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慢,“安静点。”
众人安静如鸡地点头。
霍时洲勾起唇,淡淡笑了,眼里笑意凉薄。
他掀起眼皮,看着人流进进出出的赌坊门口,眸光逐渐幽深,沉声对庄家道:“开盅吧。”
楚婳跑出了赌坊,脚步慢慢停下,细细喘着气。
她摸了摸狂跳的心脏,沿着河岸走动,看着风景平复这陌生让她无措的情绪。
她想燕三应是会担心自己,抿了抿唇想转身回去,又犹豫着顿住。
她不喜欢赌场的风气,适才见到的霍时洲,与平日里那般不一样,有些邪气,又有些风流,带着凉薄寡情的风流,睨眸之时仿若不曾有谁能入他的眼睛,眼神冰冷漠然。
楚婳觉得,她与主上的距离又远了些。
不,其实一开始就从未接近过,他和她有着云泥之别,天与地的距离。
他走在山川河流的之上,背影桀骜孑然,没有人追得上他,她也追不上。
一股巨大的慌乱卷入心口,楚婳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她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陌生到惶恐。
她不知如何整理,像是一条条缠绕的丝线,将她包裹缠绕,剪不断理还乱,勾着心尖轻颤。而那心田涌出的炙热暖流,是酸涩的味道。
正沉思着,忽然,她背后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声,“楚婳?”
楚婳缓缓转身。
一位健壮的青年扛着米粮,目光紧紧看着她,语气迟疑道:“你是……楚婳吧?”
楚婳眼神疑惑,“你是?”
青年抓了抓脑袋,憨笑道:“真的是你啊,你怎么这副打扮?哦哦,我是牛大柱啊!你忘了?”
楚婳眼里更疑惑。
青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道:“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可能已经忘记我了,我以前家住在山塘的,现在搬到虎丘了,做些小生意。我儿时和一些玩伴……骂过你是小结巴。”
楚婳眨了眨眼,好像有点印象了。
这个人曾经似乎是被土狗打掉了两颗门牙?
青年有些愧疚,道歉道:“以前不懂事,真是对不住了。”
他和同伴们欺负她、嘲笑她小结巴,只是恶劣的男孩想引起心仪女孩的注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得了她的讨厌,导致这么多年也说不出口那时藏起的心意。
青年感慨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模样倒是没有变哈……”
楚婳摇摇头,转身往回走,走进巷子想回销金楼。
青年跟上她,还想继续说些什么,面色讪讪,欲言又止。
楚婳心情烦闷,不想理他,只顾着往前走。
转过弯时,巷子口里忽然铁臂神来,那青年痛呼一声。
楚婳一惊,忙转身,杏眸倏地睁大,愣在了原地。
霍时洲长身而立,单臂举起青年,掐着人的脖子,狼眸锐利地眯起,“谁派你来的?”
青年涨红了脸,被掐得险些窒息,说不出话来。
楚婳吓得回神,不能闹出人命啊,她忙抱住霍时洲的腰,软声道:“普通、百姓,别、误伤。”
霍时洲闻言,松开手,青年跌坐在地,神情害怕地不敢看他们,扶着地面跌跌撞撞地跑掉了。
楚婳松了口气,正要松开霍时洲的腰。小郎君却猛然转身,握住她的腰肢,禁锢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墙壁上。
顿时天旋地转,扑面袭来的男子气息和草木香,还丝丝淡淡的酒味。
她愣了愣,垂着眸子,晕乎乎地问他,“你、喝酒了?”
楚婳问完,却不见小郎君回答。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了他深邃幽暗的瞳眸,瞳底似有暗紫星光盘旋汇聚成漩涡,颜色可怖如暗潮汹涌地滚动着,藏不住的深深欲望。
她微微一怔,似是被他这骇人灼热的眼神烫到了心尖,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来。
“婳婳。”
霍时洲轻轻唤她,低沉如古琴的嗓音添了几分沙哑,又克制着清浅的呼吸,只是将她抵在墙头,却没再进一步做些什么。
楚婳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抚摸上他的额头,不由面色一惊,好烫。
她焦急地问道:“主上、你哪里、不舒服?”
霍时洲沉默一瞬,微微俯下身子,将额头贴上她的,温声道:“只是喝了点酒,身子有些热,莫担心。”
楚婳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被那双深邃的眸子专注地凝视着,她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紧张,还有点儿晕乎乎。
呼出的气息与他交融,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她轻轻喘息,竟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脑袋更晕了。
“我、我走了。”楚婳实在受不住这酥麻又昏沉的感觉,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却又被霍时洲倏然握紧她的手腕,掐紧了腰肢。
只是让她身子更加贴近了他,皮肤传来灼热的触感,他的动作虽然强势却忍着温柔并未弄疼她。但楚婳还是忍不住轻叫一声,眯着杏眸,嗓音软成了春水,猫叫似的,“主上……”
她没来得及没看见那一息之间,霍时洲眼里升腾灼热起的欲念,他的眸色逐渐转深,幽暗至极。
下一刻,楚婳被捏住了下巴、被轻轻挑起,接着他手掌捧住她的脸蛋,抚摸上她柔软的耳垂,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她茫然失措中,隐约听到他懊恼地嘟囔了两句。
“本来……想等你长大点的。”
“不想吓着你。”
楚婳还未反应过来,缓缓睁开眸子,长睫不过是颤了瞬,唇瓣便忽觉一热。
她的身子倏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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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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