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将顾念好生送回了公寓,顾念脱离了外人回到熟悉空间就变成被酒精操纵的傀儡玩偶,玄关处鞋子随便一踢就光着脚踩进房间呈大字型往床上趴。
说是不要告诉他,可还是忍耐不住。
电话还没打通,这边小顾的嘴已经扁好了。
“念念,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听到他的声音更是要忍不住,一个音都还没发出来就忍不住地要哭,抽噎个不停,又听到他柔声细语地问她,“怎么了?宝宝?”她心里更是难过得不行了。
光顾着自己委屈难过,好一会儿她才觉得不对,方才酒局之间他们就已互道晚安,怎么电话这么快就接起来了,语气里一点被吵醒的愠怒和懒腔也没有。
“你在干嘛呀?”
“加班呢。”程屿回现在的场合不适合安慰人,又怕他一张口解决不了问题就算了,还更要惹她哭起来没完,便轻笑了一声,另辟蹊径,“念念这是在查岗么?”尽管是电话里都能听出来疲惫已极。
“嗯...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呀?”什么委屈啊抱怨啊早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心疼他才是第一位,只剩下瓮声瓮气又嗲嗲的一句。
“快了,宝宝先睡好不好?”
“不好,我要等你。”说完又怕程屿回不肯她等,娇滴滴地又快速地讲了一句,“我想你了。”赶紧挂断了电话。
这下给小顾羞得不行,羞得脸也滚烫,身子也热了起来,身体里的酒精像是蒸腾得更加热闹,可怜小顾本来就没喝过几次酒,这一次醉得不成样子。
那边程屿回在赶项目不好丢下同事,没办法及时回复。只好先强迫自己集中精神高效率运作地先完成自己这边的任务,回到家一进玄关写都没来得及脱就给念念打回去。
念念接起电话却没出声,他也近乡情更怯地沉默了几秒,勉强把哽咽压下去才张口:“我更想念念。”知道她一定是受了什么委屈才哭,可他到底不在身边,再刨根问底追寻细节,安慰的话又不从说起,只怕一张口更惹她委屈,又自责又无奈的喑哑嗓音,恨不得能低到地里面去。
顾念已醉得不行,感官全面退化得迟钝半分,思维乱成一团糟毛线团,听他说话也听不真切,虚晃的像是从天上水雾似的飘下来,自己在哪里在干嘛也甚为恍惚,周边又寂静得可怕,如同置身梦境。
“你是不是假的啊...我们...其实根本没有复合,对吗?”她枯望着头顶天花板上正对着她的环形白炽灯,仿佛看得更清晰又更虚幻,周身的一切都恍若虚影,连声音都不像是从自己喉咙嘴巴里发声出来,更像是从身体里渗透出来蔓延出来氤氲出来,倒像是电影里的旁白音,梦境里的画外音,默读文字时的脑海音——总之不是客观存在于周身世界的真实声音。
“又在说什么傻话。”程屿回无奈了,念念真的变了么,这发散的跳跃思维和以前高中时也没什么两样。
“那我怎么看不到你,也摸不到你?”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紧接着微信视频邀请发过来,她迟钝地反应了好几秒才接通。
“现在看到了吧?你...脸怎么这么红?喝酒了?”难怪说些什么天马行空的冷笑话搞得人听不懂,还以为又是她上网冲浪学来的整蛊男朋友新方法。
“喝酒...喝了呗,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看来真是喝了不少,喝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两句话来来回回地说不明白,上下嘴唇好像不认识地一直掐架。
“难不难受?”知道她是在耍酒疯胡搅蛮缠,趋利避害才是明智之选,干脆不接她的话茬,反正她那副样子——也根本反应不过来。
“你不会是图片吧?你眨个眼我看一下,怎么和我上次见你长得不一样啊?”她脸贴手机贴超近,近到程屿回只能看到一块黑影,近到这种地步能看到他程屿回长什么样才是奇了怪。“难道上次是假的?还是这次是假的?”端详了半天又开始自说自话地嘟嘟囔囔,舌头都捋不直。
程屿回想到可能是前置摄像头导致的面容畸变,在沙发上坐的端正挺直,尽可能地调整角度,又开口叫她:“这回呢?你再看看,是不是我?”
顾念抬起眼看手机屏幕,像是了。又伸手在屏幕上点来点去。
“什么嘛,果然是假的哦,你都没有鼻梁。我告诉你,我可聪明了,你休想骗我!就算是你易容成真人来见我,我也不会给你钱的,程屿回可有钱了!他才不会找我要钱——都是他给我买吃的!”一句话说得艰苦卓绝,一时间竟分辨不出究竟是说得人更辛苦还是听得人更受苦。
“我要吃糖炒板栗!”
“你要是不给我买糖炒板栗的话,肯定就不是本人!我不借你钱,你是臭骗子!这么弱智还出来骗人不知道害臊,被我识破了吧?”含糊不清得话都说不明白,字里行间还夹带几句平时刻意隐藏起来的晔城乡音,却还听得出小女孩有几分得意。
程屿回简直要忍不住笑,又不好真的笑出声,只好带着笑意哄她:“那要怎么样才相信,我就是我呢?”
顾念苦大仇深地很是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提供起解决方案,“那你——亲我一下。”
程屿回在屏幕那边爽快地啵了一声。
她煞有其事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再亲一下,亲这儿!”把自己的嘴唇对准前置摄像头。
程屿回怀疑她是不是假装喝醉故意做成这副样子来勾引她,毕竟她做起这种事情来一回生二回熟得心应手得很,但看她眼神飘忽精神错乱那副痴呆样儿又属实不像,便顺承心意地又啵了一口,故意把声音弄得很是响亮。
“就是骗人的!根本没吃到嘛——”嘴巴又撅起来,恨不得能挂水壶。
妖精就是妖精,喝醉了更难缠。
“宝宝,你看看你锁骨下面是不是有一块紫了?那是我亲的。”顾念噔噔噔地跑进浴室照镜子看,又噔噔噔地跑回来,拿起手机对准自己地胸口和视频那边对峙。
“你看你看,根本就没有嘛!”胸衣聚拢着她圆润饱满的胸脯,真的已了无痕迹,一点儿也看不出来,看来时间太久,那些吻痕都已消失了。
“...宝宝,看看我给你发的照片。”
顾念没办法思考任何东西,只会脑袋一片空白地照办。
结果就看到一对搂在一起的赤裸男女,男人从背后拥着女人,手掌遮挡乳尖,大片的吻痕从指缝里暴露出来,尽管看不到脸,却也显而易见明摆着的事后温存。
“你——你——你不知羞耻!”这是不小心被她碰上了什么变态骗子,冒充程屿回骗钱不成改骗色了?
“宝宝再看看,是谁?”
女人锁骨下方有一颗墨色的痣,男人无名指上的褐色浅痣,虎口处还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啊——”顾念尖叫起来,那声音尖锐到把自己都叫醒了叁分,坐姿都端正了不少,“你你你你你——程屿回你——背着我拍这种照片!”
“这下能证明是我了吧,也能证明都是真的了,是吧?”程屿回说话的节奏都慢了下来,每个字都吐得不尽实在,一半气喘一半话语。
“你拍这种照片干嘛!变态!”偷拍性爱照片是什么意思——难道当时他打算以后拿这个威胁她不成?脑海里已天马行空地自动编排出了一部大戏,什么被迫沦为没一点人权的性爱玩具,连姿势体位什么PLAY都说了不算。他是不是在报复自己她当时让他做自己的性奴?这下倒好,事无巨细地全给想起来了,什么真的假的,全都是真真切切的!这张照片就是不容置疑的罪证!
“用来想你...”
“一张照片能怎么用啊?”屏幕上本来映着程屿回一张骨骼分明的脸,突然暗了一大片。
“欸?人呢?心虚哦。”话筒里传来低低的喘息声音,镜头也顿顿地摇晃,她放大了视频对话框,又贴近眼睛仔细察看——无名指长了一颗浅痣的右手正握着肤色较深的肉茎缓慢地上下律动,圆润的顶端已兴奋动情地分泌出前列腺液,使得即便在黑暗中它也偶有似有若无的反光,手机屏幕的光集中打在他那儿,血脉贲张更显茎身狰狞。
两人还只堪堪做过两次,远远还没达到食髓知味的地步,此情此景引得顾念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
那边传来程屿回的轻笑,声音却还是低的,喑哑的嗓音勉强用气息传递出来,“好看吗?”程屿回的声音又低沉又缠绵,湿漉漉黏腻腻地要钻进耳蜗。
“谁要看你——那个丑东西!我要看脸!”
那边声音顿了一下,画面又切到脸,程屿回的下颌因情绪崩得更紧,眼神的焦距也被欲念冲散,勉强地望着屏幕另一边聚精会神却还耳清目明的念念,一张嘴半张半合若隐若现出内里的洁白牙齿和殷红软舌,气息浑浊粗重地从身体里往外排放击打,一下一下地拍在顾念的心尖上——反倒更像是拍在乳尖上。
“念念...帮帮我。”
“怎么帮啊?我也碰不到嘛。”顾念也被他惹得情欲涌动,世界都抽了真空般地沉寂安静,独独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和她胸腔里荡漾出来的砰砰心跳,她却几乎要震耳欲聋。
“让我看看你,念念,给我看看。”简直恨不能要跪下来求她,已经亲身品尝过和她水乳交融的灭顶快感和销魂滋味,如今五指姑娘的感官刺激显然不太够用,吊的他不上不下,欲罢不能。
顾念仿佛已经从酒醉中醒了一半,又仿佛不但神经麻痹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一股脑地栽了进去,行动却不再迟缓滞顿,叁两下就脱了衬衫,还保留着潜在下意识的习惯,放在鼻下闻了一闻。
满是觥筹交错间的烟酒余味,呛得她一把丢开,才侧躺在床上,将手机拿远了一些。
程屿回手机屏幕中的顾念露出了完整的上半身,只着了一件黑色蕾丝胸衣,黑白相称,显得她肤色天仙般的白皙,又是侧躺的姿势,双乳挤在一起,乳沟简直深不可测。
十足的美色盛宴,秀色可餐。
“宝宝...内衣脱了,好不好?”
尽管是醉成烂泥一滩也依旧残留下来些许女孩家的娇羞矜持,右手伸到背后踌躇犹豫,贝齿咬着下唇纠结迟疑。
“求求你了,宝宝,我快难受死了。”
内衣扣解开的一瞬,胸前的两只白兔终于解脱桎梏地弹跳出来,又把手臂从肩带中抽出来,下定决心破釜沉舟地丢到一边。
原以为已信心满满地做好了心理建设,结果看到手机屏幕上自己裸露上半身的缩略小图就轰然倒塌成一地残渣,一手要拿着手机固定仅剩的一只手又不够完全遮住胸脯,只把战栗的赤红罂粟勉强盖住,饱满的乳肉却更加紧凑的聚拢,容光艳色潋滟得几近要冲出屏幕,顾念羞耻得下嘴唇都快被咬破,眼神也躲闪着不敢看另外一边程屿回赤裸裸凝视她的眼神和被情欲占领的面庞。
“宝宝,你真的好美。”程屿回发自内心的感叹,越是欲拒还迎越是让他欲罢不能,心甘情愿地想要成为她石榴裙下的罪臣败将。
“你...你不要说。”小顾简直要羞愤欲死,不肯他再说,本来捂着胸口的脸这下转移阵地去捂脸,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明晃晃的两座巫峰总算露出庐山真面目,给了小程一个痛快。
听筒传来一阵急促的粗喘,顾念偷偷地张开指缝去看,程屿回察觉她小手后露出的偷窥眼神,哄着她挑逗自己。
“你上次说,想我,才把那儿弄肿的,是不是?”
“你刚刚也说想我,这一次是怎么想的我?”程屿回卡在不上不下的悬崖边缘,像是又无数小虫啮咬啃爬,从身心到皮肉都难受不堪,声音又低又哑,粗粝得像是未打磨过的砂纸第一次拉锯。索性全用气音说话,那边的顾念听着就像被他咬着耳朵往里面吐气似的,蛊惑人心一般性感得一塌糊涂。
小顾又醉了,这一次醉得彻底又沉沦,心甘情愿地五体投地,要她做什么会不肯?何况他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就是想他,想得肝肠寸断身心俱痛,恨不得能浑身上下长满小嘴把他吃干抹净一滴也不剩。
一转眼人就卷进了被子里,两只手指粗暴地蹂躏敏感娇嫩的肉朱砂,压抑着吃痛的娇喘和呻吟,两人的喘息通过听筒交缠混合在一起,互相成为彼此慰藉愉悦自己的媒介和工具。
然而顾念的声音越来越憋闷,朱唇紧闭着不肯多释放出来几分,只隐约的几声闷哼像隔靴搔痒般难受。
“宝宝,叫给我听好不好?这样...我弄不出来。”
“不要...我不会...”顾念对自慰的把握能力只能说是——非常不擅长,来来回回也不过只会揉胸捏乳掐头再加上夹腿,对自己的敏感点也了解得不够深入真切,根本做不到投入进去更何谈舒服,那点儿动情也全都是为着程屿回引发的联想和萌动,面对喜欢的人情难自已真心释放也就罢了,要她做戏她可做不出来。
“那怎么办?我快要憋死了...憋坏了怎么办?”程屿回只好卖惨,镜头转向他血管盘虬的腰间巨蛇,轻轻地摆弄两下就吃痛得倒吸凉气。
“那...那怎么弄呀,我这样叫不出来嘛。”顾念想到他当初顾忌她私处红肿都帮她口过,她总不好什么也不肯为了他做,以进为退又以退为进的谋略计策才被他玩了一个来回,就把顾念算计得毫无反击之力,输得一败涂地。这下人家说什么就只能是什么,听什么就只能做什么咯。
跟随他的一步步指令寻找自己的敏感之地,闭着眼幻想自己的手指是他的舌头他的大蛇,模拟舔舐地用指腹轻轻挑逗摩挲自己的阴蒂,模仿性交地将手指试探着深入神秘潮湿的巢穴。
其实很难感觉到真的被他体贴照顾的那种蚀骨愉悦,只是耳边一直回荡着他舒服受用的低喘,甚至时不时还夹杂一两声难耐的呻吟,精神上获得的满足感和取悦爱侣的自豪感奉献感却能达到另外一个层面的颅内高潮。
面对镜头的放纵感和紧张感让她紧张害怕得头皮发麻,一边是理智跳脱出已沉沦堕落的身体念经似的重复,倘若程屿回录了屏,她就要完蛋了;一边是心甘情愿认输投降奉献牺牲的准备要献祭的灵魂,怎么样都好,现在她足够快乐,怎么样不好?
两相分裂的高潮向顾念奔涌而来,要淹没她,要载起她,要她沉溺于此,又要她逃离囹圄。
她又醉了吗?更醉了吗?
又分明是清醒了。
泪水已湮湿眼角,怎么办啊,程屿回,我再也无法否认了。
我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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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有人看吗?
[9]*h*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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