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齐齐围住,神情扭曲凶狠,“你、你们竟然敢杀知府的人!”
霍时洲不理他们,而是侧眸看向孟萱,温声道:“劳烦伯母先带阿婳进屋,我用一炷香处理好。”
“多谢。”孟萱感激地点头,抱起楚婳遮住她的眼睛,在岳知的掩护下,疾步走进家门。
仆从眼见拿下不了那对母女,今日回去交差必死,顿时理智全无,各个目光狠毒地淬在霍时洲和岳知身上,“杀了他们!”
霍时洲嗤笑一声,“戾气这么重,想必刘知府平日里没少让你们干这些烧杀掳掠的肮脏事情吧?”
仆从恨恨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姑苏城内撒野!”
霍时洲微微挑眉,神情戏谑,“爷不过是个无名小辈,替天行道之人罢了。”
仆从们气得双眼发红,爆出一声嘶吼,抡着巨大的斧头冲向他,那斧头从空中凶猛地砸下,眼看就要将人砍成肉酱。
霍时洲不躲,迎面上前,抽刀一挥,竟单臂挑开巨斧!
劈里啪啦一声巨响交加,那刀身仿若有股雷霆之力,瞬间就这些人四散轰开。
他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抬腿一脚踹飞一个人。
巷中有片刻的万籁寂静,接着便是仆从们匍匐在地的哀嚎声响起,有人甚至被一脚踹得吐出血。
霍时洲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抬手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上的褶皱,语气凉薄,“都杀了吧。”
岳知长剑一翻,道:“诺。”
媒婆此时幽幽转醒,听到这句话,咬牙怒道:“呸!你这个邪魔!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
霍时洲闻言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慢悠悠地斜睨她一眼,嘴角含着讥诮,“人命宝贵,可你们只是畜生。”
他貌美无俦,笑起来更是无边俊俏,可媒婆却宛若见到了人间的恶鬼,恐惧万分止不住地颤抖。
半炷香过后,巷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四周蔓延起大片血色。
大雨连连,横尸遍野。
霍时洲的衣襟被雨水浸湿,他淡淡垂眸,“岳知,找人收拾干净,阿婳看了会被吓到。”
楚婳被孟萱抱进药铺,张郎中连忙给两人煮了一碗酸枣仁药汤压惊。
“你们如今得罪了知府,赶快启程离开江南吧。我这些年写了一箱药方,你们带上,等找到了安身之所便能再开个药铺子继续生活了。婳儿如此聪慧,孟娘子又伶俐,一定能比在这里过得更好。”
楚婳眼眶一红,语气哽咽,“郎中伯伯。”
孟萱揉了揉女儿的头,对郎中道,“当年多谢叔伯收留。这些年药铺兴隆,也算是报答了您当年救命之恩。如今我走了,您老人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张郎中两鬓斑驳,也红了眼,重重叹了口气,“若是有一天,真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孟娘子就回去找他吧,别傲着性子,反倒苦了孩子。”
孟萱沉默片刻,抿唇点了点头。
张郎中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去拿药方。
这时霍时洲和岳知走进来,孟萱起身作揖感谢,又提醒道:“如今得罪一方权贵,我得带着婳儿离开江南了,你们也早些离开这里吧。”
楚婳目光担忧地站起来,见他们身上都没有受伤,便松了口气。
“伯母不必言谢。”霍时洲扶起孟萱,沉吟道:“眼下九州纷乱,四处战火烽烟,只有苏南一块还算平静,伯母若是带阿婳离开这里,岂不是没了安身之处。”
孟萱眉头轻蹙,也是十分的忧愁。
霍时洲温声道:“昨夜我去探望刘知府,得知家父与他竟是故交,只要有我在,便不会让刘杵难为阿婳和伯母的。”
楚婳眨了眨眼,未来天子和刘知府还有这层关系?
她看向岳知,眼神询问。岳知微抿唇,眼观鼻。
孟萱闻言却是一怔,“敢问小郎君尊姓?”
霍时洲轻笑,“鄙人姓霍。”
孟萱张了张嘴,眼里泛起一丝惊讶,她又连忙垂下眼帘,掩住神色,轻声道:“那便多谢霍公子关照了,你安心在此处养伤,我们定会竭尽照顾。”
霍时洲察觉到她那瞬逝的情绪,他笑了笑,不动声色地道:“有劳伯母。”
楚婳咬了咬唇,心下琢磨不出这对话是什么意思,但她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
霍时洲看向小姑娘,眼中笑意一下子变得干净纯粹,眼底晕开一抹缱绻的温柔,“今日阿婳受惊了。岳知,把我带回的礼物拿来。”
不一会,岳知带着两名花匠走过来,抬着七架子的牡丹花。
牡丹花昂首怒放,花堆锦绣,颜色各异,火红若晶莹玛瑙,深紫色恰秀丽端庄、雪白似玉骨冰壶,香气更是沁人心扉。
楚婳缓缓睁大眼眸,恍然想起昨日,霍时洲问她谷雨时节是想采茶还是裳牡丹。
她昨日只采了茶,没想到今日他竟补上了牡丹。
楚婳心田似是淌过暖流般柔软,适才受到的惊吓也被悄无声息地抚平。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去。
孟萱淡淡蹙起眉,又摇摇头,许是自己多想了。
入夜。
姑苏知府宅邸。
刘杵闯进父亲的书房,脸上肥肉颤抖,又哭又闹:“爹!你可要给孩儿做主啊!那该死的江湖刀客竟然敢坏孩儿的好事!”
谁料,刘知府竟猛地抬腿,狠狠踹了刘杵一脚,“看你干的好事!”
边上的妾室也被吓得跪地,“老爷息怒。”
刘知府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里压抑着怒气,“你知道那个江湖刀客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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