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兄……”巫靖想要安慰,可又不知道说什么,祝青簪只字不提宫轩冥,这短短的几个时辰,宫轩冥这个名字好似成了禁忌般,谁都不敢言。
而另一边。
泠鸢水域。
一道黑影立于最大洛河湖水中心,上建水榭,灰黑的力量将这方空间萦绕得异常不详。
他眸色暗红,五官深邃而冷硬,左脸上出现了一道火红的诡异印记,那印记从眼角掠过眉梢蜿蜒入鬓,将那张脸衬得冷硬又邪肆。
水面上凝聚出一道人影,他朝水榭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态度恭敬地道:“尊主,他醒了!”
水榭上的人双手背负于身后,闻言拳头微微握紧了几分,眸间闪过几许微光,在他心底,一道邪佞的声音响了起来,“哦?魂灵醒了,你就不打算回去看看?”
宫轩冥沉了眉眼,以神识回道:“我们约定好的!”
那声音轻笑了一下,未在多言。
虽然他退而求其次选了宫轩冥,可发现这具身体也挺不错的,身负六界之力,不比魂灵之体差,意外的是,这具身体很适合他。
若不是这人意志力实在太强,他一定能夺舍成功。
那道人影在通报后就化作烟雾消失了,心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一年了,他有整整一年没有见过大师兄了,他醒了,没有见到自己,会不会到处找自己?
可他现在这幅模样,怎么去见他的大师兄?
大师兄会哭吧,会自责吧,会唾弃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吧!
可他又怎么会怪他这些呢,他心疼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怪他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还没找到君寒烬吗?”宫轩冥的声音微沉,他太想找到君寒烬了,若不是他……若不是他……
“宫轩冥,你有资格命令我吗?”那个声音略微不满,一个人影从宫轩冥身上飘了出来,他有着跟祝青簪一模一样的脸,只是那张脸更为邪肆。
每次见到这个人,宫轩冥都会有一瞬恍惚,可他却又别无他法,他要杀了君寒烬,这个人也要杀了君寒烬。
他需要一个身体供他所为,宫轩冥也需要他的力量来尽早融合六界之力。
只是到底只是肉/体凡胎,并未练出灵体,无休止地吸纳这些力量总要付出代价,仅仅只是出现一些烙印,对宫轩冥而言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了。
宫轩冥没有说话,只是心弦一动,一条链子便从那人心空延伸出来,落在手中,他轻轻一拽,那人的眼便沉了几分。
“别以为你有跟我师兄一样的脸你就能怎么样。”宫轩冥把他跟大师兄分得异常清楚,被附身差点夺舍后,宫轩冥才明白,上辈子夺舍祝青簪的人,就是这个人。
他不知道他的来处,可他却一直在找君寒烬,行事作风善恶不分,全凭心情,他甚至想要灭了落雪宗,抢他师尊的灵虚剑法,全都被宫轩冥拦了下来。
“可显然,因为这张脸,你也舍不得对我下杀手。”姬洳灯轻笑,“没了我,你在君寒烬手中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还能有被人尊称尊主的一天?”
“尊主?”一道声音传来,季含雪凌空落下,有些担忧地看向宫轩冥,这一年来,她看着宫轩冥成长,看着他时不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杀伐果断到令人胆寒。
“何事?”宫轩冥的声音依旧冷硬。
季含雪看着宫轩冥一天冷过一天的脸,一天冷过一天的情绪,整个人都宛若与这洛水融为了一体般,开始怀念曾经的那个宫轩冥了。
当初在仙都,他一身正气,自己不论怎么引/诱他都没有半分兴趣,直到他看到他们尊主房里越来越多的画像,画像上的男人她见过,是她们尊主的大师兄,包括宫轩冥时时看着她双眼的眼睛,她知道,自己的眼睛跟那个男人非常像,否则也不会还有命留在他身边当侍女了。
“魔宗来犯。”
“杀了!”宫轩冥回答得异常果断,他并没看在巫靖的面子上再留什么情面。
魔宗现今已经全然沦为君寒烬的走狗,少宗主另立,巫靖成了他们丢弃的弃子。
“是!”季含雪领命离开,姬洳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就不打算留个活口盘问盘问?”
“需要么?”宫轩冥嘴角扯出一个邪笑,“反正都是来探路送命的,既然他来送,我全收,你有异议?”
姬洳灯轻笑,“没有。”是他太急了,这些人怎么可能会有君寒烬的消息。
君寒烬,用我的心做成的灯,你用得还顺手么?还习惯么?你怎么不一直躲起来,偏要唤醒我的灵体,让我有机会来报仇呢?
***
另一边,祝青簪回了灵犀镇之后开始朝周围的人打听修真界现今的情况。
修真界几乎全门全派都以玄月馆为首,在攻伐魔宗,其中没有落雪宗,落雪宗没有加入此次大乱,依旧隐世。
祝青簪闻言松了口气,可是听完后祝青簪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说现今有三股势力,还有一股呢?”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小瑛道:“另一股在泠鸢水域,泠鸢水域易守难攻,洛河交错,而且里面的力量纷杂,就算化神去了也难全身而退。”
“力量纷杂”几个字吸引了祝青簪的注意力,力量纷杂,那……会是小师弟吗?他小师弟体内的力量就很纷杂,可是,若不是的话,他小师弟又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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