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是点点疑惑:“嗯?”
霍时洲松开小娘子的手腕,长眸深黑,静静地看着她,眉心逐渐含忧:“我沐浴时容易睡着,儿时因此溺过浴水,若是无人看着,许是会有危险。”
楚婳“啊”地惊呼一声,“竟、竟会这般。”
霍时洲点点头,模样很是乖张,嗓音明是低哑,语气却是柔得一塌糊涂,神情里恍若带上了几分的委屈,“阿婳,别离开我。”
楚婳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在小郎君深深沉沉的目光,她晕晕乎乎地软声道了句“好”。
楚婳在药铺隔间里整理药材,一帘之隔便是药浴房。潺潺细细的水声传来,药香暗暗浮动在房里,将她白玉般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
此刻她握着手中的草药,将艾蒲花草用水煮洗,想试着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冷静下来。
忽而,一阵晚风从窗外刮荡过来,瞬间吹灭了烛台上的灯芯。
那烛台太高,楚婳只好搬着凳子,踮起脚去点燃它,可这次无论她怎么点却都无法再次点亮蜡烛。
她轻轻蹙眉,莫非是芯子沾了湿气,不能用了?
正想着,楚婳无意间侧眸,便见一只蟑螂摇着长须从架子上气势昂昂地窜爬来,然后挥翅起飞差点要冲到她的鼻子上。
她倏地瞪大杏眸,惊叫一声,宛如一只脱兔从椅子上蹦跳下来。
落地的瞬间,脚腕传来一阵剧痛。
不小心崴到了脚。但楚婳此刻顾不上疼痛,她最是惧怕蟑螂,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只好单脚一蹦一跳地想要远离那烛台。她在黑暗中摸索到了一张桌子,却又不敢触碰,生怕上面爬来一只朝她耀武扬威的蟑螂。
而在乌漆抹黑的药铺里蹦跳,难免会碰到一些未整理的药材,很快她的脚就被拌了一下,身子不稳,向前扑去。
楚婳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清雅的药香伴猝不及防地盈满了她的鼻腔。
头顶响起霍时洲低沉暗哑的嗓音,“阿婳,出什么事了?”
楚婳趴在他怀中,双手碰到了他结实的胸膛,掌心下是他稳健的心跳声。
她怔愣一瞬,手指下意识地蜷缩,然后听到了他喉间溢出低哑的闷哼声。
楚婳:“……”
她呆呆地不敢再动作。
而久不闻小娘子的回应,霍时洲又轻声问了一遍。
“有蟑……”楚婳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喉间呜咽一声,委屈地想哭,“蟑、蟑蟑螂!”
黑暗之中,她看不见霍时洲的表情,只觉他似乎静默了一瞬,然后缓缓俯身,单臂托住她的臀,忽然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楚婳惊呼一声,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稳住身子。
霍时洲轻声安抚,“阿婳莫怕,跟我去点灯?”
楚婳想起那长须蟑螂,心中惧怕未消,但在男人沉稳磁哑的嗓音中,竟慢慢压下了那惧意。
她咬唇思索半晌,点点头,小小声道:“……好。”
“对、对了,蜡烛灯、芯湿了,要换。”她又提醒道。
“好。”霍时洲单臂托臀抱着她,另一只手去寻蜡烛,药铺里一圈走下来,竟未喘过一口气,如闲庭信步般。
他语气散漫,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餍足,“找到新蜡烛了,我将它放上烛台,阿婳来点?”
楚婳握着火柴,点头道:“嗯嗯。”
霍时洲又将她往上托了托,方便小娘子点蜡烛。
片刻后,屋内恢复了光亮,蟑螂也消失不见。
楚婳松了口气,垂下眼时,却又呆住了。
小郎君沐浴完还没来得及扎上簪子,此刻三千墨发铺散开来,他是听到楚婳的惊呼声匆匆披上外袍出来的,玄墨色广袖长袍也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里衣并未来得及理好,露出结实蜜色的胸膛,肌肉漂亮张扬,隐约能看出那几道痊愈的伤疤,给他增添了几分野性,恰到好处的魅惑。
楚婳脸颊顿时发烫,被他这么拖臀而抱,为了稳住身形只好藕臂环着他的脖子,故而两人身子紧贴,衣料下传来肌肤相贴的温热触感。
她心中羞臊,更是爆红了耳根,“放、放放我下来。”
霍时洲很听话地将小娘子放下了,动作轻柔而小心。
他舌尖抵着上颚,怀中娇软消失,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虎牙。
楚婳踩到地板时忽地“嘶”了一声,脚踝的肿痛让她疼出了泪水,眸色氤氲着水汽。
霍时洲一怔,立马将她拦腰横抱到了内室的美人塌上,他单膝蹲下,伸出手下意识地想握住小娘子那纤细的脚踝,要去检查她的脚伤。
楚婳缩了缩小脚丫,忍着羞臊,咬唇道:“主上、别。”
本是阻止他动作的话语,却被她含羞又软糯的语气说得有股淡淡的撒娇感。
霍时洲手臂一顿,眸色逐渐转深,他克制般地闭上眼睛,哑声道:“药膏在哪里,我去给你拿。阿婳自己上药,可以吗?”
语罢,他又有些担忧地道:“或是,我去叫伯母来,麻烦她……”
楚婳忙摇头,“别、别叫阿娘。”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若是被阿娘知道她犯蠢弄伤了脚,定是会操心急了。
而且,她总觉得阿娘最近晚上在忙着做一些的事情,她不想去打扰。
“好。”霍时洲点点头,听了小娘子的意见。
他起身去药格子里拿来一盒青草膏,又给她接了盆温热的沐兰汤浴,体贴地放在她脚下。最后转身阖上屏风门,安静地站在外面,不去打扰她换药。
楚婳脱了鞋袜,露出白嫩的小脚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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