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后心情慌乱地想着自救的办法时,张氏终于顶不住地点了头,求饶地看向景公公。
景公公满意一笑,一把扯下张氏嘴里的布:“究竟是谁指使你?”
“是……是太后娘娘。”张氏嘴里麻痒得难受,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针落可闻的大殿里,却异常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胡说!”太后倏地站起来,“皇上,那贱妇蓄意栽赃哀家,皇上您要明察,还哀家一个清白!”
语落,就见大殿一侧走出来了一行人。
其中为首的正是谭老和谭老夫人。
谭老夫人朝萧奕走去,一双眼看向太后时含着森冷肃然之意:“皇上,一切都是太后指使的。”
“不仅这次意欲下蛊伤害皇后,而且数年前,太后正是用同样的方法,让张氏下蛊害了外祖母。”
她这般一说,登时大殿里人人面面相觑。
谭老夫人是皇上的外祖母,亦是太后的堂伯娘,辈分在上,太后如何能做出那等不孝不悌丧尽天良之事?
“三四年来,人人都以为外祖母是得了痴呆之症,哪怕是看了无数大夫,也找不出原因来。”谭老夫人冷静地说着,仿佛那个人并非她自己,“真正的缘由是因为,那根本不是病症!而是被人下了蛊!”
“食脑蛊。”她一字一顿地吐出三字,“一种钻入大脑后以脑汁为食,慢慢控制人的神智的蛊虫。”
“刚才皇后以苗药焦化子蛊,引得张氏体内的母蛊身亡,外祖母所中的子蛊亦因此死绝,所以才会恢复清明。”
“这一切,都是张氏受太后指使所为,还请皇上替外祖母、替皇后,主持公道!”
景公公冷然在张氏的耳边道:“说!”
张氏因体内的麻痒痛苦得只想早早了绝性命,她连连点头:“是太后娘娘指使妾身的。妾身本是苗域的人,因为懂巫蛊之术所以被太后娘娘找到。数年前太后娘娘说只要在谭老夫人身上成功下蛊,就会让妾身在京城落足,从此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妾身便去了桐城,找到了谭老夫人然后在她身上下了蛊。”
“再后来,太后娘娘给妾身牵线,让妾身做了老爷的续弦……”
“还有……”为了怕众人不信,张氏张大了血红的眼,“张嫔娘娘,太后娘娘还让妾身用蛊虫控制了张嫔娘娘,让她在春猎时候陷害皇后娘娘……”
“张氏!”太后厉声呼喝,“都是一片胡言!”
“妾身只求一死……”张氏疯狂叩首,用额头拼命地撞击着地面,以求疼痛来缓解深入肺腑的麻痒感,“妾身不敢有一句谎言,还请皇上明鉴!”
“够了!”萧奕深吸口气,看向太后的黑眸写满了寒意。
太和殿内的人群很快就散去了。
太后加害皇上的外祖母的事情,仿佛如同一记惊雷轰炸在众人的脑海里,久久不散。
皇上的外祖母是先后的生母,论起血缘关系来说,比太后更加正统而尊贵。
太后究竟是为什么原因残害谭老夫人?
为何又在今日的周岁宴上想要残害皇后娘娘?
这一切,怕都是一个无从知晓的迷。
皇室的事情,谁也不敢置喙。
只不过众人都知道,今日过后,这大齐怕是就不再有太后这么个人了。
朝臣勋贵及其家眷离开后,太和殿内安安静静。
萧奕看向太后:“当年外祖母突生恶疾,朕要回桐城去看她,你拼死阻拦,就是为了不让朕发现外祖母并非恶疾,而是被人下了蛊虫。可是如此!”
第188章
带回慈宁宫赐毒酒
太后早已腿软瘫倒在座椅上。
此时此刻,她已经感受不到手掌的骨折之痛了。
另外一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攥紧了她的心,今天,她怕是不得善了了。
不错,当年安排张氏给谭老夫人下蛊后,谭老夫人的病传到京城,刚登基不久的萧奕放下朝事要回桐城,她以死相逼阻拦了他。
彼时她的理由冠冕堂皇:皇上刚登基,大齐仍未安定,如果就这么离京回桐城,怕是会引来朝廷动荡,让天下不平。
皇上孝顺,但涉及大齐皇朝的安稳,最终还是听了她的话,只派了御医太医前往桐城,并未亲去。
为此,皇上亦恼了她甚久时日。
她之所以苦苦拦截,是因为知晓皇上略通稍许巫蛊之事,生怕张氏刚下完蛊,尚未稳定的时候被皇上看出端倪来。
而张氏说过,只要过上三个月,谭老夫人的巫蛊症状就会彻底消失,只要不是深谙巫蛊之人,绝对发现不了是因为中了蛊,而不是生病。
“哀家没有,不是哀家……”太后目光涣散,抵死不肯承认。
萧奕愈发寒心:“时至今日,你还不肯认错?”
谭老夫人咬牙:“胡香!堂伯娘自问待你不薄,阿奕更是尊你为母,你为何要如此丧心病狂?堂伯娘到底做了什么竟让你容不得我?”
“做了什么?”太后忽地坐直了身,嘲讽地看向谭老夫人,“由始至终,你们都只是利用哀家而已!利用哀家养育皇上,利用哀家做牛做马!生母不如养母恩,可你回回在皇上跟前念叨先后的好……”
“我呸!”她狠狠地呸了口口水,“先后哪里好了?身处高位时候从不把哀家当姐妹,独占先帝就算了,关键时候才想着把皇上托付给哀家,哀家没有亲手掐死皇上是看在同脉血缘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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