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打招呼吗？”
    秦丘然盯着自己的盘子，手里拿着的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菜。“……不了吧，怪尴尬的。”
    他忽然放小了音量，抬头问徐檬，“老师，如果你的朋友向你表白，但是你拒绝了他……你还会和这个朋友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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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檬没有正面回答，反问他：“你表白被她拒绝了？”
    秦丘然不好意思道：“……是我拒绝了她。”
    徐檬沉默了一会，道：“不会。”他看着秦丘然的眼睛，“我不会再和这个朋友联系，保持距离，不再给他任何希望，这对彼此都好。”
    秦丘然张了张口，似乎有话想说，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这样啊。”
    这顿饭以热闹开局，以沉默收场，两人从餐厅里出来时都各怀心事。
    秦丘然一言不发地跟着徐檬走到了停车场，M大很大，秦丘然的宿舍离这儿远，徐檬打算送他到东校门，开车五分钟就到了。
    秦丘然坐在副驾，徐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的是“朝”。车箱内很安静，徐檬怕徐朝又口无遮拦，没打算接。
    “电话响了，老师。”秦丘然以为他开车不方便，伸手帮他接了，还按了免提。
    “别……”
    “檬檬，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低沉的声音自听筒传出，前面正好红灯，徐檬猛然踩了个刹车。
    他伸手夺过手机取消了免提，回了一句“在开车，等等打给你。”就匆忙地挂了电话。
    秦丘然敏感地察觉，这个打电话过来的人，和徐檬的关系不一般。秦丘然知道自己喜欢男生，是在初中的时候。这条路不好走，所以他从不招惹直男，他的初恋也在苦涩的暗恋下无疾而终。可徐檬……他能感觉到，徐檬和他是一类人。
    秦丘然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刚刚打电话来的那个男人，可能也是徐檬的追求者之一，如果他再退缩……
    外来车辆入校很麻烦，徐檬将车停在了东门外的马路边，“到了。”
    秦丘然解开了安全带，却没有下车，他鼓起勇气，“老师，其实我……”
    徐檬打断他的话，“很晚了，你早点回去吧。”
    秦丘然看着他的侧脸，有些不甘地揪着自己的裤子，他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其实你都知道了吧。”
    无论他如何示好，徐檬总是不咸不淡，甚至在他毕业后，也一直用长辈的身份与他相处，他好几次的试探，都被徐檬不动声色地回避。
    徐檬握着方向盘，抿唇不说话。
    秦丘然自嘲地笑了笑，“刚刚打电话来的，是你男朋友？”
    徐檬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端倪，有些心虚，“……不是。”
    秦丘然忽然抓着他的手，侧身凑向他，“所以老师也觉得，这个问题中‘男朋友’这三个字没有任何问题？”
    徐檬被他的话语一哽，“秦丘然，这是我的私事。”
    秦丘然一改平日里的内向，徐檬第一次从他眼里看到了乖张，就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忽然朝人张开了它的爪牙。他抓着徐檬的手不放，深邃的眼眸里是不甘和不解，“徐檬，我喜欢你，喜欢了三年。”
    秦丘然伸手掰过他的肩膀，逼他正视自己，“我以为等我毕业，你和我不再被那层师生关系束缚，我可以离你更近一些，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给我机会？”
    徐檬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般执着，“为什么要是我呢？你还年轻，你的未来还会遇到比我更好更合适的人，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你非我不可？”
    秦丘然今年才十八，他比秦丘然大了十二岁，让他喊自己一声叔叔都不为过，他们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未来可言？
    “徐檬，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秦丘然忽然凑近，那一吻即将落下之时，徐檬猛然推开了他。
    就连徐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那里来这么大的力气，论体格来说，他和常年运动的秦丘然根本不是一个量级。
    这一推倒是让秦丘然冷静了不少，他松开了抓着徐檬的手后才发觉自己方才的力度有多大，徐檬的手腕都被他抓出了青紫的痕迹。
    “……对不起。”秦丘然开门下车，头也不回地朝学校跑去。
    徐檬坐在车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明明秦丘然并不是第一个想强迫他的男人，可他为什么就是没法拒绝徐朝和徐暮呢？
    “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秦丘然的话再次在脑海响起，同时浮现的还有徐暮和徐朝的脸，徐檬心下一惊，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想法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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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暮下班回家时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