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珮逃似地跳出了好几步远,白心笑了一声,也跟了出去。
两人并肩走着,因着这栋小楼是百花楼中的禁地,故此,路上倒是没多少人来往。待得白心送关珮到门口的时候,关珮忍不住问了一句:“白心姑娘,他……一直都这么……无情无义么?”
“关公子想问什么?”
被白心看出了心中所想,关珮索性也就不再隐瞒了,问道:“也没什么,就是……与虎谋皮,是个人都要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吧,你就实话跟我说,是不是等我没利用价值了,他就会……”
说着,往自己的脖子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白心失笑:“关公子当真聪慧,主子身边,从来不留无用之人。”
话罢,一道轻笑声自白心口中传出。
关珮的心紧跟着凉了半截。
完了……他不想当什么临阳候了,现在离开皇都还来得及么?
……
送走关珮,白心却没有第一时间传信给邱梁,反而兀自走到了百花楼的前院,也就是招揽门客的那栋主楼。
二楼雅阁,她推开房间门,黑沅正抱着刀倚靠在墙上,一个作丫鬟打扮的女子正抖着双手喝杯子里的茶水,时不时地还往黑沅的方向看一眼。
看完之后,身子却抖得更加厉害。
见到白心出现,那丫鬟一脸惊喜地站起身,颤巍巍将杯子放到桌上,激动道:“白心姑娘,你总算来了,我……我……”
白心瞅了一眼,随手从身上取下一个钱袋子扔到了桌上,“事情干的不错,拿了快走,记住,从此不要再出现在皇都。”
那丫鬟看着桌上的钱袋子,双眼放光,“是……是是,一切都听白心姑娘的,听白心姑娘的。”
说完,又瞅了白心和黑沅一眼,讪笑一声,急着退出了房间。
白心看向黑沅,对方心领神会,打开窗子,瞧着那丫鬟离开的方向,轻飘飘从窗户跳了下去。
片刻后,黑沅再度出现在房间内,只是随身带着的那把刀上,却染上了斑斑血迹。
“迷幻香,银子。”
黑沅将手上东西放到白心面前。
收起桌上的迷幻香,白心看都没看一眼那钱袋子,转而从袖子口掏出一方白色锦帕,递到了黑沅面前:“擦擦吧,云家落得如此地步,也算给你自己报仇了。”
黑沅静静接过白心手上的帕子,没有再出声。
……
顺天府牢狱中,萧晗一五一十向关德文交代了当天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萧瑞对他的那些话。
“事情就是这样。”
她舒出一口气,“瑞儿绝对是清白的,还请大人明察。”
听完萧晗的叙述,关德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让人将萧晗身上的枷锁解开,叹了口气:“即便萧小姐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云少爷是自己跳下去的呢?”
而且……
若简单以失足判定萧瑞无罪,云家定然不会接受这个说辞。
萧晗在来的路上便考虑到了这一点,她看向关德文:“不知大人可曾听说过迷幻香?我曾在边城见过此香,当人将此香吸入体内时,眼前便会出现幻觉。”
“你的意思是云安可能是吸入了这种香,所以才以为自己是小鸟,从假山上跳了下去?”
“只是怀疑,也有可能是他吃了什么致幻的东西……总之,希望大人能将云府伺候云安的丫鬟嬷嬷都传来询问一遍,找出蛛丝马迹,还我萧家清白。”
关德文点头:“萧姑娘你放心,本官定当竭尽所能,只是……”他看了颜四周的环境,“在事情还没查清楚前,恐怕要委屈萧姑娘了。”
萧晗看了看四周阴冷潮湿的墙壁,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我习惯了。”
关德文便不再多说,只是在离开时,萧晗又拜托了他一件事。
“关大人能否答应我,不将此事上报给陛下?”
顺天府办案一旦牵扯到国家重臣时,关德文都要上一道奏折秉承皇帝,萧天泓虽然不在了,但萧家对陛下来说极为特别,更别说云雷还是陛下身边的禁卫军统领。
无论如何,这道奏折他都是要呈上去的,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他自是承担不起的。
只是见着萧晗这般恳求,关德文犹豫了。
“萧姑娘,我只能答应你,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我不会上报给陛下。”
萧晗松了一口气:“那便多谢关大人了。”
依照她皇帝舅舅的性子,若是知道她进了大牢,一定会不顾一切偏袒于她,甚至于逼着云家妥协。
她只希望,辛齐不要如他所想的那般冲动。
父亲已经走了,若是陛下为了他与云雷有了隔阂,那他身边值得信赖的将士就不多了。
一旦宫变……
萧晗揉揉眉心,一股疲倦感涌上脑海。
罢了,希望是她想的太多。
如今陛下未立太子,皇后膝下只有两名公主,最大的皇子也才二十出头,羽翼未满,应当做不出弑君夺位一事。
她这般劝着自己,可不知怎地,心绪却再不能平静。
自打那场使臣宴开始,冥冥中,就好似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一般,而萧家,则是那棋盘上的棋子。
萧晗靠在墙角,秀眉拧起,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近来事情发生的一幕幕场景,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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