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喂?”
他神情看似戏谑,但眸中是藏不住的温柔。
楚婳烧得迷迷糊糊,自然看不懂他的神情,她只觉得更加气恼了,这人在梦里也喜欢逗她玩,离开这么久了,在梦里也不哄哄她。
“坏、坏蛋。”她低声轻呜,赤红着眼儿瞪他,娇懒的神情里带着小别扭。
霍时洲放下汤勺,垂眸低喃,“阿婳若是要我离开……”
他话音未落,楚婳便发出一声呜咽,忽然从楚元默怀里起身扑向他,嗷呜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
“!!!”
这可惊呆了屋内一群人,丫鬟们惊呼一声捂住嘴,婆子们瞳孔地震睁大眼,实在没料到身子虚弱的小姑娘能突然使出虎扑的力气。
就连楚元默也难得愣怔住了,他本就动作轻柔,不敢对楚婳用力,是以一时间就没拉住她。
霍时洲接住飞扑过来的小娘子,揽住她的腰肢,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没让小娇儿磕到地上。
他被那白糯糯的小牙一咬,低笑一声,语气轻柔地道:“若是要我离开,想都不别想。”
楚婳闻言怔了怔,顿时发觉自己上了当,又被这人给逗弄了。
她气鼓鼓地对他的喉结又啃又咬,抡起小胳膊就去打他,小爪子泄愤般地挠着他的胸膛,在他的衣襟上留下几道不轻不重的爪印。
霍时洲任由她在怀中折腾,心口又痒又麻。
他抬手示意婆子将药碗重新递给他,又朝边上的楚元默歉意一笑。
楚元默看着此刻贴在一起的两人,脸色微黑,他揉了揉眉心,却没有说什么,起身去拿了蜜饯。
霍时洲待怀里的小娘子发泄完情绪,舀了一勺汤药送到她嘴边,低哄道:“喝完药我们就吃蜜饯,好不好?”
楚婳脑袋靠在他的颈窝里,嘴里还在不断轻呜。
她脑子迷迷糊糊地听了他的话,探头去喝汤勺里的药。
苦。
楚婳乖巧地咽下汤药汁,吐了吐舌头,面露菜色。
霍时洲一边低声诱哄,一边轻柔地给她喂药,总算半推半就地让她吃完了。
他身上的软甲未卸,咯得她不舒服。
小娘子身子本就娇嫩,不大高兴地用脚丫踹了他一下。
霍时洲无奈一笑,抬起她的下巴,见小娇儿眼角挂泪,迷蒙地皱着眉,小模样又可怜又可爱。
他连忙喂了一颗蜜饯,轻笑道:“这么苦啊?”
楚婳吃了药,现下困得眼睛睁不开,咕哝道:“我想、睡觉……”
霍时洲抱起她,温声道:“劳烦老师了。”
楚元默从他怀中接过小姑娘,“剩下的事我来看着,主公路上鞍马劳顿,且去歇息罢。”
霍时洲点点头,垂眸看着懒洋洋酣睡的楚婳,轻声道:“等她清醒了想起今夜的事情,定会不想见我了。”
她一向脸皮薄,容易羞赧。他叹了口气,微光下眉睫清浅,染着无奈的温和,“今日就当我没回来。”
丫鬟和婆子们纷纷应下。
楚元默身上有着淡淡的苦茶味,气息幽幽清冷,很好闻,怀抱也是温温暖暖的。
楚婳窝进爹爹的怀里,这一次觉得舒服了,娇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泪珠,昏昏沉沉地睡去。
一场喂药的闹剧便这样结束了。
楚婳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天一夜,总算慢慢退烧。
醒来后,她呆呆地望着床帐,神情先是懒懒的空白,随着脑中记忆的浮现,目光慢慢聚焦。
瞬间,闹了个大红脸。
她腾地一下从床榻上做起来,眸中泛起软软的无措,呐呐地“啊”了一声。
外面守夜的婆子听见动静,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楚姑娘醒了?身子可好点了?哪里不适?”
楚婳回过神,摇摇头,抬了抬胳膊,浑身慵懒无力,抿了抿干涩地唇,“主……少、少将军可是回来了?”
婆子端着温茶,点头道:“昨个儿清晨回来了。”
楚婳蹙了蹙眉,“不是前个儿夜里嘛?”
婆子摇摇头,将茶递给她润口,“姑娘记错了。”
楚婳茫然地捧着茶杯。
原来是场梦啊。
楚婳吃完茶,大病初愈,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便在婆子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好。
她松了口气,好在只是个梦。她若真对霍时洲无理取闹了,那可羞煞人也。
但想到只是个梦,她又莫名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感。
还真是烧糊涂了,竟妄想主上会那般纵容她的小脾气。
楚婳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来的怅然若失。
洛阳城内已经连着几天漫天飞雪,待新岁雪停后,天市竹爆惊春,千门万户箫鼓齐声,张灯结彩,百姓们欢庆过大年,好不热闹。
楚婳大病初愈,养了几日,气色也渐渐好转。
只是她听着将军府外的爆竹声和孩童的欢呼声,觉得自己快要闷坏了
霍时洲和楚元默这几日都甚为忙碌,霍家军刚打了胜仗,一堆大小琐事接踵而来,霍时洲忙着操办军中事宜,楚元默应付洛阳权贵,两人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会抽出时间天天来眠月阁看望过楚婳,只是小姑娘近些天嗜睡,两个男人每次来时她都在歇息,便只好看了眼她的睡眼就匆匆离开了,是以大多时间双方互相见不到一面。
楚婳抱着暖炉坐在美人塌上,榻边便是窗,紫檀木雕工精致,。
窗外雪色覆盖着假山小池,梅花红墙,一片旖旎梦幻。
江南鲜少下雪,小时候在姑苏时,她只见过一场雪,还是细细点点的绒毛小雪,落地即化,是以她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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