
他没说做了什么,卢长奇已经被自己的脑补吓到崩溃了,自暴自弃的道:“你想知道什么还是想报复我,我都配合你,只要你肯放过他,怎么都好说!”
毫无挑战性,啧。
明近淮无趣的移开视线,他摩擦着手里的戒指,单调又无趣,道:“我只是很好奇,是什么理由让你能够不顾一切的,对自己亲外甥下手?只是因为对他的迷恋吗?”
岂料,提到这个话题,卢长奇竟激动起来,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的厌恶,怒斥道:“他根本不是我外甥!”
明近淮抬眸看他,不紧不慢,“继续说。”
卢长奇的神情扭曲了起来,他看着明近淮,道:“明总,你肯定也想不到吧,他不仅不是白徽的儿子,还不是我们卢家的血脉!他根本不是我妹妹的孩子,却占据了那个孩子的身份享受所有人的爱,他凭什么!”
这……信息量就大了去了。
白徽喜当爹可以理解,但是喜当妈是怎么回事?
尤其,他与白寄辞长得那么像。
白寄辞的母亲和白寄秋的母亲是表姐妹,倘若这兄弟俩不是同父,还有表亲支撑着相像的缘由,无论怎么论证,他都不可能不是卢家的孩子。
但是卢长奇却认定了这个事实,他咬牙切齿的道:“他就不是卢家的孩子,不是我妹妹生的……你不信……你不信可以去自己做DNA!”
“我当然不会害自己的亲外甥,可他不是!他不是!”
卢族长已经懵了,显然他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这不可能啊,长奇,你肯定是被那个江执骗了,寄辞和寄秋长得那么像,就算不是败家血脉,肯定也会是卢家的孩子啊!”
卢长奇固执的看着所有人,哪怕他们把他当做疯子,他也在不停地、如同被魇住般不停地重复一句话:“我做过DNA,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他不是我外甥,不是我妹妹的孩子……”
明近淮的眼眸沉了下来。
李特助一脸迟疑,“明总,这……”这完全是疯言疯语啊。
明近淮沉声,道:“去做DNA,白夫人已经过世了,那就用卢族长的NDA来检测。”
“我们没有白少的人体组织取样。”
“告诉白寄辞,他会找到的。”
一根头发足以。
他有种预感,不是卢长奇疯了,而是真相就这么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原殊酒是妖体和人体融合出来的新躯体,当然……和这两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PS:我今天准备给大白买过年的衣服,但是淘宝搜了一下,发现猫衣服最大尺码14斤,我看了看我床上的那坨萨摩,沉默一瞬,然后重新搜索“萨摩耶衣服”,嗯……现在终于给大白找到合适的衣服尺码了。
第四十一章
“卢长奇抓到了?”
白寄辞听到这个消息时立刻站了起来, 对着电话果决的道:“我现在过去。”
陈特助提醒:“白总记得将原先生的人体组织取样一同带来, 可以是头发、唾液或者是鲜血, 其中之一就好。”
“明近淮又要玩什么把戏?”白寄辞的声音冷了下来。
陈特助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末了加重语气, 说:“明总说, 为了原先生, 您知道怎么选择。”
白寄辞看了一眼远处正在码字的原殊酒, 冷淡的面容逐渐沉凝,一时间没有说话。
卢长奇说哥哥不仅和白家没有关系,甚至和卢家也没有血缘, 那么他们之间呢, 是不是也半点血缘都没有?
这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白寄辞顿感心头一阵刺痛。
不,他绝对不接受。
青年的面容愈发阴郁。
倘若他们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么他有什么资格缠着哥哥, 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
这个认知,让他一瞬间有种将真相掩盖甚至毁灭的冲动。
但是……不行。
白寄辞的喉结微动, 即便他的感性在叫嚣着处理掉卢长奇, 永远不要去深究血缘的问题, 但是理智尚在。
青年闭了闭眼,压下了内心的一切躁动。
他的理智在冷静的告诉他,他清楚哥哥不是白寄秋,但卢长奇是如此得知的?倘若不与明近淮合作,那么他便无法铲除后患, 保证哥哥今后的安全。
原殊酒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他的感受,不过是其次。
“好,转达明近淮,记住他说过的话。”
白寄辞挂断电话,深深地注视着原殊酒,面容阴郁眼眸晦暗不清,低喃着:“即便没有血缘关系,哥哥也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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